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北远城内乡绅数万,若都杀了……”王传书心中打了个哆嗦,眼神里露出一抹迟疑。
“都杀了又能如何?”虞七眯起眼睛,眼神里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
听着虞七话语中的冰冷,王传书果断的闭上嘴,然后退了下去。
这一日,北远城中哭喊声、交手声、怒骂声,传遍了整个城池。无数的城中权贵家眷,一个个哭哭啼啼的被从府邸中拽出来,就像是赶鸭子般向大牢关押了去。
一日之间,除了早先得了风声,见机不妙只携带细软携着家眷潜逃的极小部分官绅,余者皆被关押入狱。
男子在街头砍了脑袋,女子皆被赐给寻常百姓做妻子。
一日之间,北远城变了风向。
面对着浩荡的儒家浩然正气,各家乡绅内的祖庙内神祗根本就不敢露面。
浩然正气太霸道了。
一日之间,北远城变了天,哭喊声连绵不断,血腥之气冲霄而起。
废法
立庙
组建军队
平分土地
虞七动起手来,犹若是雷霆掃穴,所过之处一切阻力面对着虞七的强势,皆化作了齑粉。
北远城变了天,虞七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彻底整顿了北远城,整个北远城都被其纳入麾下。
所有权贵、势力皆被扫的干干净净,再无任何遗漏。
“先生,这半个月来成果斐然,北远城已经变法成功,各位儒家弟子已经向着北远城周边的县城而去。周边县城的权贵听了风声,早就跑的一干二净,变法顺利的不像话。”王传书看着虞七,眼神里露出一抹笑容,看着手中的一叠文书,露出了一抹笑意。
“有点意思”虞七手指敲着案几,抬起头看向远方,略作思忖后,方才道:“乡村得权贵,也都清扫的干净了?”
“城中的权贵都跑路了,更何况那群土财主?只是,信仰传播的却并不顺利。”王传书说到这里,面露凝重之色:“想要传播信仰,光靠建立庙宇是不行的。先生虽然于北远城众生有功绩,于北远城众生有大恩,但是……”
说到这里,王传书看向虞七:“毕竟大人终究是个人,及不上那些怪异之力。在者,北远城被太平道黄家经营了不知多少年,信仰已经根深蒂固,想要叫百姓改变信仰,难如登天。即便是强迫百姓表面上改变了信仰,但对方内心深处依旧是坚信那太平道,咱们也没办法。”
信仰这东西,涉及到人心,人心变换只在一念之间,谁也没有办法。
你可以强逼着百姓表面上信仰,但实际上呢?
难!
不是一般的难!
百姓心中就是不信你,你杀了他也没办法。
“此事咱们从未有过经验,不知该如何处置,还望先生示下。”王传书郑重一礼。
“信仰……”虞七背负双手,在大堂内来回走动。
他当然知道,传播信仰的难度,尤其是活着的人,想要叫人信奉,堪称是难如登天。
“此事不可硬来,且容我看看情况。”虞七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