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屋子里安静的让人窒息
屋内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从一开始只顾着逗弄雕儿的素衣女子,似是在等待着她的决定。女子丝毫不在意外人怎么看,白皙纤长的手指一下下打理着雕儿的羽毛,纯白的毛色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天空中的云彩,钓饵的神情很是舒服,乖巧的站在扶手上任钟离沫上下其手,钟离沫越逗雕儿越是喜欢的紧,竟然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来,将雕儿抱入怀中。
“你是怎么想的?”轩辕彻颦眉,所有人都在等钟离沫的话,而现在她的表现也实在是差强人意,看这样子今天这些老古董是不想轻易放过钟离沫了,毕竟是刚刚被封为少主,自己也不太好过于偏袒,只得道出众人的疑问。
“诶?”意识到轩辕彻原来是在问自己,钟离沫歪着头笑着看向众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着实有些气人,在各位长老的眼里,简直就是不成体统。可就当众人想开口责备她时,钟离沫偏偏冷着声音开了口,“你们这么问,是将族长置于何地?”
感受到钟离沫的冷意,通灵性的雕儿立刻扑闪这翅膀从女孩怀里扑腾出来,径自飞了出去,钟离沫浅浅一笑,唇角微扬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族长夫人,只是气质却决然不同,一个温婉贤淑,一个冷厉慑人,“族长在三年前便为轩辕山庄的众人指出了明路的时候,你们反对了么?一开始大家都默不作声,现在南枫逸一出事你们就坐不住了?是想怎么样?马后炮?”
轩辕彻听言似是有些乏了,不经意的揉了揉额角,钟离沫的话实实在在的映在轩辕彻的心里,这么多年作为轩辕一族族长的日子,实在是过于勉强。表面上各位长老称自己为族长,实际上,总是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加以否定,每次都是,如果是钟离沫来做这件事情的话,会不会好很多?
诸位长老被钟离沫的一席话噎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也不再好言语,钟离沫斜睨众人一眼,最终望向轩辕彻,盈盈一笑,带着毫无商量余地的口气,“兄长负责族中的大小事务已是繁忙不堪,这件事还是小妹代劳吧。”
“不知少主有何妙计?”
“如今京城形势动荡不堪,我以为应当尽快回京勘明事实。”钟离沫笑道,“与其在这里猜测南枫逸是否值得轩辕一族依靠,还不如彻头彻尾的考量一番。”
“这京城至此来回少说也要数日,这消息要是来不及”
“区区数日,我轩辕一族就能被打垮了?长老,我看您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钟离沫凤眸一挑,居高临下的看向那名出声的长老,“轩辕一族百年的基业竟会区区几日就败了不成?”
“沫沫”轩辕彻连忙出声阻拦,却被钟离沫一记眼神给瞪了回去,“还是,长老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这”长老额头上微微出了些汗,谁能想到一介女娃子竟然能这么咄咄逼人,气势不输当年族长在世样子,“少主您多虑了。”
“如此甚好。”还未等众人表态,钟离沫已经扬声决定,“那就这么决定了。轩辕彻微微思索一会,“璃唐,护送少主回京,处理好族中大小事宜之后我会立即赶过去。”
“是。”
听到一切都顺利的安排好了,钟离沫这才施施然起身,换上了往日微笑的贤淑模样,随手敛了敛纯白的裙裾,微微颦了眉头,略带嗔怪的向轩辕彻撒娇,“哥哥,多给我备几身男装,这女儿家的衣服终究是太过麻烦。”又看向在座的众人,“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沫沫便先告退了。”一旁听命的璃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少主,好像您也没问别人的意见吧
寂静的后山上,钟离沫再一次静静站在自己母亲的坟冢之前微微出神,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这才收回神游的状态,唇角微扬,“这么快那些人就放过你了?”
“你倒是伶俐的紧,甩下我就走了。”轩辕彻略有些无奈,钟离沫的特立独行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见了,明知没法更改,还不如直接顺应了来的痛快,“说罢,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说自己是怎么想的吧?”
敛起了笑容,钟离沫皱紧了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轩辕彻,“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南枫逸岂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这次怎么会这样?”
轩辕彻闻言,脸上换了少有的严肃,抿着唇没答话,静静走近钟离沫,每次轩辕彻这个样子,钟离沫就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轩辕彻很在意的事情了,果不其然,轩辕彻扳着女孩的双肩仔细打量,轻声问道,“沫沫,事到如今,你还喜欢他?”
“你多虑了!”钟离沫的声音猛然拔高,连忙否认,双手瞬间将轩辕彻推开,竟是用了五成内力,轩辕彻鹰眸一眯,躲闪不及,只得反掌格挡,方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哥”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钟离沫吓了一跳,带着几分懊恼,不知道刚刚为什么就一个没控制住便用了内力,“对不起”,心里却因为刚刚轩辕彻语气中笃定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为什么只要是和南枫逸有关系的事情自己就忍不住的去多想,心神不宁的不能自己,那人都对自己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还是放不下么?
“早日回去吧”轩辕彻轻轻揉了揉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温柔的抚上钟离沫的头顶,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只是,答应我,不要对他动心,否则最后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