这副壁画好生奇怪,它像是会挑人一般,不得它喜欢的人,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半点奇怪的地方,可是得它欢心的人,甚至可以透过它看到荒古大战,还能参悟出天地玄奥得到功法灵技。
“当年我们三百宗门之地的祖师爷,就是在这副壁画中参悟出天地大势,创下独一无二的功法灵技,从此无往而不利,得天独厚气运傲人,”路铭言,“难得来到霓裳宫地界,不来看看这荒古壁画那怎么行?你似乎也是天选之子吧,不若也去看看?”
这霓裳宫心黑,这要看壁画就得一人给一块灵玉。
虽然大多数人肉痛得紧,但是还是会给。
谁叫这是人家霓裳宫的东西呢?
而且,从这幅壁画里得到机缘的人,只要不夭折,都是成为一方大能的存在,如何能叫人不眼热心思蠢蠢欲动?
谁也不知道这幅壁画挑选人的标准是什么,搞不好它会选中自己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的冤大头不在少数,靠着这一幅壁画霓裳宫挣得那叫一个盘满钵满。
“说起来,你得到的那块红色晶石,就是霓裳宫祖师从荒古大墓里带出来的,原本霓裳宫才不想拿出来呢,虽然她们一直不知道这晶石有什么用,”路铭言,“我听说你把晶石直接吃进肚子了,你该不会把壁画也给吃了吧?”开玩笑的语气。
“不会,我不吃土。”白岚撇了路铭言一眼,他好吃,但是也得是能吃的才行啊。
交付两块灵玉,白岚和路铭言成功走到壁画面前。
霓裳宫似乎也害怕有些粗鲁暴躁蛮不讲理的人,因为参悟不出什么就拿这珍贵的壁画出气,壁画底下的阵法勾连着霓裳宫护宫大阵,一旦阵法遭到破坏,霓裳宫能及时派人下来保住壁画。
壁画正中央有一块菱形,菱形的上下两角蔓延出两道细线,这幅壁画是拼在一起的。
妖魔族的小人和羽神族的小人打斗在一起,乍一看不过是一幅寻常的荒古神魔大战时期妖魔族和羽神族的大战壁画。
可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副壁画的奇怪之处,壁画上半天空的位置,不知为何多了很多莫名其妙不成意义的线条,像不成熟的画匠留下的痕迹,突兀地残留在那里。
白岚看着那幅壁画,蓦然失了神,眼神空洞宛若黑洞。
“白岚,白岚你怎么了?”陆铭言发现了白岚的怪异,摇晃他的肩膀。
“啪——”毫无意识的白岚强硬地拍开陆铭言的手,向前走去。
陆铭言看着自己打得通红的手背,疼得他呲牙咧嘴,真是暴力的小怪胎!这起码有五百万斤了吧?!
“咚——咚——咚——……”白岚的脚步砸出可怕的足印,他走过的道路龟裂开来!
白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叫人惊讶,然而因为他的怪力没有人敢不让路。
与此同时,更叫人惊讶事情发生了!
“轰隆——”壁画动了!
正中央的菱形缩进壁画中,壁画上方的奇怪线条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勾连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来。
他那遮天蔽日的大手,把妖魔族和羽神族同时笼罩在手心,似乎要一把捏死他们!
荒古神魔何等存在?居然有能够一巴掌捏死他们的存在?!简直匪夷所思!
更匪夷所思的是,白岚和画中巨人长得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孪生兄弟,那就是同一个人。
白岚走到了阵法的前方,然而他步履不停,继续向前走去。
众人以为他会被阵法反弹出来,然而事实正好相反,“咔嚓——”是白岚一脚踩碎了阵法!
“一千万斤力……”路铭言抽抽嘴角,他们岿巍门到底收了个什么小怪物啊……
与此同时,画中人走出来壁画中,虽然不过是泛着白光的虚影,但是那如同与天地同等的威势压得所有人动弹不得。
“何人胆敢破坏我霓裳宫阵法,莫不是要与我霓裳宫为敌?!这人,难道是从壁画中走出来的吗?”霓裳宫弟子们御使着飞剑,怒斥白岚,同时惊讶壁画面前的虚影,因为虚影的气息荒古般久远浓厚,她们直在壁画中感受过这样的气息。
白岚没有动,倒是虚影动了,虚影抬头看了她们一眼,“蝼蚁一样的东西!”一挥衣袖把她们当成飞虫扇飞了!
“你!我们霓裳宫好歹守护你那么久,你怎么能帮着外人?!”霓裳宫带队的长老有点实力,在狂风中勉强稳住身形,虽然狂风下,她的头发凌乱衣服打结。
“呵!我可从来没有叫你们守护,即便把我丢在荒郊野外,你们这些蝼蚁之辈也别想伤我分毫,”虚影冷笑,“何况你们在我身上得到多少好处,你们哪里是守护我,不过是觉得我奇货可居罢了。”这人说话很难听,却是事实。
“没有碍事的人了,我们开始吧,”虚影,“未来我,听我讲道吧。”
白岚和虚影同时盘腿坐下,如同在照镜子一般相似。
虚影接下来说的话,只有白岚能听懂。
那是荒古天言,乃是法则之言,大道之声。
“道是什么?”虚影问,那晦涩拗口的荒古天言,在人听来如聆天书。
“不知道。”白岚同样说着晦涩拗口的荒古天言,像是天性一样,他不仅能听懂,还能朗朗上口。
“道是自然,”虚影,“众生修道,因为畏惧生老病死的自然,妄想通过参悟大道来融入自然,逃避自然,却不知自己一切都在自然中,众生皆迷。”
一株扶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