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并没有说过,可以允许你的master留下吧?”
就在善良的好狐狸精以为这样就可以一走了之了的时候,楚轩那平稳而无抑扬,仿佛机械一样乏味的声音却抢在岸波白野再次出声之前响了起来。
玉藻前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过头盯着楚轩,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火冒三丈地用有点搞笑的关西腔说道:
“为什么!她都说了不会使用令咒咧,咱也一直在你们的监视之下,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她!”
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我们会放过她,但是我们也当然要确保她不在我们的视线之外偷偷使用令咒。
人的心思可是非常复杂的,尤其是她这样的小女孩,如果没有了我们所带来的威慑力,保不准会生出什么别的想法。
还有问题吗?”
“……”
狐狸精少女恨恨地盯着楚轩那张可恶的扑克脸,好像要变化出自己的原型,一口将这个讨厌的面瘫眼镜男吃掉似的,但形势比人强,过了一小会儿,她的耳朵和尾巴就垂了下来,声音低沉地说道:
“没问题了。”
“玉藻前,没关系,我本来就要一起跟去。
我、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被楚轩勒令必须跟去之后,胆小而又懦弱的平凡少女岸波白野却不再流泪了,她用两只手的掌根擦了擦眼泪,反过来微笑着安慰起了她的狐狸精色rvant。
“白野……”
狐狸精少女的眼睛里好像多出了一点闪亮闪亮的东西,不过她立即猛地吸了下鼻子。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是朋友哦!
你是我最特别的朋友!”
“既然如此,那么二位就一起上路吧。”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眼镜反光的楚轩说出了好像反面波ss一样的台词,不过正派人士在斩妖除魔的时候偶尔也会这么说。
“白野,我们走!”
玉藻前愤怒地瞪了楚轩一眼。然后拉起岸波白野的手,完全“目中无人”地和她最特别的朋友走掉了,就像她们跟在身后的阿尔托莉雅和贞德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过楚轩也不在意,他和爱丽斯菲尔撤消了驱散人群和让人昏睡的魔术,然后跟上了自己这方的两个色rvant。
虽然打通了全身经脉……用魔术的专业术语是构建好了所有魔术回路的楚轩已经拥有a级的魔力了,但是他自身却无法使用任何魔术。
可这并不等于楚轩就真的不能使用魔术了。他从召唤色rvant的仪式中得到了启发,重点研究起了借助外物使用魔术的方法。
事实上,只要用画好的魔术法阵来代替发动魔术时用自身魔力构建起的法术模型,再用某种魔力储存器代替自身输出魔力,自身只是用精神进行引导,楚轩也可以像别的魔术师一样使用魔术了。
不过理论上应该拥有a级魔力的楚轩却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体内根本不存在通常意义上的魔力,也无法以通常的魔术修炼理论从外界吸收魔力或将魔力输出体外,因此他只能使用爱丽斯菲尔储存在宝石里的魔力来发动魔术。
这就意味着在理论上,不光是楚轩,任何一个普通人,在经过了特殊的精神力训练之后,也同样能够使用在他的精神力的承受极限之内的魔术。
但是因为某种“政治上”的原因。楚轩并没有进行这种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魔术的“魔导器”的研究,他自己所使用的是将魔术法阵微型化之后刻在特殊材质的卡片上,再镶嵌上魔力宝石的魔术卡片。
这种魔术卡片的构思类似于西方奇幻小说中的魔法卷轴,但魔术法阵微型化之后所能够承受的魔力上限也会大大减少,在刻画时必须采用比普通魔术法阵更昂贵的材料方能保证威力;而且能够储存大量魔力的魔力储存器也非常昂贵,就算是魔术师也没有几个人能买得起。
正是这两个缺点的存在,楚轩的研究才没有触动爱因兹贝伦家……或者说是魔术师贵族们的某条敏感神经,而对于财大气粗的魔术豪门爱因兹贝伦家来说,他们并不在乎使用各种珍稀的材料增强楚轩的战斗力,只要楚轩能够赢得圣杯。不管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不过……如果楚轩最后让他们的投资打了水漂的话……
“咦……为什么我会觉得良心在隐隐作痛,好像我们反倒变成了坏人似的……”
在前往私立穗群原学园西方山林的途中,阿尔托莉雅从背后望着手拉着手的玉藻前和岸波白野,压低了声音,语气相当纠结地对贞德说道。
“这就是圣杯战争啊!”
贞德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被楚轩所点醒的她才放弃了守护这场让七个色rvant和master互相残杀的丑陋竞赛。
但是,她随即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用无比温柔的语气看着前面那对好姬友说道:
“不过我们不必为此伤感,因为圣母玛利亚一直在注视着她们呢。”
“唔……”
阿尔托莉雅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和圣母玛利亚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对贞德的信仰她还保留了一份起码的尊敬,因此她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她总觉得,如果圣母玛利亚也注视着她和姐姐摩根,注视着她和王后桂妮维亚的话,也许那两幕让她的命运发生了重大转折的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了。
(姐姐……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