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宝珠跟江简牧说话,都是用你直接称呼,一旦说到别的词汇,江简牧就知道宝珠严肃认真了。“好了,珠儿,我这可是什么都没说,你就先迫不及待给我扣上帽子,我可没有那样想你。”江简牧是不愿意宝珠胡乱扣着一个罪名,不然以后在某个事情上了应景了,面前的这个小丫头指不定还要再折腾他。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江简牧自觉自己受不起那样的折腾了。
“就如同张护卫是你的人一样,你关心他的事情,陶笛也是我身边的丫鬟,尤其是这终身大事,是女人第二次投胎,我这才反应过了一些。你就大人大量,别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好了。”在宝珠的认知中,江简牧从来都是好说话的,现在先对说些软话,才好方便后面提要求不是。“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保证这事,张护卫要想娶走我那大丫鬟,不让他吃点苦头是不成的。你到时可不要插手,不然我可跟你急了。”
江简牧岂有不依之理,“都听珠儿的,谁叫那陶笛是你的丫鬟呢。”江简牧故作一脸无奈相,心里想的则是,张翼新跟他求恩典时,可是说了,自己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怕是宝珠还不知晓咧。“不过说起来,你那些个丫鬟还是幸运的,有你这样的一个主子为她们考虑,也不枉她们几个跟你主仆一场。”
“你不也是吗,不也因着张护卫在你身边伺候了多年,在为他打算。”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自然如此。宝珠是这样,江简牧亦如是。
江简牧净了手,用干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珠,也就是给宝珠捶完了。“我这个主子可算不上,张护卫自从妻子孩子都死在了疫病之中,这些年也都是一个人过下来了,从来也不肯再娶。要不是这次求到我面前,我还不晓得珠儿你身边的人,有着这样打的魅力,竟然将这厮那冷硬的心焐热了。”这些年,张翼新也是够苦了,现如今真遇到这样一个人,江简牧也是盼着他们好的。
呃宝珠还真不晓得要怎么说了,想不到,平常看上去整天乐呵呵的张翼新,竟然也会有那样鲜有人知的过往。照着现在的价值观来看,为着亡妻守了那么些年,也算得上是个好男人吧。这样,以后事情成了,陶笛也会有好日子给过。当然了,这些也只是江简牧这个上位者眼中张翼新,怕是做不得数了,宝珠觉得还是派人私下打听打听张翼新的事情,同级人眼中的张翼新或许较之江简牧的所言更有血肉立体感。
宝珠起身换到江简牧刚才坐的凳子上,“你也过来躺下,我帮你也捶捶,不能光知道享受不是。”宝珠让江简牧也躺下,自己也给他松松筋骨,有时候这样的小事,不借助下人之手,在两夫妻之间做起来,也是一种情趣。宝珠的内心还想着找人打听张翼新的事情,手中的力道也就没怎么控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