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是我舅舅,我抓你干什么。”
“你小子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和你那个爹一样,上次要不是你骗我,现在我们都已经到衍州了,你是不是想着找机会报复我打你那一板砖?”
长孙忌嘴角抽了抽,虽然被说中了心事,但是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要不然自家这个舅舅又不知道会搞什么幺蛾子。
“舅舅,你怎会这般想,我没有那么小气,不过就是一板砖的事情吗?我早就忘记了。”
“对了,不说这件事了。不知舅舅此次来,又为了何事?这里是军营,舅舅不宜在此久留啊。”长孙忌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劝道。
“军营怎么了,就算是皇宫,也和我的后花园差不多,本小爷也是想去就去。”王玄一脸傲娇的说道。
“那是,您是谁啊,神偷啊。哪里都去的。”长孙忌违心的说着,只求赶紧将这位祖宗给哄走,让自己能够更快的睡上一个好觉。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知道你要去衍州打仗去吗?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所以我特意来保护你的。”
“真的?”长孙忌一脸狐疑。
他对这个便宜舅舅还算是了解,这人也算是一个浪子,几乎不会再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你若是让他帮忙做点事情,若是不麻烦还好,若是需要耽搁太久时间,这人直接就会扭头就走。
像这种在打仗中保护自己安危这种费时无聊的事情,王玄能主动提出,却让长孙忌感觉有些不对劲。
“乖外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你可是我姐唯一的孩子啊,虽然你舅舅我平时不靠谱,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啊,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还是自家人靠的住,你说我能不保护你。”
见长孙忌一脸怀疑的样子,王玄眼睛有些犯飘,随即满脸悲伤的哀道:
“我那苦命的姐姐啊,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现在连他自己的亲舅舅都不相信了。我受点委屈是不要紧的啊,可是若是忌儿出点什么意外,这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你啊。”
长孙忌顿时额头上冒出一堆黑线,见王玄在这里给自己打感情牌,长孙忌更是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至于王玄所说的话,他一句都不相信,要是真如他现在表现的那么关心自己的话,往自家脑袋上来的那一板砖,也不见他收掉几分力量。
王玄一边嚎着一边斜着眼睛偷瞄长孙忌,见他毫无安慰自己的动静,于是嚎的力量又大了几分。
“公子,您没事吧。”
这时,帐篷之外传来王刚那沙哑的询问声。显然是被帐篷里的动静惊动了,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无事,只是遇到一个多愁善感的故人,退下吧。”长孙忌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王玄,对着王刚说道。
“那好,明日还有事情,公子早点休息。”
外面传来王刚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待脚步声消失后。
长孙忌对着王玄说道:“好了,舅舅。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别嚎了。你看你都把侍卫给召来了。”
“早这样不就得了,还浪费我这么多情感。”见长孙忌答应后,王玄脸色瞬间便恢复正常。
看的长孙忌一愣一愣的,仿佛刚才哀嚎的不是他,而是旁人。不由得让长孙忌内心大呼:“您这是学过京谱吧,说变脸就变脸。”
虽然,知道王玄可能有问题,但是就像王玄刚才所说的,毕竟是自家舅舅,若是能帮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长孙忌担心若是让王玄离开,又不知道会在哪里给自己添乱那,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身在军营,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早上,天色还处于漆黑的状态下,长孙忌便被王刚给叫了起来。因为今早出军前要鼓舞士气,所以这一身盔甲自然要穿的。
在王刚的协助下和王玄的嘲讽下,长孙忌将整身的盔甲穿上。
全身被一套铁皮抱着,并不舒服,长孙忌有些难受的抖了抖身子,待身子骨适应了,这才慢慢起身。
查看了一下,军备。营帐收拾的程度,又和薛中常几人还有几个权贵子弟一起用了早餐。便向辕门赶去。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辕门帐前,三军已经被整装好了,灾民连同死囚一共凑齐了十二万大军,虽然这些已经不少了,但是若是和朝中那些专职军团相比,还是比不上的。
就拿虎啸大营来讲,平日无战时,常备士兵还有五十万,若是一到战时,会很快便扩充到七十万左右。
虽然和这些常备军营相比,自家这些士兵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过长孙忌却是很知足了。他大步走上点将台,站在上面,长孙忌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乌泱泱的脑袋。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长孙忌感觉第一次尝到权利的味道,心中生出万丈豪情,一种天下尽握我手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他只是稍微享受了一下,便从这种虚幻中挣脱出来。他时刻紧记着自己的目标,现在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历程碑。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沉醉。”长孙忌暗自嘟囔了一句。随后简单的调整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
长孙忌气沉丹田,将体内真气,微微调动在自己的喉咙处,用来扩大自己的声音,这是真气运用的一个小窍门,是长孙忌从《挂机心法》上学来的。
看着下面的士兵,长孙忌喊道:“将士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统帅长孙忌。”
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