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欧走了,几乎带走了所有的女孩。
说是几乎,因为还有一个女孩没有跟她走,就是布瑗。她趁着夜晚大家睡觉的时候,逃走了。
怀志远没想到还有人可以瞒过他们三个人,悄无声息的逃走。
回想起她带头走出房间,看自己那一眼的奇怪眼神,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当时的环境让他的这个想法稍纵即逝,就开始对于女孩们的疏导。
忽然间,他想起来在那里见过那个眼神了,因为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印象很是模糊。那是在双庐城的一辆马车里,周从云。
现在的周从云已经变成了布瑗,她就是画皮。
怀志远一直以为画皮是被四大家族背后的人收走了,没想到她逃了出来,还跑到了海榕城。
这次逃跑之后估计是再难遇见了,毕竟没有一个修士可以像她这么伪装的,甚至在某地居住时间久了,可以换地方和身份另觅他处,寻找起来难如登天。
突然,他看到了谭承背着个长条包袱站在路边等他。
“还以为谭兄已经回去了。”怀志远昨晚在郡府衙门没有见到他,以为他早早的就离开了,没想到还在这里。
谭承笑了笑,“本来想要走的,忽然间想到了怀兄,觉得自己可以试试。”
“哦,不知我能帮到什么吗?”
“怀兄太过客气,我想邀请你到我家去做客,如何?”谭承说的很客气。
“多谢谭兄好意,”怀志远知道他是想要让自己去做他的客卿或者帮手,做客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
“无妨,”谭承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生气,“既然怀兄有事,那就先忙你的事务要紧,到时候有了闲暇可以去一坐。”
“有了空闲一定去坐坐。”
两个人客套着,虽然不能合作,并不妨碍他们对彼此的好感,不愿意交恶对方。如果来年有了利益争夺,到时候再说。
怀志远和他分别之后,就准备回村子,没想到才走城门口,就有人跑过来交给他一封信。
信里只有一张纸,一行字,想要布瑗活命速来城东三十里破庙。
刚才还说画皮跑了不知道什么时间才会再遇到,转眼间就有人送到了眼皮子底下。看字迹甫子实所做,他又怎么会逮住了画皮,还以她来威胁自己,他很好奇,决定去一看究竟。
怀志远如约来到了破庙。
甫子实盘身坐在地上,腿上放着象征司天监宿位的九野剑。布瑗被捆住双手双脚,歪倒在破败的神像面前。
“怀志远,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何出此言?”
“你和李欧辛辛苦苦救出来的人,少了一个,你怎么可能不来救一救呢。”
布瑗躺在地上,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分明有私仇,她完全是无妄之灾,可惜为了自己的身份,她不能动手。只要做不到一击必杀,就不能出手。
怀志远歪头看了一眼她,对着她了笑了笑,说话的对象却是甫子实,“如果我不救她呢?”
甫子实站了起来,“无所谓,只要你来了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仓啷一声,他抽出了剑,剑指怀志远,“今天我就用当年你夺走的剑,杀了你。”
怀志远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深的仇怨,穷途末路之下,竟然还想着要杀了自己,真的有那么深的仇吗?
甫子实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期盼已久的吴水郡外放,被你一个小子轻而易举的得到,我怎么可能甘心。就连你的修行,都是我带着入门的,你凭什么比我厉害、比我强。
我苦修多年,到达炼丹期,熬到了宿位,却被你捷足先登,我凭什么要咽下这口气!为了宿位,我卖命皇室,背叛了司天监。如今一败涂地,你说,我怎么可能看着你比我好呢。
只有杀了你,我才能心安,就算是死,也能死的瞑目。”
怀志远看着他一脸自己很苦的样子,仿佛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一样,“你如此执迷,司正怎么可能放心将你放出来。”
“司正?”甫子实面色狰狞,“他就是个老匹夫,仗着自己地仙境界,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是也修到了炼丹期,他为什么还不给我宿位,还不是看我好欺负。我一投靠皇室,他就屁颠屁颠的封了张宿给我,还不是欺软怕硬!
呸,老糊涂一个!”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放心吧,只要杀了你,我就舒心了。心结一解,说不定我就能登临地仙……”说完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能成就地仙。
怀志远伸手一握,慢慢地凌空拔剑,桂木剑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亮出了真身。
“木剑!”甫子实看着他严肃的动作先是一凛,继而笑了起来,“散修就是散修,一把木剑还搞的这么神神秘秘。今天就让我会会你的‘木剑’吧!”
手腕一抖,九野剑嗡鸣一声,他动了。
甫子实虽然怨念重重,他的修为和剑法却做不得半点假,剑尖弥散的真元更是嗤然作响,气势十足。
布瑗看到他的出手,暗自庆幸,她如果显露出功法的话,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被擒的下场,说不定因为身藏修为,更为凄惨也说不定。
怀志远据剑如笔,一撇而出,铛的一掌撞上了九野剑,笔力之中隐藏的真元力量,在撞击的刹那爆发,两人各自退后了几步才站稳。
“没想到你落到了采药期,还有如此能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