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移位山谷在合拢,被打断的万千黄铜棺同一时间也有了新的动作,一副副铜棺抖动着缩进了山体石壁之中。
露出的小半截棺体肉眼可见的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黑水潭中冒出了大量的黑气好像活物一般。
四周大量的发光苔藓在黑气中消亡,让巨变的山谷中光线随之暗淡,这股黑气以我猜测是此地积攒了无数年的死气,有剥夺一切生机的属性。
手中的玉冠甲胄照印出难以辨识的符文抵御着这股黑气,但是光泽在迅速的暗淡下来,等能量耗尽就是我们被死气刮成枯骨的时候了。
本以为是我们是被活埋,没想到是先一步被死气削骨去肉而死。这死法也太壮烈了!
当然我们还有最后的一个选择,不远处的山坳处可以窜出这个死亡山谷,只不过迎接我们的是那道断龙之崖。
一崖断龙深不见底四处光溜溜死秃秃,别说运气爆棚跳崖而不死,就这地相山势这深渊之下有大恐怖,比这山谷更凶万分。
山石活埋?黑气削骨?跳崖搏命?条条死路等待着我们不给一点机会,我发誓要是逃过这一劫以后定当安稳过日子老死花丛间。
“爆…爆甲……绝地爆甲碎玉而生……快……”
贾稻有哼哼唧唧的说了半句话,头一摇又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呃!
听这话的意思是让我碎了这个玉冠甲胄以此获生,这种一言不合就爆装备的情节只有修真小说里才有。这能管用?这要是真触发了核弹级的威力,我不是落了个尸骨无存?
眼下顾不得许多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玉是好玉甲是好甲,但是在我双掌一合之下,这副玉冠甲胄直接被我拍成了粉末。
爆装备是这么爆的吧?我心中好忐忑,为什么啥动静都没有发生?拍都拍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玉冠成粉散落的玉片全部飞了起来。
盘旋四周的玉片在荧光闪烁中化盾而出,一时间风云突起万千盾牌重峦叠嶂,在我们四周围成巨大的盾牌城墙。
盾牌之城组成的堡垒排开了黑色的死气,挡住了四周合拢包围的石壁,四涌而来的峭壁停下了进军的步伐。
我不知道山体的运转是有怎么样的伟力,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安全只是暂时的。
我看见外围的玉质盾牌被一面面的磨灭,这座盾牌组成的城池撑不了多久依旧会被破灭。
被盾牌之城保护的我们同时也失去了跳崖搏一搏的机会,我敲了敲壁垒很是厚实,别说是我就算是武道三重的贾稻有完好时也难以撼动。
这点短暂的安全时间够干点啥?写份遗书?就算是写份临终感慨,也得先来份笔墨纸砚啊!
“霸绝天下式……”
我还在胡思乱想时,一声巨大的怒吼声差点震聋我的耳朵。
霸绝天下?什么鬼?
我正疑惑着突然感觉到排山倒海天翻地覆的巨变,一时间就感觉天地倒悬了一般。
一道巨大的清晖从山石间透体而出,一段峭壁硬生生的倒塌出一条路来,霎时间黑色的液体就像决堤的黄河一样倒灌四溢。
盾牌之城瞬间化为碎片,模糊间但见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有人?我没看错?
没等我多想一条钢筋铁索直接破空而来,把哥三个捆了个扎实,就像鸡崽子一样一下卷走。
“一刀镇山岳……”
我这才瞧见来人手持一把大刀,大刀真的是大刀刀身都已经超过一丈长了。
刀身浑厚无锋看得出来沉重无比,古朴无华的重刀随言爆发出绚烂的清晖,巨大的刀光耕田一般的趟过前方扫除一切。
山体中涌出的黑色液体直接被分浪两边,滚落的岩石被粉碎成沫。
一刀镇山岳招如其名,四溢的刀罡之气逼开了包围而来的石壁,来人带着我们直接洞穿山崖飞了出去离开了这片绝地。
破开的山体内有无数的铜棺冲了出来像羽箭一样袭击,来人横刀而上挥出一片残影,席卷而来的黄铜棺直接被刀背一一重新拍进了石壁中洞穿深不见底。
但是黑色的液体依旧奔袭而来,这东西应该是死气压缩沉淀化成的实物,被我们身上蕴含的生机所牵引不死不休。
来人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还要继续?……”
几个呼吸之间四周并无回音,不知道他在向何人问询?
头发花白面若老农还是独眼,来人正是卧虎镇的铁匠陆一福。
在我的印象中铁匠陆一福永远是一福与人和善的面容,当然独特的微笑跟鬼哭狼嚎没什么区别,再加上沉默寡言少语绝对的生人勿近鬼神绕道而走。
印象中我的这副前身跟镇上的四大奇人陆一福的接触是最少的,大概是因为他的性格古怪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吧!
以前只知道他的爱好是半夜磨刀,没想到一出场就吊炸天,一把丈许的重刀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越了热血传奇里的屠龙刀。
这一刻陆一福不再是镇上的一个怪癖铁匠,直接化身为绝代刀客霸气侧漏。
拖刀一甩之下汹涌澎湃而来的死气黑水倒卷而回,重刀插落在地有无边气浪荡漾四方。
一人一刀临立山前,让我恍惚间有山岳恒古的错觉。
没等我多想我正准备发问时,倒卷而回的死气黑水再次袭击而来声势更加浩大。
一道道黑气化成万千利箭狂射而来,黑色的死亡之水变作了千军万马奔腾席卷,庞大的军团中有金戈铁马声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