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肃杀的冬季,凛冽刺骨的寒风,都并沒有让皇城的繁华降温,反而,如今的南枫王朝的京城,又迎來了四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各路人士都赶到了京城,有的是为了武林盟主的宝座而來,也有人是为了,落樱阁。
今年落樱阁的噱头正盛,往日里以贩卖情报为生的组织,却在这群雄逐鹿的武林大会之中,展现了惊人的实力,将原本齐名的四大门派打了个落花流水不说,落樱阁的几名参加武林大会的弟子都跻身前列,更有言相传道,真正竞争武林盟主之时,落樱阁阁主,铁面阎王,那个在众人眼中谜一般的男人,也会出战。
“去看看么?”钟离沫偎在暖炉之旁,依旧怀里抱着小白狐,轩辕彻侧卧在一边调笑道,还不忘也逗逗那只极有灵性的小东西。
“沒兴趣。”干脆的拒绝了轩辕彻的提议,钟离沫好不动心的垂着眸子,长长的羽睫在脸上投射出了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眼睛的主人的心思,纤纤玉手逗弄着小白狐湿漉漉的黑鼻子,“小白,醒醒,别睡了。”
“啾--”小白很不情愿的发了一个音节出來,翻了个身,撒娇似地蹭蹭钟离沫的胳膊,绒绒的毛发因为摩擦而炸了起來,整个小白狐大了一圈,可是幸伙却不以为意,躺在钟离沫的怀里继续睡。
“落樱阁十名参加武林大会的弟子有九名跻身于前十,你就不想看看落樱阁的阁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轩辕彻不以为意道,反正离那人规定的期限还早,自己早晚会把钟离沫诱惑过去的。
“与我何干?”钟离沫终于不耐烦的挑眉,抬起左手,指着门的方向,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嫌弃,“轩辕公子若是沒事情的话,还是回去吧,我们轩阁从此不欢迎轩辕公子做客。”
“啧,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轩辕彻无奈的毫无风度的翻了个白眼,轻轻在钟离沫的额上弹了一记,“我是让你去散散心,你都离府几天了,知不知道南枫逸现在把王府整的乌烟瘴气的。”
“所以?”钟离沫懒懒出声,轩辕彻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让自己提起一点兴致,那日自宫宴回府以后,自己就直接打了包袱來到了轩阁,自此再未回去看过一眼,那人,自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走,就当是陪陪为兄。”轩辕彻无奈的伸手将钟离沫拉了起來,强制性的把人往外拖,这么多天只是每日都只呆在屋子里,不是和小白狐玩就是处理轩阁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本來以为蝙蝠还能过來陪陪她,结果因为一个棘手的任务,人现在还在南方困着。
“轩辕彻,你多大了,还要人陪”钟离沫猝不及防的被轩辕彻拉的险些跌倒,胃里止不住的翻滚。
“呕--”弯腰,手抵住了闹腾的让人难受的胃部,钟离沫的脸色顿时煞白,只是却根本什么都吐不出來。
“沫--沫?”轩辕彻讶异的将钟离沫领到窗口,突然灌进來的大量的清新的气息夹杂着冬日特有的肃杀让钟离沫觉得微微好受了一些,只是胃里还是隐隐作痛,勉强直起了身子,钟离沫靠在窗边,“好像身子有些不舒服,改日再说吧,不是还有一段时日么?”
“沫沫,你的月事可正常?”轩辕彻严肃的盯着钟离沫的眼睛,毫不避讳着个话題在异性之间有多么敏感。
“额?”钟离沫俏脸一红,就算你是我亲哥哥也不能这么直白的打探这种事情吧,刚想开口说什么,钟离沫蓦然的止住了声音,看着轩辕彻严肃的模样沒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不可能的,不可能钟离沫缓缓坐在地上,双手不由自主的探向自己的腹部,自己的月事已经近两个月沒有來了,之前因为身子虚弱,约翰斯一向不准,可是,这次拖延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
“手给我。”轩辕彻蹲在钟离沫的身边,将人放倒在地毯上,修长的指节探上了钟离沫的脉搏,虚浮的脉搏之中,还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动静参杂着,果真,是喜脉么?
“不可能的,哥哥,不可能的。”钟离沫勉强笑着,想极力否认自己在轩辕彻脸上看到的事实,可是,得到的回答却不尽人意。
“一个多月了,你的身子过于虚弱,这才使得孕吐明显,应该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现象吧?”轩辕彻收回了手,声音中参杂着一丝颤抖,怎么办,沫沫怀上了南枫逸的孩子,那么,最后的最后,到底钟离沫会怎么选择
“怎么会”钟离沫的目光有些呆滞,就在自己下定决心远离南枫逸的生活的时候,这个突如其來的生命,就像无情的枷锁一般将钟离沫牢牢的拴在了南枫逸的身边。
“真的不想要的话,可以打掉。”轩辕彻眯起了一双桃花眼,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钟离沫的肚子,至少现在从钟离沫的反应上來看,她应该也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然而,钟离沫却突然向后躲了一下,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目光死死的落在了轩辕彻的身上,像是在打量一头怪物一样,连声音都蓦然变得冷冽起來,“这是我的孩子,有可能是我此生此世唯一的孩子,这样的话,是你一个应该当舅父的人说的么?”
语调平静,却是字字锥心。
轩辕彻讶异的看着钟离沫,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的反应会这样强烈,一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你先走吧,我想静静。”钟离沫淡淡的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天边,精致的侧脸带着一分雀跃,两分期待,七分愁怨。
轩辕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