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枪说他身下压着一具尸体,我当即大惊。来不及去找电灯的开关,连忙拿出手电筒。打开手电筒往地上一照,只见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躺在地上,死状极其恐怖。
尸体仰面躺而躺,呈大字型姿势,身体已经僵硬。一张脸苍白的吓人,眼睛大大的瞪着,嘴巴向上张开,牙齿上还挂着血迹。脸部表情很狰狞,好像临死时曾遭受过巨大的折磨。
尸体身上全是血迹,血迹已经干透,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而在他脖子的地方,还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伤口极其不规整,不是被利器所伤,更像是被狗啃过一样。
但我还是能辨别出来,这是被人用牙齿咬出来的伤口。下口很重,扯下了一大片血肉。老枪此时就撑在尸体上方,头发已经垂到了尸体的胸膛上。
看清楚尸体的模样后,老枪也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我赶紧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老枪站起来后,搓了搓手上的血迹,小声道:“小鱼儿,这好像是刘梅的哥哥!”
“嗯!”我点点头,说:“他像是被人咬死,或者是被人吸干了鲜血而亡,他不会真是被刘梅咬死的吧?”
老枪没有搭话,眯着眼睛沉思片刻,说:“这屋里的妖气很重,我怕是妖孽所为。走,咱们继续去其他房间看看。”
说着老枪带头往里走,我负责断后。主屋两侧是客房,后面是厨房和厕所,而再往后又是一个院子。厨房很乱,一片狼藉,好像刚进了贼一样。冰箱是打开的状态,淡黄色的灯光打在老枪的脸上,我能清楚看到老枪口里呼出来的冷气。
厨房没有发现异常,老枪打开后门,冷风呼呼灌了进来,夹杂着一股血腥味。我用手电筒往后院一照,只见后院全是牲畜的尸体。
不光是有鸡鸭,还有好几只已经咽气的小羊。它们的脖子都有一道伤口,但并不是牙齿留下的伤口,好像是用刀刺穿了它们的脖子,鲜血染红了牲畜脖子周围的毛发。
老枪蹲下来仔细检查伤口,很快便有了答案,“小鱼儿,它们的血也被吸干了。我能感知到它们身上残留的妖气,恐怕是死在了妖孽手上。五大仙家中,唯有白大仙和灰大仙不食牲畜。最喜欢吃牲畜的妖孽,莫过于黄皮子和蛇……”
“老枪,有动静!”老枪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然后我用手指着左侧的房间。房间里亮着灯,但不是明亮的电灯,而是一种暗淡的红色光亮。
老枪见状,眉头一皱,慢慢朝亮灯的房间靠近。我负责帮他警惕周围的情况,窗户拉着窗帘,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老枪用手轻轻去拨动窗户,窗户并没有关上,轻轻被老枪拨开了一条缝隙。刚拨开窗户,冷风便吹了进去,直接卷起了挡着我们视线的窗帘。
而就是这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从那女人的身材来看,应该正是刘梅。刘梅穿着一套很薄的睡衣,侧身躺在床上,隐约能看到她那若隐若现的酮体,十分诱人。
奇怪的是,床上的用品全部换成了大红色,布置的像是婚房一样。床头柜摆放着梳妆台,梳妆台上正点着一支红烛,正散发着暗淡的红光。
刘梅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们,依旧是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身而躺,两条yù_tuǐ缠在一起,嘴里悠闲的哼着我们听不懂的小调。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洗干净了在等她的情郎出现。
风一直没有消停,不但吹起了窗帘,还吹动了刘梅身上的薄薄睡衣。睡衣的纽扣并没有完全扣上,仿佛是故意扣到了胸前的位置。春景若隐若现,隔纱撩痒最为致命。就像是秦淮河畔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歌女,恨不得想上去掀开她的面纱,好好欣赏眼前的春色美景。
不得不承认,刘梅虽然姿色一般,可身材极其性感。该长肉的地方,一处没落下。而该瘦的地方,也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赘肉。
我见老枪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也在打量床上的女人,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英雄果然难过美人关。
老枪发现我在看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两个大老爷们,彼此心照不宣,微微一笑,你懂我也懂。而下一秒,我们又同时变的很严肃,开始转移注意力。
而就在我观察房间之时,我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在床尾下方,竟然摆着一对红色的布鞋。仔细一看,我发现那鞋子有古怪。并不是用红色的材料做成,好像是在血水里沁泡过一样。
我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我看到鞋子底部有积血。尤其是鞋跟的部位,还能看到未被鲜血染红的白色。很明显,应该是刘梅用鲜血刷在了白色的布鞋上,这才把白鞋变成了红色的布鞋。
红色要么大喜,要么大凶,这刘梅到底想干什么?
而更反常的是,那双布鞋并非是整整齐齐摆放在床下,而是反方向摆放。其中一只布鞋的鞋尖朝着大门的方向,另外一只布鞋的鞋尖却是对准了床,刚好相反。
不仅如此,两只布鞋上都系着一条红绳,一条红绳连接着房门的把手,一条红绳连接着床。那红绳很细,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察觉。
我记得我师父说过,红鞋牵绳放在床下,如果其中一只鞋的鞋尖对准大门,而另一只对准床的方向,这是典型的冥婚仪式,也就是引鬼入室。
但我此处提到的冥婚,并非是给死人配冥婚,而是活人被色鬼缠上,迷了心窍。鬼是人变的,自然会保留人的yù_wàng,这其中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