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童建国让铁维顺帮着找个会计。
铁维顺想了想:“生产队记账那种能行不?”
“也行,我们稍微培训一下。”
“我表姐以前在生产队干过会计。”
“那你就把她找来好了。”
“好的。”
把铁维顺送回家后,童建国就和老牛到首都一趟。
一路上老牛还不住地赞叹:“这小伙子不错啊。”
“是啊,也属于农村里比较活泛的人。”
“不知道他有媳妇没有……”
“应该没有。”
“这可不好说,听说这边有的十五六岁就结婚了。”
“反正你以后跟他对接,没事就问问他好了。”
“哈哈,好吧。”
老牛现在走哪都去寻摸人家小伙子。
其实,牛金花还不满18周岁。
但老牛就怕自己闺女东奔西跑地让坏人给拐走了,想早点给她划拉个本分人。
到了首都后,童建国和老牛一起拜访了几家百货公司。
像天桥百货、王府井百货等。
接着就来到石门,拜访冀省电视台。
这冀省夹在两个直辖市中间,地位有点尴尬,发展有些缓慢。
经济水平自是不能跟辽省相比。
所以,一开始,童建国是没看上他们电视台的。
不过,为了打压竞争对手,跑到这边的电视台打一下广告也是不错的。
童建国把以前用过的广告拿过来,把通讯地址、电话什么的改了一下,就交给冀省电视台了。
在蓝城市公安局,童建军、齐羽、迟丽丽等公安干警经过数日奋战,终于从陈年旧档案中找到1975年的那宗案子。
1975年春天,在园艺村西边的七顶山乡,几个农民挖野菜时发现山沟里有野兽扒开的新土,凑过去一看发现一条人腿。
公安干警到现场勘查一番后,记录在案。
死者是身高165公分的中年男子,全身**,后脑粉碎性骨折。
几个人兴奋不已。
“真的跟咱们这个案子很像啊。”
“看来凶手作案很多年了。”
“王八蛋,这次无论如何要抓住他。”
可卷宗留下的线索有限。
好在死者的身份找到了,就是七:“咱们去走访一下死者家属,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童建军点头:“抓紧时间。”
迟丽丽也站起来:“我陪你们去。”
二臭拉她一把:“你看这满地的卷宗,且得整理几天呢。”
事不宜迟,童建军和齐羽吃了午饭就出发赶往七顶山乡。
一路上两人还忐忑不安。
这是六年前的事了,当事人都不知还在不在当地了,甚至在不在人世都不好说。
幸运的是,他们赶到七顶山乡时,一下就找到死者家属了,也就是当年录取口供的那个死者的老婆。
而且,她身体也还健康,头脑也很灵活。
只是不愿多谈当年的事。
在齐羽威逼利诱之下,她才勉强应答了一会儿。
童建军在旁边听着,都是卷宗上记录的,无关痛痒的东西,忍不住打断问:“这些年你还好吗?”
“唉……”大妈忍不住叹息,“好不容易把儿女拉扯大了,这不,刚松快点。”
“这些年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
“还能有啥奇怪的事……对了!死鬼刚下葬时,倒是碰到了一桩奇怪的事。”
齐羽皱起眉头:“别整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童建军笑笑:“没事,大妈,您说说看。”
“嗯,有一天,我到邻村赶集时,看见有个男的穿着我家死鬼的袜子……”
“啊?这你都能看出来?”
齐羽连忙抓起纸笔。
“因为我家死鬼的袜子脚脖子那个地方破了点小口子,我舍不得扔就给他绣了个花在那里。”
“我去,梦特娇啊……”
“你没去找他吗?”
“去了啊!我揪住他!大喊着让人来抓他!”
“你觉得他就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
“是啊,不是他还能是谁?”
“后来呢?”
“后来集上的父老乡亲跟我一起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这一段卷宗上并没有记录,遗失的可能性也不大。
齐羽连忙问:“到了派出所他怎么说的?”
“他说袜子是他花两毛钱在集市上买的,我信他个鬼啊!”
“你觉得他是凶手吗?”
“是啊!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长什么样?”
“黑黑壮壮的,一脸横丝肉。”
“那他现在在哪?”
“谁知道呢?我们前脚把他扭送派出所,派出所后脚就把他放了!”
“是哪个乡镇的派出所?”
“五百户乡。”
从大妈家出来,天已经黑了。
童建军和齐羽都兴奋不已。
齐羽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嗯,很有可能就是这家伙。”
“这家伙真是抠腚咂手啊,连袜子都舍不得扔。”
“哈哈!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不值钱的就自己留着用了。”
“干脆!咱们现在就到五百户乡派出所去!”
“这会儿都下班了。”
“到所长家里去找他!”
“他有不会把卷宗拿回家里,而且三年前的事,他未必会记得吧。”
“也是,明天早上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两人早早起来赶往五百户乡派出所。
派出所刚开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