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李满战至力竭自刎而死,李氏便将这笔账全都算在了公孙氏的头上!”
此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刘豹之所以明知故问,是因为他想帮公孙续强化一下自身的痛苦回忆,叫其知晓有些矛盾是根本无法调和的!
刘豹将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不过他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了一点,公孙续对公孙瓒言听计从,是一个为父命是从的好儿子!
刘豹默默颔首,道:“此事我亦有所耳闻,只是...可惜了鞍乡侯的一世英名啊!”
公孙续冷哼一声,道:“成者王侯败者寇,阁下有时间为李满叫屈,倒不如多想想自身的处境,近年来,匈奴被李满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你可是忘了?”
公孙续环顾四周,啧啧道:“看看你们这寒酸至极的王帐吧,我都替你们感到可怜!”
刘豹被说的老脸一红,赧颜道:“公孙兄所言极是,匈奴与李满不共戴天,李满虽已身死,但这笔帐却要记在辽东与李氏的身上!”
公孙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理当如此!”
刘豹望向高居王座的于夫罗,道:“匈奴与李氏有不共戴天之仇,李杨率兵前往洛阳保驾勤王,此时已行至冀州境内,辽东军队已被其抽调大半,此刻辽东必然空虚,我等正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于夫罗微笑颔首,沉声道:“诛李氏族人,捣李氏根基,此番定叫辽东李氏永世不得翻身!”
匈奴众将闻言,尽皆面露兴奋之色,齐声应是!
于夫罗与公孙续相约于十日后在襄平城下会合,待攻破襄平城之后,所得物资全部二一添作五,两家平分。
攻破襄平城之后,匈奴一路向东北攻杀,公孙瓒则一路领军向西南进攻,两家各打各的,互不干扰!
三日后!
于夫罗亲率骑兵三万,径直向辽东而去!
恰逢公孙续赶回右北平向公孙瓒复命,道:“幸不辱命,鱼已上钩!”
公孙瓒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续儿办事,我放心!”
公孙续腼腆一笑,左右看了看,道:“阿瑶去了哪里?”
公孙瓒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给李杨传信去了!”
“岂有此理!”公孙续一脸愤怒的说道:“女儿家岂可毫无矜持羞耻之心,照此以往下去,将来可如何是好?”
公孙瓒抿了抿嘴唇,道:“李杨文武兼备,堪称当世俊杰,只可惜...我等与李氏积怨太深,阿瑶与李杨之间,恐难有结果啊!”
“哪里是难有结果?”公孙续急声说道:“分明是毫无结果可言,反目成仇都是轻的,不死不休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正如父亲所说,我等与李氏之间必有一战,若我方获胜,则李杨死,届时,阿瑶当如何自处?
若李杨获胜,则我等必死,届时,阿瑶又当如何自处?”
在公孙续看来,此题无解!
“男人间的事情,与女人无关!”公孙瓒长叹一声,道:“阿瑶选的路,无论对错,都让她自己来走吧!”
公孙续面容一僵,嗫嚅良久之后,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
李杨率军行至章武县附近,得斥候来报说有人要见自己!
李杨一脸好奇的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问道:“可是故人前来?”
斥候一脸无奈的点点头。
斥候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苦涩,李虎让他来传话,他不敢不从,于是便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李杨会心一笑,道:“将人带来吧!”
斥候行礼领命而去!
良久之后!
李虎与公孙瑶并肩而来!
望着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的公孙瑶,李杨淡淡笑道:“不知公子所为何来?”
公孙瑶像模像样的拱手行礼,道:“为救君侯性命而来!”
“哦?”李杨微微一怔,继而摇头苦笑道:“阁下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公孙瑶一脸郑重的摇摇头,肃然道:“我有要事与你说,还请速速屏退左右,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李杨微微皱眉,见公孙瑶一副认真的模样,于是挥手将众人挥退,身边只剩下沮授,李虎与典韦三人!
“在场的俱是我的心腹,阁下有话但说无妨!”为公孙瑶的名声着想,李杨选择刻意避险,以免徒增是非!
“匈奴单于于夫罗欲率兵寇边,兵锋直指辽东郡!”公孙瑶皱眉说道:“于夫罗曾数次派人联络父亲与兄长,欲合力寇略辽东,家父深明大义,不愿与胡人为伍,于是命我前来告知此事,请君侯速做打算!”
李杨微微皱眉,与沮授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后看向公孙瑶,道:“公孙叔父深明大义,实乃我辈之楷模也!”
沮授一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公孙伯圭,世之枭雄也!”说着,他突然将话锋一转,道:“只是...伯圭素有野心,恰逢此等千载难逢的良机,他又怎会不动心呢?”
公孙瑶下意识紧了紧握剑的手,怒声道:“家父仰慕先君侯威名,欲效仿李叔父行事,耻于与胡人同流合污,这难道也有错吗?”
沮授一脸微笑的摆摆手,致歉道:“在下不过是随口一说,阁下莫要当真才好!”
公孙瑶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她侧头看向李杨,举手发誓道:“公孙瑶在此发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