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来了,爷爷,您和毓秀在说什么?”
严如山端着托盘而来,里面放着三大盘烤鸭;那盘子是真大,至少比平日里装菜的盘子大了三分之一。
“说礼记他们呢,小家伙两个月了,吃饱了不哭不闹;三个小家伙玩小手都能玩半天,有时还会吐泡泡玩,特别可爱”老爷子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行叭,您高兴就好。
严如山放下烤鸭,又去了厨房。
严国峰好笑,“这小子,就是个没耐心的;对儿子们也是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倒是先溜了。”
“严大哥要摆饭,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您继续说,我也想多听听。”坐了两个月月子,和孩子的相处不算太多;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爱都不来及。
几辈子就得了这三个宝贝疙瘩,她想把最好的都捧他们面前去;只是,面对爷爷的溺爱,她还真不敢宠的太过分。
“行。”严国峰笑眯了眼,果然,孙媳妇就是比孙子会说话。
饭菜上齐,一行人围着长桌落座,顾令国和方国忠坐在严如山跟钟毓秀对面,王大丫和龚招娣则是在顾令国等人那一边依次排座。
严如山先给老爷子盛了一碗鸡汤,又给毓秀盛了一碗,“喝汤润润喉,王阿姨做了不少好吃的,多吃带劲儿肉。”
“知道了,吃饭吧。”毓秀抬头,道:“爷爷,吃饭。”
“好好,吃饭,你们也吃。”
严国峰含笑点头,望着满桌好菜,荤菜就有三个,加上烤鸭,四个荤;三个素菜,一个人参鸡汤,好在家里人多,大家胃口都好,一顿饭下来,桌上的饭菜被消耗的一干二净。
盘子里剩的那点子油腥儿,还被顾令国和方国忠二人下饭给蘸着吃完了。
人多有人多的好处。
“走,到客厅歇会儿。”严国峰开了口,严如山上前扶他起身。
一行人到客厅落座,王大丫送来几杯清茶,顾令国和方国忠帮忙收拾残局。
严国峰端起清茶抿了一口,目光朝小床上的三个小娃娃身上瞟,“礼记礼真礼明睡的像小猪,瞧瞧他们的小嘴开开合合的,跟打呼一样。”
严如山忍不住扶额,他家爷爷中了一种名为曾孙的毒。
钟毓秀忍俊不禁,“他们吃的好睡得好,可不就是小猪么;他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可真好,咱们国家很多地方连饱饭都没得吃,出生的好些孩子连母乳都没得喝。”多是靠米汤或者其他奶水养活。
“说明我家曾孙有福气,谁让他们命好呢,投生在你肚子里。”调侃过后,严国峰眸光深邃幽远,“你手里的分红拿来做了慈善,慢慢来吧;咱们国家走在正确的发展道路上,迟早会繁荣富强。最难的那些年都过去了,现在不比以前好吗?你已经尽力帮扶了,其他的不该你操心。”
他虽然心怀家国,却不是傻乎乎一味拼命死付出的人。
力所能及,能力范围之内,他会去帮扶;身为一家之主,他比谁都明白,想要帮助身边的人甚至帮扶一些人,首先得你自己过的好,过的去,不亏待家里人。
为了帮助旁人而让家里人吃苦受罪,他做不出来。
“那也只能帮助一部分人,受贿团体太小了;目前位置,能做的只有这么点儿。”再多,她也没能力了。
严国峰道:“你研究的成果只拿三成,其他的钱都用在了国家建设上;你已经做出了许许多多的贡献,不只是一点点,上面记得你的功劳。”不仅分出去十分之七的收益,还将手里的三成绝大多数拿去做慈善;有她带头,大孙子也开始接触慈善事业,与她,与他,在往后的日子里都有益处。
“你们两口子目光长远,走一步看三步;慈善方面一定要做好,不能出纰漏,好名声积攒不容易,坏名声却能在一夜之间毁了一个人。”
严如山郑重颔首,“我知道的,爷爷,您放心;我和毓秀不会做自毁长城的事儿,慈善方面我一直有关注,账目做的清晰明白,账面上的钱财去向都是公开的。”
“这样就很好,大院里这些老家伙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说起你们办的慈善公司;还大力称赞你们会办事儿,只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两个人支撑慈善公司,终究吃力。”他对公司不怎么了解,慈善需要用到庞大的财力,他是知道的。
他们就算再有钱,等到资助的对象多了,现在手里这些钱财绝无法支撑下去的。
毓秀点头,“爷爷所言在理,这事儿我会和大山商量的。”
“你们好生想个对策,你们吃肉,也要让人跟着喝口汤。”严国峰语重心长。
钟毓秀和严如山第一时间想到了,爷爷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声;严如山的公司在这几年发展太迅猛,触碰了不少人的利益,只是,他本身有能力,又在上面挂了号,旁人不敢轻举妄动。
再加上,公司里有钟毓秀的股份;鉴于钟毓秀给国家做出的贡献和带来的利益,上面必定是严密保护她的,只要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上了阶层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能耐的人,面对严如山的公司,无力动手。
这些年下来,相安无事;然,严如山的公司越开越大,涉及的行业越来越多,庞大的利益终究让人眼红。
聊了一会儿,严国峰回房歇息,钟毓秀和严如山洗漱后也上楼午休。
躺在床上,钟毓秀双手枕在脑后,侧目望着身边人,“如山,爷爷那些话说出口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