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逸!”不远处传来了急速的马蹄声,月白色的长袍已经尽染灰尘,钟离沫不敢相信的看着南枫逸的银发,不过不到一个月而已,这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沫谷主!”赭正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救救九爷!”
嘶哑的声音将钟离沫的担心疑虑一扫而光,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看到了南枫逸现在样子的人,必须要死!
“身穿黑衣服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毫无温度的声音,轩阁的总领看向带领自己的公子如此模样,毫不怀疑的带着轩阁的杀手加入了厮杀的队伍。
钟离沫看着走火入魔般的南枫逸,轻声嘱咐身边的互为好好照顾刚刚在路上遇到的褚明和南枫淮,翻身下马朝南枫逸奔去。
“南枫逸,没事了。”钟离沫轻轻笑着,眼神温柔的迎上南枫逸的剑,声音清灵的像是天外之音,“没事了,听话。”
南枫逸邪笑着,刚从别人体内抽出的凌虚剑瞬间刺向钟离沫,想要尽快解决眼前这个不自量力阻挡自己的家伙。
钟离沫神经一紧,知道这剑不能躲,越躲反而越会激起南枫逸的愤怒,只得身形微微一闪,便让凌虚剑刺入自己的手臂,眼神却毫无痛苦,只是微笑着看着南枫逸的眼睛,右手微微颤抖的一点点靠近南枫逸的脸颊。南枫逸有些疑惑,这个人好熟悉,一时间忘了抽出自己的剑,就那么静静的和钟离沫对视着。
“南枫逸,没事了,回来吧,好不好?”强忍着手臂上清晰传来的疼痛,钟离沫笑的温暖,冰凉的手指渐渐抚上南枫逸的面颊,轻轻摩砂着那双红唇,直视着那空洞的眸子,继而轻轻靠在南枫逸的怀里,“好疼,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南枫逸空洞的眼神随着钟离沫的话渐渐下移,看着眼前自己熟悉的可人儿,再看向自己刺入钟离沫手臂的凌虚剑,以及那渐渐渗出的鲜血,顿时恐惧的揽着钟离沫,死死的抱在怀里,“啊------”
钟离沫的眼角划过一滴泪,回抱着痛苦的南枫逸,纤柔的手指抚着那头纯净的像是天边月亮的银发,“没事了,没事了。”
怀里的人渐渐失去了力气,卸下了一身的杀气,轻轻倚在钟离沫怀里,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杀戮已经结束,轻轻的将南枫逸平放在地上,钟离沫的眼神变得冰冷,回身看向已经被解决的差不多了的似是领头的黑衣人,先发制人的捏宗衣人的下颌,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将所有的下牙都割了下来,利索的拿出来扔在地上。
“好了,现在我不杀你你就死不了了。”放开那人,旁边有人递上来干净的手帕,钟离沫接过细细的擦着手,“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钟离沫,愤恨的似是要将她撕碎一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骨头还挺硬?”钟离沫轻蔑的笑了,随手将那帕子扔到黑衣人的脸上,“来人,从他脸上给我剜一块肉下来。”
“是。”旁边的的人立即听命,故意从地上捡起刀刃已经卷起的匕首,慢慢的割着那五官硬朗的面颊,一道一道,有条不紊,黑衣人身上一阵颤抖,“来个痛快的!”
“你让我们损失这么惨重,我凭什么让你痛快?”钟离沫银铃般的笑声荡漾在空气中,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的事情,“说不说?不说我就将你身上的肉,一点一点,慢慢悠悠的割下来。”
黑衣人死死的盯着钟离沫,一身月牙白锦袍飘渺若仙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折磨人的想法?
“害怕了?”钟离沫笑吟吟的蹲在黑衣人旁边,“可是我还没说完呢”
坐在马上的南枫淮精神甫定,看到这样笑的纯良无害的钟离沫竟然说出那些话来,险些又从马上跌下去。
钟离沫笑的无辜,又带一点懊恼,“别害怕啊,我刚刚派人去找土狗了,我不喜欢杀人,所以,会留着你的命的。”看着黑衣人越来越白的脸色,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但是,土狗也是生命,他们也会饿的啊,反正我留着你没用,你什么也不肯说,所以,把你送给土狗好不好?”
黑衣人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远处真的有人牵着土狗快速的走来,因恐惧导致的呕吐再也止不住。
“公子,找来了。”来人轻声汇报着,钟离沫举起了手,笑吟吟的看向黑衣人,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一般。
“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找到我们的!”黑衣人连忙大喊“主顾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只要是给银子我们就敢干。”
“哦?”皱着眉头,钟离沫轻轻揉了揉眉心,若要真是如此也还是存在一定可能的,只是,这人会不会是敷衍自己呢,思来想去,钟离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老实的话,只能对不住了。”
一个眼神,其余的人立即会意,拿出匕首开始在黑衣人腿上割肉,一刀下去,慢条斯理的割下方方正正的浅浅一块,黑衣人痛的几近晕死过去,“别着急,这凌迟也是有学问的,一定要割九百九十九刀,正好将所有的肉割完才行,可不能敷衍。”
黑衣人不语,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骨头真是硬。“在割到第四十九刀的时候,钟离沫嗤笑一声,“我猜猜,是南枫梓派来的?”
黑衣人面色一僵,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没有逃出钟离沫的眼睛,不过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钟离沫也没心思在和黑衣人交谈,回手一刀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