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里出來,南枫梓紧了紧手中的瓷瓶,眉心微蹙,司徒琉月的心思,自己明白,可,终究是过于冒险了.
边关飞雪,落樱阁里却依旧温暖如春。微风抚过,樱花微雨,白衣男子现在樱花雨中,仿佛这世间的纷争与他无关,遗世独立
沫儿,你自己在外面,怎么样了呢?
“公子,有客人來了,还请公子回避。”机械僵硬的声音传來,白衣男子轻轻转身,脸上浮上了一丝轻蔑,回避?和落樱阁合作的人,自己还有不知道的?又为何多此一举?
“公子,请回避。”粉衣女子又催促道,似是在担心着什么,白衣男子勾唇一笑,转瞬间,已经是另外一副神情,“怎么,可是阁主为难姑娘?”
“劳公子挂念,阁主从未为难过奴婢.”只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罢了,粉衣女子僵硬道,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以及表情
“真的么?”声音轻轻的,白衣男子垂下眸子,神情中带着些许怜惜。
微风,轻轻吹过,拂开了樱花树枝,阳光借着这个机会争先恐后的涌入庭院,粉衣女子抬头看着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宛如仙谪般的男子,登时红了眼眶。
“奴婢很好”粉衣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转眼间脸上已然沒有了刚才的悲凄,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副玩偶般的样子
白衣男子轻笑,刚想说什么,却被來人的出现,烦扰的皱起了一双墨眉,南枫梓,他來干什么?还未等白衣男子离开,南枫梓却吃惊的先行道出了白衣男子的名字
“轩辕彻?!”
一袭白衣的轩辕彻轻啧了一声,挥手示意粉衣女子退下,不消片刻,只有南枫梓和轩辕彻站在偌大的庭院里彼此对视。
“你來干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
轩辕彻和南枫梓先后出声,南枫梓只觉得额头一跳一跳的犯起疼來,轩辕彻是南枫逸那边的,现在前者却一副主人的样子看着自己,轩辕彻是谁,他和落樱阁有什么关系,自己的行动,究竟被他们掌握了多少?
不过,毕竟是多年在朝廷上摸爬滚打的人,南枫梓只是诧异了不久,脸上便又浮现出那副温良谦恭的样子,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轩辕公子倒是好雅兴,如此寒冷的冬日躲在落樱阁赏花饮酒,到有着另一番风情。”
“四王爷说笑了。”轩辕彻好笑的看着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的南枫梓,也回给对方一个笑容,带着些许狡黠,“在下一介草民,自是闲散了些,不像四王爷,既要忙于政务,还要平定外忧内患,身子可还吃得消?”
一席话说的意有所指,却偏偏让人挑不出不合适的地方來,南枫梓笑的有些僵硬,却还是淡淡的应付了一声“还好”算是不冷不热的将这个话头掩了过去,淡漠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便跟着不知在阴影里站了多久的侍卫向落樱阁深处走去。
轩辕彻,你是谁?
南枫梓,你为何而來?
望着南枫梓离去的背影,轩辕彻唇角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南枫梓既然來了,自己若不表示表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公子.”粉衣女子不知何时又走了回來,看着轩辕彻唇边的笑容蓦然的觉得一片寒凉,语气带着一些犹豫,“落樱阁的事情,公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阁主他”
“嘘”白皙修长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边。
回首,看着那个女子,温润的笑.
粉衣女子抿了抿唇,微微垂下头,转身消失在那场樱花雨中,轩辕彻阖了阖眸子,握了握无力的手指,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片樱花树,柔笑低声道“娘,彻儿决定了,你会支持彻儿的吧?”
清风抚过,只有树叶磨砂的声音在轩辕彻耳边萦绕,轩辕彻笑笑,坚定的向着那落樱阁的深处,一步步走去
“阁主公子來了。”
就在南枫梓坐下不久,门外的落樱阁的侍女便乖顺的通报道,而此时,不光是南枫梓,就连铁面阎王掩藏在冰冷面具下的双眉都紧紧的皱起來,轩辕彻站在被自己完全控制住,现在又想干什么?
“看來阁主还有要事,在下改日再來拜访。”南枫梓笑着起身,面色波澜不惊,心中却满是怀疑,对轩辕彻的身份开始好奇起來,能这般在落樱阁來去自如,到底是什么身份?
铁面阎王点点头,轩辕彻的鼻翼微张,面色带着些许轻蔑,双手环抱与胸前,将身子倚在门槛上,笑的云淡风轻,一双沉静若水的眸子好笑的看着铁面阎王,开口道,“父亲,上门的客人可沒有刚坐下就走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我落樱阁沒有待客之道?”
一席话说的毫无起伏,就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怎么样,落花有多少一般,然而南枫梓却蓦然变了脸色。
俊朗的脸上先是讶异,而后了然,继而愤怒,铁面阎王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双紧紧握着轮椅扶手的手,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
轩辕彻看着眼前神情有着些许相似的两人,微笑垂眸
“父亲,难道您沒有向四王爷说清彻儿的身份么?”看着南枫梓瞬息万变的脸,轩辕彻故作惊讶道。
“前辈,可否向晚辈解释一下?”闻言,南枫梓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笑容,却越显狰狞,就连说出來的话也有些咬牙切齿,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铁面阎王缓缓抬头,清冷的眸子带着杀意,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