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掌门人闲云子得到了消息,想了想,便起身向后山走去,路途上遇到了悠云子,他停下的脚步:“师兄,怎么有闲功夫,没有在前山练功?”
“我出来散散心,掌门师弟,你去后山,难道要动用孤云子?”悠云子问到。
“我想了又想,是该动用他师徒了,论战力,蜀山没有人能与他们师徒抗衡,流云子那么发来消息,说柳致知不知怎么的,到了横断山脉,坐在那里,已有数日,我本想去一趟,想想还是请孤云子的弟子泰靖走一趟,他的境界虽然没有你高,但他钟情于剑,除剑之外,别无他人,也不习法术,只是一口青虹剑,已经还朴归真,应该能战胜柳致知。”闲云子淡淡地说到,他知道泰靖平时很少出山,师徒二人纯属怪人。
悠云子摇摇头:“他们战力虽强,还是少用为好。”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师徒两人不修道德,甚至忘记一切规矩,今日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闲云子说到。
悠云子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而出,闲云子继续前行,已没有路,却见山巅之上,一个人剑一般的矗立,周围寸草不生,还未近前,感觉空气之中,流动着剑韵,闲云子没有上前,而是停下了脚步,施了一礼:“孤云师兄,还请出来一见。”
一个声音从一个不起眼的山洞中传出:“你来干什么?”
闲云子说:“世间有一修者,身具定风指南车,并且将蜀山指南铜人夺去。想请师兄的弟子泰靖出马。夺回定风指南车。”
那个声音过了好一会。才说到:“泰靖,你去走一趟。”
“是!师傅。”山巅之人动了,转过身,眼睛并没有睁开,一步就迈了下来,闲云子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下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绝世神兵。
泰靖身上黑衣。有些地方已出现破烂,脚上却是草鞋,并不是普通的草鞋,而是一种金线铁骨草,这种草刀削火烤都不能断,但他脚上却已破烂。
闲云子一皱眉,说:“你随我去换一身衣服,这破烂的样子让人把我们蜀山派看扁了。”
话才出口,山洞中传来一声冷哼,泰靖也睁开了眼。眼一睁,剑气一溢。山风被割裂,闲云子感到一股剑气扑面而来,就算他是还虚修士,也不由自主身畔灵光一闪,心中暗暗吃惊。
“泰靖,你到我洞中来,闲云子,我蜀山是修行门派,不是公子哥们,你还是先回去,待会我让泰靖去找你。”声音冰冷,闲云子苦笑不已。
不过闲云子并没有走:“我就在这里等,师兄。”
泰靖进入山洞,闲云子听到洞中声音传了出来:“你浑身剑气并不能很好的收敛,特别是眼睛,我让你闭着眼睛,如果你的眼睛之中剑气能收敛,破体凌霄剑就该成了,你换一身衣服,换下草鞋,强敌历练,这是好事,不过,你的性子太强,守折不弯,我有点担心。”
一会后,泰靖出来了,依然是一身黑衣,脚上鞋也换了,倒另有一种冷酷的风度。闲云子将事情跟他交待清楚,他御剑飞起,直出洞天。
柳致知依然在定中,可是他身边却隐隐似有无形的气息在穿行,身外数丈之内,似有无穷的可能,柳致知的精神在不停的扩展,和世界轴心在交融,世界轴心弥散在空间,中间无数的记忆,柳致知似乎突破时空的限制,那是陆吾怪兽,那好像是西王母,转眼间化成虎脸豹皮之像,一串串影像,在时空中穿梭,好像演示着神话,那惊天的神通,无数人和神之间的征战,并不完整,也在跳跃,柳致知想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这副样子,他深深沉醉在其中,不断揣摩,那些神通,有许多闻所未闻,柳致知一看之下,恍然大悟,事实上,柳致知并不缺少实现它们的手段,修行到合道,再奇异的事,几乎一看就知道,而是缺少知见,一个修行者的知见。
柳致知沉迷其中,但他醒了过来,因为一个人的到来,使他感受到威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在另一座山峰上,泰靖已经出现,他本是闭着眼睛,但一看到柳致知,便睁开了眼睛,刹那间,他的斗志高昂,眼中剑气一闪,却缓缓在回收,眼睛在恢复平静,身上剑气却冲霄而起,头顶浮云被冲散。
他一睁开眼,柳致知立刻从静定中醒来,站起身体,动作很是平常,空中光影开始散乱,因为两人的眼光一交,随后恢复了平静。
柳致知见对方修为很奇怪,浑然一体,按道理说,根本不到还虚,甚至化神都没有达到,但并没有因此看轻他,感到他能威胁自己的生命,周身剑气已经看不出任何破绽,磅礴的剑气充斥每一处毛发,战意高昂,好像根本不在意长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存。
“你是谁?”柳致知问到,对方冲着他来的,而且透着杀意。
“泰靖,真正的蜀山剑客。”泰靖淡淡地说,声音之中,既没有欢愉,也没有气愤,只是在说明身份。
柳致知见他并未称自己是修行者,而是自称剑客,心中有数,让柳致知生起一股敬意,这是一个痴迷于剑的人,虽然他是来杀他的。
“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不应该卷入定风指南车的争执之中,更并不该卷入世界轴心的争斗中。”柳致知说到。
“你很强,你交出定风指南车,就没事了,不然,我从你尸体上拿!”泰靖依然没有感情的说到。
“蜀山是很强,但定风指南车我不会交,世界轴心你们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