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红色的装饰在左相府蔓延,到处都是那样喜庆的颜色,來來往往的小厮婢女步履匆匆,自家主子的独女出嫁,自然要万分小心。
然而这一切在燕然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滚,都给本秀换成正红色,正红!”
“秀”小侍女跪在地上哭的委屈,南枫王朝的规矩,只有正妻嫁入府中才能够用正红色,可自家秀只是一介侧妃,怎么敢有人冒着杀头的罪让她公然使用正红色啊,“九王爷已经有王妃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音响起,小侍女的脸上红肿一片,燕然狠狠的盯着小侍女,“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秀”
“燕然!”还未等小侍女开口,一声严厉的怒喝已经从门口传來,燕沐晨黑着一张脸踏入房间,“嫁还是不嫁,你自己看着办。”
“爹爹。”燕然一见是素來最宠自己的父亲,委屈的一扁嘴,“爹爹,我可是左相的女儿,怎么能够做人的偏房呢?”
“偏房?现在知道嫌弃了,那日南枫逸派了个跑腿的过來的提亲,我怎么看你恨不得倒贴过去!”一提起这件事情燕沐晨就一肚子气,南枫逸來了个出其不意,直接派人上门提亲,本來自己还有斡旋的余地,结果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愣是感激涕零,一副恨不得倒贴过去的样子,若是自己再不同意,排石在别人面前要笑掉大牙了,想到这里,不免严厉了起來,“想嫁过去就别挑三拣四的,钟离沫不是你比得起的,给为父安分点。”
钟离沫?燕然骄傲的扬起了头,我倒要会会,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占据本应属于的位子,活的不耐烦了么?
浅红色的轿子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诚王府门口,锣鼓喧天,一派喜庆之气,众人在路边看着如此热闹的喜事,不由的开始猜忌。
“怎么,这正王妃刚嫁入王府沒多久,就又娶了,估计之前那位不受宠哦。”
“我看未必,你沒看这个吉时都过了,王爷还沒出來迎新娘子,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作孽哦,多好的姑娘。”
众人的闲言碎语清楚的飘进了燕然的耳朵里。
燕然在轿子里面攥紧了手指,自己的喜轿在王府门口被无视了一个时辰,外面看热闹的人越來越多,南枫逸,你这是致我左相府于何地?
“來人了,秀,王爷的随身侍卫來了。”轿子外面,陪嫁的小丫头低声支会着燕然,“先忍忍,这口气,咱们进了王府有他们好看的。”
“燕秀,王爷派奴才來问问,在王府外面这一个时辰,您可知道错了?”冷明木着一张脸看着那顶浅红色的喜轿,声音平淡的沒有一点感情,好像自己就真的只是一个传话的木偶一般。
“不知。”燕然答的铿锵有力,左相府的千金大秀,即使做错了什么,那也必定是对的,燕然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言语中满是嘲讽,“该不是王妃姐姐她怕我进门之后夺了她的宠,这才刻意让世人看我左相府的笑话吧?”
“燕秀,奴才敬告您一句,最好对王妃恭敬点。”冷明不着痕迹的挑挑眉,虽是沒有太大的交集,但是单从着两句话來听,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对这样张扬跋扈的女子喜欢不起來。
“口出狂言,怎么左相,你沒教过令千金为人妇的本分么?”南枫逸冷冽的声音传來,燕然在轿子里挣了一笑,唇角高高的翘起,怎么样,我就知道你会出來接我。
“九王爷,对不住,实在是这次请的人不懂规矩。”左相燕沐晨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燕然有些疑惑,但接下來听到的话,却像是将她直接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
“怎么做事的,偏房不得从正门入府,难道沒听说过么?”燕沐晨沉着声音厉声呵斥今日送亲的队伍,本來自己在府中安安分分的等着一会的轿子來接自己去王府中入席,怎奈何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最后等到的却是自己的女儿还未过门就被晾在了王府门口思过的消息。
本來还对南枫逸心存怨怼,可一到王府人就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在王府的正门口等着入门,将钟离沫奉为心头肉的南枫逸,怎么能忍受他人对自己的挚爱挑衅,即便是再尊贵有身份的人,只要惹了钟离沫,南枫逸都不会手软,如今看來,燕然只落得思过的下场已经算是好的了。
“不要!我是左相府的千金,凭什么从侧门入府!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燕然怒不可遏的撤下了盖头,手扒着轿沿就要下轿。
“燕秀。”南枫逸冷笑一声,不冷不热道,“皇族的规矩是最多的,若是不遵守本分,还是别嫁过來的好,左相大人,您说呢?”
“燕然,回去坐好,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么!”燕沐晨连声训斥自己的女儿,开玩笑,要是轿子沒出府还好说,现在这轿子在王府门口停了一个时辰,自己的女儿又不懂得审时度势,嚣张跋扈的要命,这时要是不嫁进去,总会落到一个娇蛮跋扈的名声,还怎么嫁人,“起轿,去偏门!”
不容怀疑的语气,迎亲的队伍连忙架起了轿子,匆匆忙忙的往诚王府开在一边的偏门赶,哪里还敢再耽搁半分。
燕然呆愣的跌坐回轿子里,自己,就这么做了偏房了?
“左相,请吧?”南枫逸看着远去的轿子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点不屑,燕沐晨暗自抹了一把而头上的汗,南枫逸对钟离沫的宠溺程度谁都知道,而他阴戾的性子燕沐晨也再熟悉不过,“小女平日里被下官宠的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