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圣上在今后的战斗中不要太过冒险,理应以自身为重。圣上乃一国之君,不能出半点差错。但要继续立威,等南商何时畏惧您的存在,您在大夏军中和在大荒上,便有了足够高的地位。”
“你有何建议?”
“广纳善言,爱护将臣。”
夏萧对帝王之道了解较少,说如上之话,也只是表达自己的祝福。
姒易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也借夏萧吉言,希望自己真的能走到在整个大荒都赫赫有名的地步。那时的大夏,必定强大到无人敢挑衅,到时无论南商和勾龙邦氏,都将改变自己长期以来的目光,对自己从蔑视到尊重。南国和射列,也不会再犹豫便依附他们。
望着夏萧和阿烛离去的身影,姒易若有所思,他先前说希望夏萧好生学习,下次归来,定再次受人敬仰,夏萧说借吉言。可这是注定的事,但他借其吉言,却显得中气不足,似达到夏萧口中的地步,还有很远很远。因为一想到大夏当前的情况和勾龙邦氏及南商对自己的态度,便知那一天还遥不可及。起码在夏萧下一次回来前,他还做不到令大夏蜕变。
叹一口气,心中几多愁绪,姒易在满是冰雪的后花园来回徘徊,冻红了鼻子,红了耳朵,双手也冻到衣服里去,可自身无法发热,等待春天的到来和气候的回暖便是一种煎熬。姒易在想,究竟该如何改变,才能令大夏的局势,再好一些。
如果将南商打退,且损失不及他们便是胜仗,那大夏连续打了很多次,可南商的实力究竟有多雄厚姒易不知,但他知道自己这边的军力正不断被消磨。
姒易逐渐担心,南商是在利用自己的好胜心,一遍又一遍的消磨自己的兵力,可他们的兵,比自己多得多。且除修行者外,他们并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兵。
作为要做诸多决定的帝王,姒易害怕自己的思想走向歧路,因为一旦自己想到的,哪怕只是一瞬的想法,也难以消除。那样的话,会影响他今后遇事做出判断,所以姒易暂时不想,只是让侍卫叫来苏忠谋等诸多谋士。
冰天雪地里,他们思路敏锐,没有任何贪恋温室的想法,在姒易的不断提议下表示赞同。随后,林天李洋又来。
“将军,朕觉得在昔阳之后,可以组建一支反商军,你觉得如何?”
“此时我军士气正高涨,是可适当抽除些兵力,但由谁去领,圣上可有人选?”
“将军是否也有人选?你先说。”
“西军林子剑,夏军夏惊鸿,皆可领命。”
“林子剑去吧,他受了伤,难以上战场,便去后方再组建一支军队,恰好全国各地都有志向报国之青年,让他全部聚集起来,开始训练,肯定派得上用场。”
林天点头,可眉宇间有着少许惆怅。
“将军,朕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夏家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夏惊鸿更是带领全家人奉献极多。可若他一走,我也不忍让夏旭单独留下,可若他们一同走,两位尊境生果境的强者便会离开昔阳,对战事的影响,还是不能忽视的。且夏萧一周后将回学院,我们这边的修行者,肯定会出现不足的情况。”
“他一周后走,那毒老呢?”
“由夏惊鸿直接指挥,虽说我不知道毒老和夏萧真正的关系,可后者似乎不止是被他请来的那么简单。”
林天正欲开口,可姒易又道:
“但这些不必多虑,夏惊鸿心术极正,他的指挥,和我们没什么两样,不必强求争那权力,免得被笑话。”
林天点头,眼中对姒易逐渐流露些敬佩,因为后者的见解和气度,已强到不亚于一位经验老道的帝王。可这才是姒易的开始,一代明君的路,这也才是开端。姒易还未做出什么重大的举措改变大夏,不过会有那么一天的,对很多将臣的功劳,他都深深记在心中,现在不嘉赏是因为战时,今后会加倍给予。
“将军回去休息吧,多加照顾三军。”
“末将听令。”
林天和李洋下去,眉宇中有些欣喜。他们已觉得胜利的曙光照到自己身上,虽说有些莫名其妙,可就是这种感觉没错了。只要基于脚下,未雨绸缪考虑将来,就不会在南商的山洪冲击下完全溃败。
姒易此次想的事确实可行,西军林子剑当即带兵三百出了城,雷厉风行。虽说计划还没有明确的指令,可领兵一事,需要足够的地域,足够的粮草,足够的营帐和兵器甲胄。现在什么都没有,他需一手置办,才能安心。
虽说林子剑的动作之快显得他有些鲁莽,想必也是他战场受重伤的原因,可比起只知喝酒吃肉的将领要好得多,且他的行为有姒易批准,所以才这般大摇大摆的出了昔阳,去了后方。
长烟落日孤城闭,昔阳每日见证大夏的朝起日落,心中极为怅然,姒易也来不及为自己想到的事而高兴,便处理起国事。父皇众臣之托,皆在他一人肩头,沐公公终生教诲,每日在其心头回荡。
姒易也悬梁刺股,含冰坐于窗旁冷风中,可不为学习千古圣人之道,只为尽大夏君王之责。不到深夜难以入眠,到了日出慌忙起身,穿衣换甲,跨剑以上城墙。
“击鼓!”
姒易下令,军鼓紧接起,大军即刻上前一步,震得地动山摇,前方众多南商士卒,就要于其下灭亡。
晴朗肃冷天气,两军交战,有人的手指被冻掉,滚在地上,迅速被冻结,和其成了一体。水行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