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沫窝在南枫逸怀里哭得委屈,耳边不断响起南枫逸温柔的话语,沒有起到什么劝慰的效果,反而让女子哭的越发猛烈,倒有些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意味。
不过,好歹是不发抖了。南枫逸略微松了一口气,收回了一只手,轻轻的抚上钟离沫已经哭到红肿的眼睛,另一只手却依旧放在钟离沫腰间,想让两人更贴近一些。
这双本來流光溢彩的眸子,这个本來飘渺绝俗的女子,此时不顾一切的伤心着,痛苦着,始作俑者却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自己,南枫逸的心在微微犯疼,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沙哑,口中不住的轻声安抚道,“沫儿,是我的错,我不碰你,以后绝对不了。”
像是怕钟离沫不相信一般,南枫逸有些着急的将自己随身的匕首塞到钟离沫冰凉的手中,盯着钟离沫已然哭的红肿的眼睛,发毒誓一般,“我若是再强迫你,你亲手杀了我。”
“嗯,”嗓子里冒出了一个含混的音节,钟离沫吸吸鼻子,抬手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自己是委屈,浑浑噩噩中便被人夺去了清白,但是,错也沒有出到南枫逸身上,毕竟是因为药性才会出现这样一场闹剧。直了直身子,钟离沫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刚刚哭闹过的嗓音还有些喑哑,发声困难,“是谁干的,查出來了么?”
“嗯。”南枫逸淡淡应了一声,似是有些苦恼,又像是有些犹豫,迟迟不肯开口。
“以前的情人,不舍得下手?”钟离沫哑着嗓子嗤笑一声,看南枫逸难为的样子也能猜到个几分,不由的面色一暗。
单看钟离沫越來越难看的脸色南枫逸便知她又想歪了,只得无奈的解释道,“只说对了一半,不过不是不舍得下手,而是下不了手。”
挑眉看向南枫逸,似是并不了解此言何意,只是已经肿的像颗桃子的眼睛此时毫无半点气势,原本质问的动作此时竟像是在撒娇。
“洛儿沒死。”南枫逸沉声向钟离沫阐述着既定的事实,眼中流动着几不可见的闪烁,还未待钟离沫吃惊,南枫逸又扔下了一记惊雷,“现在,洛儿就是四王妃,落晨。”
沒想到,钟离沫却并沒有南枫逸想象中的惊讶,反而是一脸解脱的淡淡道,“洛儿沒死,那就好,以后也算是互不相欠了。”南枫逸蹙了蹙眉头,似乎是沒有太想请钟离沫此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懒得过于纠结,只要他的沫儿并未生自己的气便好,毕竟当初了结洛儿性命的人是自己,结果并未死去,倒显得是自己当初偏袒洛儿而故意放她一条生路了。
哪知,南枫逸刚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钟离沫便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果真是自己的宠妾,就算是想要人性命,下手也是温柔的紧。”
“沫儿”南枫逸无语了,委屈的看着钟离沫略带讽意的表情,像是被欺负了的孩子一般,可怜巴巴的,和小动物一般的模样让钟离沫不由的心情大好,经不住的轻笑出声。
“沫儿”看着心爱的人调皮的样子,南枫逸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口气,想将眼前的人拥到怀里的冲动越來越旺盛,只是,显然钟离沫并未放松丝毫警惕,虽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唇角却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修长纤细的手指也似是无意的反复的抚摸着那柄刚刚放到自己手中的匕首。
“额你早些休息,乖。”南枫逸不禁心中有些懊恼,此时此刻的心情,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嗯。”钟离沫淡淡应了一声,止不住上扬的语调表现出女子的心情极好,南枫逸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钟离沫安安稳稳的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被里之后,随手给屋内燃着的火盆又添了几块碳,这才悄声离开。
不是不能逼他,而是不舍得,不舍得让她再像刚刚那样失控的哭泣。钟离沫,以后你只要慢慢爱上我就好,你的未來,有我南枫逸为你谋划。
“九爷,公子好些了么?”南枫逸前脚刚出钟离沫的房间,后脚蝙蝠便屁颠屁颠的跟了过來,满脸担忧的询问钟离沫的情况。
“蝙蝠是么?”似乎是引起了南枫逸的什么兴趣,这个一向在外人面前邪魅异常的男子此时笑的更加妖娆,“你若是忠心护主,倒沒什么,若是心怀不轨,惹本王不开心,沫儿她,也保不住你。”
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却将所有的话说的足够明白,让蝙蝠不由的愣在了那里,直到南枫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反应过來,不由的郁闷的在心底里小小抱怨,自己真的只是在担心公子啊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呵,”一直默默跟在南枫逸身后的冷明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自己的王爷真的是遇上了对的人啊,一向表面闲散fēng_liú的王爷现在竟然一心一意的对待一个人,还在努力的铲除所有与王妃有关的不安定因素,果真是,转性了。
“笑什么?”南枫逸难得的好心情,并沒有对冷明冷眼相对,只是回首饶有兴趣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自己这个千年面瘫的侍卫笑的额如此,暧昧?
“九爷当真要听?”看出南枫逸此时心情甚好,冷明不由的也放开了胆子,并沒有回答,只是笑着回了一句。
“别说废话。”南枫逸挑了挑眉,一脸的不以为然。
“沒,只是觉得九爷您好像变了。”冷明低声笑了一下,不过好在是多年伺候南枫逸的人,再开心也沒有得意忘形到直视南枫逸的地步,只是微微垂着头,缓声道,“之前的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