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您先睡,我们来给孩子喂奶。”王大丫出声道。
严国峰摇头,“奶粉拿来,一起喂;三个小家伙都是急性子,吃不着得干嚎。”不出眼泪那种。
王大丫笑着送上一瓶,而后,她和龚招娣一人一瓶;三个孩子,一人喂一个,都有的吃喝。
严如海蹲在小床面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小侄子可真能吃啊!这么大一瓶奶,囤囤囤就没了。”
“他们也六个月大了,吃的多很正常。”严国峰给了他一个白眼,“当初你和跟你哥吃的也不少,不过,那时候是你.妈喂养你们。”
“是吗?我可不知道,我又没见过。”总之不能承认,伸手去戳小侄子的胖脸蛋,越戳越有意思;三个小家伙可不耐烦,只要被戳一下,就瞪罪魁祸首一眼,把严如海乐的,“嘿,瞧他们还瞪我。”
严国峰一巴掌拍他手上,“戳什么戳,小娃娃脸上肌肉松散,又正是长牙的时候;现在都爱流口水,你还戳戳戳,以后成口水娃。”
“这样啊!那我少戳点儿。”总算是有所收敛。
严国峰懒得说他,“行了,你先去洗洗睡,我等会儿再睡。”
“您还有什么要做的?我可以帮您。”回来一会儿就变得二了。
“你会哄孩子?”
严如海:“......”扎心了。
“不会哄孩子,瞎凑什么热闹。”句句如刀,严如海默默退散。
王大丫和顾令国三人看的好笑,严如海的性子没变,还是那么爱闹。
“严老,您先睡吧,我们来哄着就成;等会儿我和顾令国和方国忠同志要出门一趟,让龚同志看着点孩子。”王大丫道。
严国峰点头,“也行,睡着了,有一个人守着就行。”
他不是个苛刻人,曾孙们日子过的好,不会亏待了孩子;王大丫他们去办事儿,他没意见。
等严如海洗漱出来,严国峰也去洗漱,爷孙俩一道回房。
大厅内置剩下王大丫等人,王大丫和龚招娣哄睡了孩子们,将孩子们抱回她们住的房间;免得被吵着,吵醒的孩子是不讲道理的,起床气特大。
“还了,我们走吧。”出了屋子,王大丫揣着钱票,和顾令国、方国忠一人提一个篮子出了家门。
出大院,一路到菜市场,因着是正午;菜市场内人员稀少,只有买卖肉菜的贩子在。
在里面转了一圈,只找到一个卖牛肉的摊子。
王大丫挑起一块儿牛肉看,摊主热情招呼,“大姐想买点儿哪个部位的牛肉?用来做什么菜的?”
“你家的牛是健康牛吗?”
“肯定健康的,只是腿摔断了,家里实在没法子;这才杀了拉出来卖了,凑点儿钱好再买一头牛。”摊主是个穿着补丁的中年汉子,摊位后面还有几个半大小伙子。
他们占的位置也不是市场里顶好的,只能算是角落;可能是中午没人在这里,才被他们占到一个位置。
“什么时候杀的?”王大丫反复看牛肉的质量。
摊主笑道:“您放心,早上才杀得;我只拿了半边过来,还有半边没发拉过来,你看这肉还是新鲜的,看牛肉的颜色就知道不是病牛。”
“多少钱一斤?”
“一块八一斤,您看行吗?”摊主说完,后面几个小伙子看了过来,“爹,奶说了得两块五一斤。”
摊主瞪了他们一眼,“两块五太贵了,我打听过了,一块八是市场价。”
“您就是老实。”
“嘿,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摊主撇他们一嘴,又对王大丫道:“大姐,您看这价格可行?”
王大丫没将他们的红脸白脸看在眼里,不过是怕她还价罢了,只能说他们有点小聪明;常年跟买卖肉菜的贩子打交道,这里面的道道见的多了。
“别唱戏了,一块八就一块八,给我来十斤。”
“好咧,您稍等;后面两位呢?要不要来点儿?”摊主拿起砍刀,一边剔肉一边问。
“他们跟我一起的,对了,牛骨头也给我来两根;牛肚在吗?要是在也给我吧。”王大丫问道。
摊主点头,“在的,我们刚来没多久,这才开张;等会儿我送您两根牛骨,熬汤喝美的很。”
“那就谢了。”王大丫看他砍的牛肉部位是大.腿肉,很满意,“肋骨来几根,做红烧牛肉就不错。”
“没问题。”
摊主手脚麻溜的把她要的都砍下来,考虑到他们的篮子大小,还将牛肉砍成篮子能装下去的大小;转头,全部上称一称,早就超过了十斤了,这里面还不算牛骨。
“十八斤。”
“顾同志,方同志,你们一人装一些。”王大丫让开道,顾令国和方国忠提着篮子走上前。
摊主给他们装上,又问王大丫,“大姐,您是不是在那位干部家干活的?”
王大丫皱眉,“你们卖肉,我们买肉,钱货两讫。”
“别,我没旁的意思;就是家里牛肉有点多,想问问您邻里邻居的有没有要的,我们可就靠着这头牛买小牛了。”摊主忙摆手,看王大丫倒是没什么;他看后面那两个人高马大,肯定不简单。
王大丫紧蹙的眉头散开,道:“没有要的,你们要是想早点卖出去;可以拉着牛肉去各个饭店看看,军区大院附近有一家爱国饭店,那里的人还算厚道,你们去找找吧。”
“行,谢谢您了,大姐。”
摊主喜笑颜开,把人送走后;他赶紧回头吩咐几个儿子回家拉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