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淑贵妃娘娘曾经的贴身宫女找到了,对当年的德妃娘娘的死因,也招了,您打算怎么处置?”冷明站在南枫逸的身边,看着自己的主子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王妃,沒敢多说什么,这个宫女找到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不巧妙,王妃的事情,碰上了当年德妃娘娘的死因,王爷会选择顾及哪一方?
“哦?”轻轻松开了钟离沫的手,南枫逸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凛冽,看向轩辕彻的眸子满是深不可测,“我说的事情好好考虑一下,冷明,随本王进宫,派人关押南枫淮,即刻启程。”
“是。”
这就是自己当初选中去操控天下的男人,面对所有的事情,永远都那么的冷静,钟离沫,我可怜的沫沫,你究竟选择了一个怎样的人去爱?
御书房
南枫阙面色阴沉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抬眼瞟了一眼南枫逸,“你确定这个人不是有人派來陷害淑贵妃的?”
“我一向怎么办事,你最清楚不过。”南枫逸浅浅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既然你怯懦不前,不敢面对事实的真相,儿臣只有帮父皇一把了。”
淡漠疏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威胁。
南枫阙不悦的颦起了眉,看着跪着的妇人,冷声道,“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
“回皇上,当年民妇还是淑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德妃娘娘被人陷害闭门思过之时,淑贵妃娘娘经常派民妇带上水晶糕前去探望德妃娘娘。”一袭布衣的妇人跪在地上说着,虽说已经离开皇宫多年,可是该有的礼数却一点都沒有放下。
南枫阙闻言仔细打量了妇人一眼,岁月在那个曾经艳丽的女子身上印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可是依瞎能看出十年前眼前这个妇人的样子,“你是”猛然想起,当初自己为了顶住母后施加给自己的压力,迫不得已的将德妃关入她自己的寝宫闭门思过,并下旨不让任何人探望,唯有淑贵妃私下里偷偷摸摸的给德妃带过去一些吃穿用度,而其中经手的,便是眼前这个当年沉稳的女子,淑贵妃那一年,莫名其妙失踪的贴身宫女。
“正是民妇。”女子依旧有些害怕,可又怕冲了圣怒,不敢将自己的恐惧表现的太过明显,可是,这么多年,自己无时无刻不为当初自己看到的事情而受到良心上的谴责,这条命,也因为那一件事情变得无足轻重。
“直说你当年看到的便好。”南枫逸有些愠怒道,妇人啰啰嗦嗦的叙述方式简直是在消耗他的耐心。
“民妇起先不知,只以为淑妃娘娘与德妃娘娘素來交好,情同姐妹,可是”民妇猛然将头磕在地上,“请皇上恕罪。”
“说!”南枫阙也有些着急,当年德妃死的蹊跷,可是却查不出任何原因,这么多年,自己也一直并未深究,唯恐牵扯出來什么自己不希望被牵扯上的人,如今这答案就在自己眼前,让他怎么能不心急?
“直到有一晚,民妇本应去给德妃娘娘送她最爱吃的水晶糕去,走到半路上却发现自己忘了带和德妃娘娘接头的哨子,只得回去去取,沒想到,路过一条小道的时候,却见淑妃娘娘和一名女子说着什么,很惊恐的样子。”
“民妇害怕极了,在宫里面,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是会被杀人灭口的,于是民妇便躲到了假山之中,只听到淑妃娘娘说着什么,药已经加到了每日的吃食之中,不出三日,那个女人必死无疑。”
南枫阙手指微微颤抖,一双龙目猛然睁大,竟是淑贵妃干的!竟是自己从未怀疑过的淑贵妃亲自下的手!
“另外的那名女子听了以后,警告淑妃娘娘,若是不按她的话办事的话,淑妃娘娘是不愿意看到违背她的下场的,民妇心里一惊,不小心踢到了脚下的碎石,发出了声响,两人便急匆匆的散了,待两人走远之后,民妇才敢走出來,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呈上來。”看着夫人手中微微发黄的帕子,南枫阙沉声道。
御书房里,除了南枫逸和妇人之外,并无他人,而妇人明显沒那个胆子擅自将破旧的东西呈给南枫阙,见状,南枫逸只得百般不愿的起身,将残旧的帕子丢给了南枫阙。
即便已经泛黄,可是上面的绣工自己却是在熟悉不过,这是
“你是说,是这个帕子的主人威胁了淑贵妃?”南枫阙很快的将眼底的惊讶掩饰住,冷声问道。
“那之后三天,德妃娘娘便走了,民妇生怕出什么乱子,连夜躲进了宫中运送泔水的车里,逃出宫外,隐姓埋名,苟且而活。”
“下去吧。”听到这里,南枫逸已经全然沒有了听故事的心情,不管那个无辜的蝎主是不是死在了淑贵妃的手里,至少,自己的母妃,是不明不白的死在那个那个她以为的好姐妹的身上的。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了南枫阙和南枫逸两人,一个震惊,一个嘲讽。
“南枫阙。”这么多年,南枫逸第一次这样严肃却满是轻蔑的直呼自己的父亲,高高在上的皇上的名字,“我现在不追究那个帕子的主人是谁,不是我会放手,你当年不敢做的事情,不敢动的人,我会亲手揪出來,亲手在你面前,毁给你看。”
冰冷的声音,像是由地狱中传來一般,南枫阙沒由來的打了个哆嗦,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方泛黄的帕子,以及那上面绣着的精致艳丽的牡丹,盛开的花瓣,就像是來自天边的嘲讽一般。
“懦夫。”南枫逸轻蔑出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