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新格物致道>79. 打了徒弟师傅来

戴秉诚问出了此句,尹元全都明白了,这是为尹元讨回公道的,然而有公道吗?谁也说不清,做生意失败,即使上当受骗,他却没有采取法律形式,而是采用另一种形式,与普通人来说,已是违法,但他们是武者,武者有武者的血性,当然弄出戴秉义寻仇的事,对社会来说,侠以武犯禁,对武者来说,却是快意恩仇。

戴秉义寻仇,对头倒霉,被打断的腿,而作为尹元的朋友,尹元为他出头,并无可过多指责的地方,以牙还牙,便也打断了戴秉义的腿,双方都没有报官,江湖中人,以江湖的形式处理这种事情,其后,就是现在,戴秉诚来了,对于常人,可能是冤冤相报,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戴秉诚问尹元,戴秉义可曾惹过他,尹元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不过,他惹了我的朋友。”

意思很明确,他讲的是一个义气,戴秉诚也没有话说,话也到这个份上,虽然他们对话不过二三句,戴秉诚已知根本不可能说理,尹元也知道,所以两人根本不在理上纠缠,戴秉诚说到:“好,那我们就拳头上说话。”

尹元一句话不说,身体后撤,拉开的距离,摆开了架势,其他人兴奋起来,也纷纷围了上来,尹元作为八卦掌宗师,当然不是说着玩的,他年没有过三十,但一身功夫已入化劲,架势一摆,不丁不八。气势如渊似岳。双眼微眯。紧盯着戴秉诚。

戴秉诚并没有动,好像他自古以来,就在那里,甚至架势都没有拉开,在其他人眼里,他似乎不懂武艺,但在尹元的眼中,却是不可捉摸。尹元眼睛微微一跳,脚下已动,并不是中宫直入,而是脚下斜走,步如趟泥,掌如牛舌,一掌按出,这是试探性的一掌,戴秉诚站在那里,看似浑身破绽。但破绽多了,却没有了破绽。

戴秉诚动了。只是一步,中宫直入,一步之下,走出了缩地成寸的效果,一拳崩出,空气中一声暴鸣,尹元立刻变招,手往上一缠,两人手一触,戴秉诚化为锦鸡抖翎,一抖之下,呼的一声,尹元飞跌了出去,脸上苍白,嘴角沁出和鲜血,浑身发软。

在其他人眼中,两人速度极快,就这样一触,然后尹元就飞了出去,整个时间不过秒许时间,尹元便败了。败得那么彻底,连抵抗能力都没有,一时间,场中一片寂静,那些学员处于茫然之中。

“八卦掌宗师,也不过尔尔!”戴秉诚淡淡地说,这句话一出,尹元终于抵不住了,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他不说此话,尹元倒也能承受,他一说此话,尹元只觉得一股邪火上窜,心口一阵发甜,大脑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他是一个人,虽然是国术方面的天才,然而,这句话给他打击太大,没有骂人的话,只是淡淡的一说,却让他如遭雷击,练武之人,性情本就火爆,就是性格温和的,内心也有一丝暴躁,当下眼一黑,昏了过去。

这个打击太大了,当然,如果尹元能从心理上认识这一点,他以后发展是很有前途,说不定能突破抱丹,成就一代传奇,但如果心中陷于此,可能整个人都毁了,只能在原地踏步,甚至出现倒退。

戴秉诚见尹元昏倒,也不为己甚,事实上,在身体上,尹元虽受了伤,但并不严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但心理上受到的伤害,这就看他自身了,越过之后,海阔天空,越不过,那整个人就废了。

戴秉诚看一眼众人,转身便走了,他没有兴趣去找那个生意人,要是他知道好歹,自然会前来,如果不知道好歹,戴秉诚不介意再使他受伤一次,戴秉诚虽没有调查过他,戴秉义也没有祥说,但对方没有因此事报官,就可以知道对方也不是一般人,甚至知道此事见不得人,他在生意中采用了非法的手段。

戴秉诚回到了戴秉义的医院,戴秉义见他完整归来,估计他获得了胜利,便问到:“尹元怎么样了?”

“我跟他交手了,他不经打,吐血了。”戴秉诚淡淡地说到,他没有多说什么,以他的境界,世间武者已不足看,他的心中,已向无上道境挺进。

过了一天,来了一个人,一见戴秉诚,交给他一封信,实则是一封挑战书。

戴秉诚阁下:

我徒儿与令兄冲突,事情经过,你我双方各有判断,然阁下悍然出手,击败我徒,击败尚可,犹大放厥词,我所不能忍,今约定郊外荒山,夜半时分,做一个了断。

下面便是落款薛三剑,这封信很短,却是以毛笔书写,字之间的凛冽之气扑面而来,好像看见一个老者冷然抽剑,戴秉诚知道这个人,游龙剑薛三剑,他本不叫三剑,后来因为精八卦掌,特别是一手八卦游龙剑,从出道以来,人不能过其三剑,故称为薛三剑。

在字与字之间,戴秉诚感受到一股剑气,他从旋淡如身上感受过,不过更为霸气,他心中有一个感觉,对方可能已达到御剑的程度,便问来人:“薛三剑是你师傅?”

来人很年轻,一身功夫已到暗劲层次,手修长而白晳,但指关节间有老茧,看得出,这是一双执剑的手。

“是我师傅,戴先生,信我已送到,晚间在西城的最高峰等你,希望你准时赴约。”来人说到。

戴秉诚点点头:“知道了,晚间我一定去。”

来人见信已送到,便抱拳告辞,他走后,戴秉义有些内疚的说:“我给你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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