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早说。”
面对自己那无组织无纪律无节操的三无,生活刻板清苦,有如“圣人”一般的言峰绮礼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稍微带点训斥意味地说道。
“之前不想说呗,你有意见吗?”
伊丽莎白?巴托里慵懒地侧卧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斜眼望着r的脸,声音中充满戏谑地回答道。
“……”
面对的挑衅,言峰绮礼选择了沉默,在这种重要关头闹内讧并非明智之举,而且他的这个本来就是这种恶劣的性格,就算他再怎么约束对方也不会老实听话。
“不管怎么说,您能纡尊降贵助我们一臂之力,实乃我们的荣幸。
不过如果你还知道另外什么情报的话,也请您更早一点告诉我们,以增加我方获得圣杯的机率。”
这个时候,远坂时臣利用他招牌式的优雅前来为自己的弟子打了圆场,虽然他是“乡下”出身的土财主,但就连匈牙利的名门大小姐伊丽莎白也挑不出他在礼仪上的错漏之处。
但是,这个精神上已经有病了的另类r却并不是那种顺着毛摸就会变得老实起来的动物,远坂时臣毫不失礼地对待她,她的俏脸反而耷拉了下来。
“哦,我是想,反正到了最后,能够获得圣杯的人也只有一个。那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就算我们是盟友,最后也必须互相残杀的嘛。”
伊丽莎白直率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这令远坂时臣的表情变得十分尴尬,他根本搞不清楚这个有精神病的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敢胡乱回答。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赶紧让言峰绮礼使用一个令咒,强迫她服从r了,然后还得留下一个令咒,等消灭掉爱因兹贝伦家和间桐家的之后,再命令她自杀。
“嘛……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只要足够有趣的话,圣杯什么的都无所谓啦。
而且使用圣杯成为顶级偶像什么的……那简直太逊了。”
感觉异常敏锐的精神病r好像察觉到了远坂时臣眼底的阴霾,于是她耸了耸肩膀,用毫不在意圣杯的语气把自己之前的话给圆了回来。
也许她说的是假话,也许她说的是真话。这一点除了她自己之外。谁都不清楚。但伊丽莎白?巴托里说到“足够有趣”的时候,好像别有深意地瞥了她的r一眼,不过面容严肃的言峰绮礼却根本没有回应她的暧昧言辞。
在双方共同的努力之下。客厅内的紧张气氛终于消除了,远坂时臣立即装得就好像刚才并没有任何不愉快,也没有过任何揭露真相的危险话题一样,接着分析起了“敌人”们的情况:
“如果爱因兹贝伦一方的两个都已经露面了的话,那么答案就自动确定了,那个开膛手杰克正是间桐家所持有的ber色rker。
作为获得了‘恐怖’这一信仰源泉的反英雄,开膛手杰克也的确有可能以混乱狂暴的ber色rker的职阶被召唤出来。
怪不得间桐家的r白天一直都缩在家里,看来的确如我们之前所料,即使职阶是ber色rker,开膛手杰克也仍然不是擅长正面战斗的类型。只有在夜晚的浓雾之中,他才能化身为无比神秘的恐怖杀人鬼。”
综合了各方面的信息之后,远坂时臣终于“聪明”地推理出了楚轩希望他推理出的结论,而这个时候,暗地里偏袒远坂家的圣堂教会监督者言峰璃正也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间桐家竟然操纵……或放纵袭击进行战场善后工作的魔术协会及圣堂教会的人员,这已经算是严重破坏规则的举动了,我打算使用监督者的权力暂时中止圣杯战争,并召集其他r一起讨伐间桐家。”
明明是因为害怕独自强攻间桐家的魔术要塞会被爱因兹贝伦家在背后渔翁得利,但不趁白天消灭掉几乎是夜战无敌的开膛手杰克,每天夜晚的时候却又会如鲠在喉,可“中立”的言峰璃正却能够想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还真是一条老狐狸。
对于这种人,伊丽莎白?巴托里表示了坚决的鄙视,美杜莎和言峰绮礼则面无表情地充当石像,而远坂时臣则优雅地轻轻点头微笑着说道:
“没错,间桐家这次的做法真是太过了,为了维护圣杯战争的秩序和公正,我们必须讨伐他。
那么,就请您以监督者的身份,向爱因兹贝伦家发布暂时休战的提议吧。”
定下了联合爱因兹贝伦家讨伐间桐家的计划之后,远坂一方又密谋了些什么,才结束了这次至关重要的作战会议。
既然已经猜测出了开膛手杰克的“一击必杀”能力的限制条件,远坂一方当然也和楚轩一样,选择了老老实实地缩在堡垒中度过夜晚。
在离开客厅,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打开了房门的言峰绮礼难得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后面的r问道:
“你说的‘同类’……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前就是同类的意思啰。”
伊丽莎白?巴托里好像对言峰绮礼的问题毫不意外,或者说她好像一直就在等着这个“同类”向她提问似的。
“有许多人啊……说我是个恶魔,但我只不过是天生就感觉不到他人的痛苦,理解不了周围的气氛而已。
我完全不明白别人的痛苦……倒不如说,我看见那些猪、松鼠和兔子们在痛苦,才能认识到那些生物其实是‘人类’啊……”
精神病的r突兀地转换了话题,好像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