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韬犹豫不决的时候,张飞却是去而复返,来到他的面前,汇报道:“大哥,运酒的队伍无恙,另外还有两支沿途加入的商队,他们的主事想见你。”
“哦,那好,我去看看……”刘韬索性暂时先不加点。他的确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免得一时冲动乱加点。选择苏生还是灵魂汲取,他也需要好好考虑,毕竟现阶段没办法全要。
进入楼桑村,却是看到商队正在发放钱财,算是感谢楼桑村的村民,协助他们抵抗贼人。到底是把祸患带到了人家的家园,补偿也是应该的。可若是没有这一步,那么只怕根本坚持不到援军的到来!
“兄长,这边两位,便是中山国的商人……”张飞把刘韬带到两个主事的面前,然后出面互相介绍,“这位便是我兄长,涿县刘韬,乃汉室宗亲!”
“幸会!”刘韬上前,礼貌的朝着两人问好。
“幸会!我乃中山郡的张世平,这位是同郡的苏双。”为首的商人上前,许是听到刘韬是汉室宗亲,态度恭顺不少,“这次多谢刘爷相助,否则我等货物被劫不说,只怕命都要没了。”
果然是张世平和苏双,刘韬激动不已,没想到居然那么巧给他遇上了。
“这次也是巧,贼人抢掠我义弟的商队,我们不得不来救援……两位的谢意,实在受之有愧。”刘韬连忙回道。
“谁又能保证,贼人一开始的目标不是我们的商队呢?”张世平闻言笑道,“说到底,我们得救是事实,道谢是应该的。”
随即看向身后那支正在休整的部队,问道:“刘爷这部队,应该不是家丁那么简单吧?”
“是的,听闻张角在巨鹿举兵造反,冀州那边已经战火纷飞,谁也不知道,贼人会不会北上涿郡,是以在征得太守同意之后,建立这支民团,进可保家卫国,退可保全地方。”刘韬回道,当然真正的目的,他不会说。
张世平和苏双闻言大惊:“张角造反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位并不知晓?”刘韬很奇怪的看向两人,“就在年初,算下来也就十多天前。太平教徒头绑黄巾,官府也称之为黄巾贼……说起来,刚刚那支贼人,怕便是涿郡本地的太平教信徒了!”
“我们两人年前就北上收马收铁,顺带出售货物,最近才从边境回来,如何能知道?如此我们两人要返回中山郡,岂非一路都是危险?”张世平有些慌。
两人一路北上,沿途收购镔铁和马匹,同时把货物出售出去。就算采买了大量的马匹和镔铁,依然有不少钱财。恰好这钱财、马匹和镔铁,都是贼人最迫切需要的,一路回去,怕是要被贼人觊觎。
如今刚来到涿县周围,就遇到了黄巾贼,这一路回去,怕是凶多吉少。关键按照这个逻辑,那些贼人,怕是一开始真的是冲着他们过来,张飞家的商队,只是被牵连了。
张世平和苏双交流了一下眼神,两人长期配合,早已能意领神会。几个眼神之下,张世平当即出面:“归家的事情另外说,这次承蒙大恩,我们有一份谢礼送上……”
“这哪里使得?”刘韬心里狂喜,表面上却一副正气凛然的表情,“我们组建民团,本意便是保一方太平,如今贼人出现,我们出击也是份内的事情。若是收下谢礼,那组建这民团,岂非成了别有用心?!”
“这是我等孟浪……”张世平和苏双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回头,“刘爷有保一方太平的心愿,我等甚是佩服,打算小小资助一笔,助刘爷建功立业,还望不要推辞。”
“这……”刘韬知道,这个时候语气不能太强硬,但也不能太贪婪,犹犹豫豫最好。
果然,眼看刘韬没有说收,也没有说不收,张世平进一步说道:“刘爷组建民团乃义举,我等义助刘爷,也是为了天下早点太平。”
“那……好吧!”刘韬一副为难的样子,“既然两位言辞凿凿,我若不收,反而不义!”
“刘爷所言甚是。”张世平和苏双也露出了笑容,然后当即把商队管事叫来。
清点了一百匹马,数百斤镔铁,数百贯金钱,交给了刘韬。马是上好的战马,镔铁是最好的品质,钱财不必说,刘家以前一年也就30贯的收入,在涿郡已算小康之家。
那么大的‘资助’,张飞和卢琰都有些动容。刘韬则瞥了眼两人的商队,想说的就‘小气’二字。镔铁数千斤,马匹至少超过一千,就拿出十分之一,也就后世拾金不昧级的……
却得装作一副动容的表情,连忙说过厚不好收。最后三番礼让,才‘无奈’收下。
“可惜几位无法离开涿郡,否则各位若能护送我等回中山,我们两人愿以一半的商品作为酬金。”张世平在确认刘韬收下这份‘资助’之后,才提出请求。
或者说,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两人是商人,指望官府保护他们回去,显然不可能。可现在招募人手,显然也不合适。难得有成建制的民团,若是能利用最好。
“要离开涿郡,也不是不行……”刘韬闻言若有所思,随即对两人说道,“我这位师弟卢琰,其父亲在洛阳为官。正好昨天收到家书,言大将军已经上奏,请陛下赦免党人,调集军队剿匪……同时允许各州各郡自行征兵防守,允许良家子建立民团剿灭黄巾贼。”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两人闻言也是惊喜,同时也算明白,为何刘韬等人,能随便建立民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