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猎结束的第二天,夏萧和舒霜的事犹如英雄事迹般四下传开。
作为城主,杨振是龙岗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他让小刘找来夏惊鸿,告诉他后,夏惊鸿表现的格外淡定,有些超乎杨振预料。
“有劳城主费心。”
这一切都在夏惊鸿意料之内,夏萧去荣城肯定事情众多,这都不算什么。而且事情能传开,便意味着没事。
此时正是晌午,夏惊鸿邀请道:
“妻儿做了糕点,炖了鸡汤,一起去尝尝?”
杨振一笑,回忆起上次夏惊鸿送来的糕点,的确有些回味。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人为民着想,日夜操劳,夏某佩服,不用这般多礼。”
一听大人二字,杨振严肃起来,他可承不住这么大的帽子。
“夏将军,我上次便说,我们都是为王朝尽忠尽职之人,若不嫌弃,唤我一声老弟即可。”
杨振一向不喜欢江湖那套,官就是官,民就是民,民簇拥官,官为民做事。可夏惊鸿一家实属冤屈,铁血心肠,值得他破例对待。夏惊鸿也不客套,骨子里的将军之风,豪迈之气令其说好。
两人结伴,一起向乱坟岗走去。沿途,杨振请教了一些治兵问题,夏惊鸿一一解答。
待到傍晚,夏萧的事传得更远,脚夫商人,家书闲谈,都令它迅速向东而去,至了帝都。
大夏王朝不是大荒世界最大的国 家,可这座名叫斟鄩的帝都,完美阐释着什么叫宏伟。与其说它像帝都,不如说是边塞雄关,因为固若金汤,没有半点fēng_liú贵地的样,反而恢弘肃穆,厚重的朱墙固守着王朝的尊严,展现着大夏人的谨慎意识。假如某一天大夏败落,即便四面楚歌,也能背水一战,不死不休。
负责收集夏萧情报的青年***在帝都之西的城墙上,双手朝天,信鸽即来。
这座气势**的皇城,有专门负责收集消息的机构,可关于夏萧的事,由圣上亲自负责,旁人不得插手。
男人取下鸽腿上的信,手臂一扬,信鸽于天空飞过,将整个气势**的斟鄩收入眼中。男人则消失在城墙上,驾马穿过人流,向皇宫而去。
宫门宽敞宏观,只有武将大臣才能直接进入,像男人这种衣着简单的人只能走极不起眼的侧门。可他腰有圣上的令牌,直接穿过护城河,进了大门,没有转弯道,视野更没有被平时见到的高墙飞檐遮挡。
到了一地,男人弃马。小太监将其牵住后,男人已于一个眨眼向御书房而去。
除了每日处理国事,圣上在御书房待的时间最多。这里无人打扰,无论做什么都有练习书法,修身养性的幌子。此时男人闯入,引得门口的太监侍卫一阵惊慌,这般大胆,若龙颜大怒,自己岂不是没了小命?
太监拼命将男人拉住,侍卫拔出刀,就要动武。可圣上只是简单一句,便化解男人危机。
“退下。”
都说伴君如伴虎,常年侍奉下来,侍卫和太监都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这话是对他们说的,便立即退后。
跨进御书房的男人生着一张江湖脸,颇有侠客神色。剑眉之下的双眸望见眼前圣上,没有跪拜,只是行礼。
“参见圣上。”
桌前,公公正磨砚。圣上走上前来,说了句免礼,随后问:
“消息呢?”
男人此时前来定是有事,这般着急,倒让圣上更加好奇夏萧的动向。
大夏王朝的圣上是个正值弱冠的男人,二十出头,脸上初有圣上威严。在象牙塔出生长大的雏鹰,飞的要比其他的慢些,不过一对慧眼有着灵光,可见其聪明绝顶。
男人双手呈上两个小竹筒,圣上迫不及待的打开,读过后,笑了几声。
“飞廉,有你的,消息这么快就传了回来,已赶得上通纳天下消息的飞雀阁。”
飞廉是这男人的名字,他听罢行礼,态度恭敬。
“圣上交代的事,飞廉定当尽心尽力。”
“你是江湖人,不是王朝臣子,不用这般多礼。”
这句话圣上早已说过,可飞廉也是大夏王朝的子民,怎能对天子不敬?
“还有两个月才到地方赛选,在此之前,还得麻烦你多加留意。”
“大江南北都有我飞廉认识的人,必定为圣上效劳!”
“辛苦了。”
圣上一句辛苦,令飞廉受宠若惊,可他面色冷淡,道:
“若无他事,飞廉便先退下了。”
“小心行踪,别被他人看到!”
“圣上放心。”
飞廉走出门,嘴角一掀,当即消失而去。即便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圣上身边,有一不见踪迹的能人。
御书房的门重新关上,年迈的公公阴阳怪气,可忠心道:
“圣上真是英明,招来一位这样的能手,国老院那边,定不敢再小瞧你。”
端坐回桌前,圣上双眼如墨,漆黑足可生恨。因为他经验欠缺,国老院始终想架空他的权力,接管这大夏。可他堂堂圣上,治理好大夏是他的职责所在,谁都不能代替他,更不能驱使他!
“当年夏萧远道而来者的身份令整个国老院上下关注,结果流放边地。现在成了走首教会教 皇的弟子,国老院那边肯定又会有行动。”
“圣上,老奴之前便说过,这国老院见风使舵,其中龙鱼混杂,不知耍的是哪门子妖风。您先下手为强,即便夏萧抗旨没有归来,您也算表了自己的心意。并且不追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