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那**裸的眼神让人害怕,乐甜咽了咽嗓子,悄悄拢了下披在睡衣外的开襟棉衫。
景霁之挑眉轻笑着,犀利冷情的眼神直直钉在她脸上:“我只是嗜甜,倒不至于恋童。”
乐甜心口一瞌,脸上起了烧灼感,移开视线,闷闷道:“小心得糖尿病你!”
嘴硬着,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有了反应。
景霁之这句话,令她想起过去一年多,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夜。
数不清有多少次,景霁之在她耳边低喃:“甜甜,你可真甜……哪里都甜……我会死在你手上……”
她每次都会去咬他,断断续续闷哼着:“没关系,我有‘爱的胰岛素’,我给你打一针,你就不会被我甜死了……”
……
“吃完记得洗碗。”
乐甜回神:“什么?”
景霁之面无表情看着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乐甜一噎,红着脸:“什么?我哪有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最好。”景霁之站起身,带着平板回房。
乐甜知道他要去洗澡,冲他背影喊:“不准尿在外面!”
……
收拾好碗筷和厨房,乐甜回衣帽间拿这两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出去洗。
脏衣篮里丢着她的风衣和t恤牛仔裤,还有景霁之的衬衫和内裤,男女衣物混在一起,气息交融。
乐甜拿起一件浅蓝色衬衫,放到鼻下闻了闻。
乌木男香,没有混女人的香水味。
下一瞬,又突然醒悟,嫌恶地将衬衫丢进脏衣篮里。
……
以前,景霁之要求她,衬衫都要手洗,不能用洗衣机,乐甜每次都要搓到手痛,现在不管了,全部塞进洗衣机,洗衣液一倒,完事儿。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使唤我给你手洗衬衫呢?!矫情的狗男人!……”
她拿着空了的脏衣篮回衣帽间,景霁之刚好从浴室出来,问:“在说谁矫情?”
她白他一眼,没吭声,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搭配好挂着,去浴室洗脸刷牙。
马桶圈的尿渍没了,但乐甜还是觉得脏,又用酒精湿巾擦了几遍。
……
翌日,乐甜睡得正香,忽然有人敲房门,她迷迷糊糊摸出手机看时间。
早上七点而已,还不到起床的时间,翻了个身,继续睡。
景霁之在外头说:“起来煮早餐。”
乐甜不想理,拉起杯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敲门声还在继续,大有她不起床做早餐就不罢休的意味。
“啊!烦死了!”乐甜烦躁,拉下被子,眼睛盯着房顶放空了会儿,掀被下床。
她刚开门,景霁之就进来了,边往衣帽间走,边脱衣服:“我下去跑几圈,你赶紧做早餐,我八点半要出门。”
“冰箱里不是有鲜牛乳吗?”乐甜左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家里也有麦片,你就不能自己煮点吃?一定要大早上把我叫醒?”
“别废话,快去熬粥。”
乐甜:“……”
她好想现在就给景霁之一巴掌!
真是受够这种日子了!
可转念一想,她现在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借住在景霁之家,想想还是算了,熬粥就熬粥吧。
乐甜认命地去了厨房,找出干杯和香菇,洗了米,切了香菇,把所有食材都丢进熬粥的电炖锅里,调好时间,又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八点闹钟响的时候,她起床,浴室里有水声,景霁之跑步回来在冲澡。
她要洗漱化妆,都需要用到浴室,于是上前敲门:“你快点!我要迟到了!”
淅淅沥沥的冲水声还在继续。
乐甜等不及了,一把将浴室的门打开,冲到台盆前刷牙洗脸。
她其实也尿急的,但不好意思当着前夫的面直接解决,打算憋到景霁之洗完出去了再用马桶。
洗完脸,她开始做基础护肤和化妆,身后传来移门推动的声音。
景霁之洗好澡出来,腰间围一块浴巾,人往乐甜身边一站,用另一个台盆。
镜子是共用的长型化妆镜,乐甜在这一头对镜化妆,目光稍稍一移,就见到了镜子右侧男人**的上半身。
狗男人奔四了,还一身腱子肉。浑身皮肤紧实细腻,肌肉线条精壮而不夸张,特别是那把公狗腰……乐甜知道这腰有多给力。
景霁之随手扯了张纸巾递过来。
乐甜一愣:“干嘛?”
“把口水擦擦。”
“……”
意识到他知道自己在看他的身体,乐甜脸一红,尴尬收回视线,胡乱往上好底妆的脸上盖粉饼。
……
乐甜喝了点粥垫肚子,去客厅拿包和外套,准备出门上班。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听到景霁之说:“下班了就早点回来做饭。”
她一下也没想太多,就说:“这两天在赶一部过几天全球同步上映的美商片,大家都在加班,不止是我。”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根本没义务跟他交代这些:“反正你别管,我们现在只是室友,你管我爱几点回来,饿了自己叫外卖!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她穿好鞋子要出门,景霁之走过来,拉开玄关斗柜的抽屉,从里头挑出一把椭圆形的黑色电子钥匙丢进她外套口袋:“开电动车去上班,小心点,别再跟人撞了。”
乐甜看一眼外套口袋里的钥匙,没说什么,开门出去。
地库里,紧挨着迈巴赫的车位,停着一辆大红色的models,乐甜没多想,掏出电子钥匙开锁,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