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赭色长袍的来人,正是跟安宁关系比较亲近的表哥严平枫,也是玉婷公主的次子。安宁是知晓严平枫和宝珠那段有缘无分的感情的,这次回到丰城,安宁可是尽量避着严平枫了,不成想还是在这里被遇到了,怕是日后少不得又有着一番波折。表哥啊,这辈子你跟宝珠都已经不可能了,你这又是何苦呢?安宁已经无力吐槽了,她怎么就有这,难道就没有看到定国公和宝珠夫妻二人生活很和谐嘛。
只是事情若是真的那样简单就好了,这个世上也就不会有着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安宁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宝珠怎么会是你的对手,我这可没有偏心,就是一个事实。”严平枫跟安宁的关系也比较好,私下里大家也是一起打闹过,这说话上自然也就是随意很多。
安宁翻了个白眼,她跟宝珠可是好朋友,再怎么样也不会欺负了宝珠,值得你严平枫这般打进小怪,跳出来维护佳人。“宝珠,你说说看,表哥是不是过分了,这我刚回来没有几天,就开始欺负我了。”
宝珠轻轻笑了,“好久不见,我跟安宁就是出来透透气,宴席那种地方太吵了。你怎么也出来了,我们也是碰巧走到这边,就在这里停下来了。”严平枫自己也算是了解,欺负安宁是不可能了,倒是经常被安宁捉弄还差不多。“平枫表哥有没有欺负你我没有看见,我可是瞧见了。”
安宁跺跺脚,神情不满道,“宝珠你也真是的,我还是你的好姐妹,又向着表哥说话,也不知道表哥给你灌了什么汤药,总是帮着他说话。”话一出口,安宁就觉得不好了,也怪自己一直以来习惯了。这陡然还是改不了口。现在的宝珠已经不同了,有些事情曾经说了没有关系,现在这样说,似乎感觉上就不对了。这要是传了出去。怕是少不得又有了是非。
宝珠倒是还好,本来她和严平枫之间就是坦坦荡荡,并无半分越矩之事。只是听到安宁这样一说,严平枫不自然地觉得心口一绞,曾经年少之时。宝珠也是这样四两拨千斤地帮着他说话,在一众人之间,尽管没有挑明,但是大家都觉得他跟宝珠是般配的一对。现如今在听安宁用这样口吻说着,严平枫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我就是在宴席上说多了一些,头有些昏沉,就出来吹吹风,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一边了,刚好瞧见安宁和宝珠在这边,也就过来打个招呼了。”严平枫当然不会说。他是看到安宁和宝珠出来,跟着过来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宝珠了,而且也知道,现如今自己也不能和宝珠单独相处。
现在宝珠和安宁在一起,他这样上来也就不会觉得突兀,就算有人瞧见了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大家都知道安宁和宝珠的交情很好,严平枫的娘亲又是安宁的姑母。“你们聊什么呢,聊得那么高兴。我这走过来都能听到你们的笑声。”只要这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宝珠,严平枫觉得也是好的,不用忍受相思的煎熬。从宝珠小的时候,严平枫就认定了这会是自己将来的妻子。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除了宝珠还有别的什么人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就算是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严平枫的心还是会痛,能够这样看着宝珠他才觉得自己还会呼吸,心还在跳动。
宝珠幽幽说道,“安宁说是要再送落落一些礼物,我就觉得没有必要破费了。安宁已经送了很多了。落落还是个小孩子,也用不完那些好东西。安宁就跟我争论了,说是她那个当姨的自然不能薄待了侄女。”提到自己的女儿落落,宝珠的脸上布满了为人母亲的光辉。
严平枫嘴角苦涩,原来宝珠的你女儿名字叫落落,上穷碧落下黄泉吗?跟那个人已经到了那一步了吗?“落落,还真是一个好名字,应是明月相知,与君fēng_liú画眉。”本来这该是自己的女儿,这也该是自己的生活。
宝珠觉得面皮发烧,用尽力气将不适压下去,只是耳后根那通红的色彩是没有办法了。“落落照着排行,去了名字叫晓珊,我只是希望以后她能够落落大方,温婉贤淑,才给她娶了这样一个小名。”从刚才严平枫的话中,宝珠听出了那一丝苦涩之意,下意识中,宝珠就解释了,她不希望严平枫带着那种情绪。宝珠也知道今生也就是这样了,可是还是希望严平枫能够有一个好的将来。
也许这样宝珠有些自私虚伪,毕竟曾经宝珠也是考虑过跟严平枫一起生活。只不过,现在宝珠已经嫁人了,也就是说了这辈子本严平枫是不会有可能了。哪怕宝珠对严平枫的感情不是爱情,宝珠也是不希望严平枫误会。青梅竹马,是一个美好的展望,青梅不在,竹马依旧,青梅起码还是能够给予竹马祝福,而不是用以前的事情去束缚,那样就不光是自私,而是残忍了。宝珠心里还是盼着严平枫能够过好的,竹马没有了青梅,还会是竹马的!
原来只是一个母亲对女儿最殷切的希望,他严平枫想到哪里去了,还觉得是那个人的手笔。也是,家族里的姑娘又是哪一个没有小名,那都是寄寓着长辈的关爱和一片拳拳之心。“落落大方、温婉贤淑,以后你女儿也会跟你一样,是一个合格的贵女。”胸口闷闷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严平枫知晓自己刚才是误会了宝珠,也是了,平常就能看出来,从来也就是那个人单方面的付出,宝珠都没有明显的回应。
宝珠的性子也就是那般冷淡,超然于物外,自己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