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里一贯如此,工作好好干,干完手里的活计可以自由安排时间;不要求他们非要守着一个地方。
“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您和严同志去外头吧,抱着孩子累人。”钟同志和严同志家的三个胖小子抱在手里沉甸甸的,他们还好,常年训练,手上有力;钟同志是个女同志,不一定能抱多久。
钟毓秀微微颔首,与严如山一道出了厨房,回到严老爷子身边。
“爷爷,今儿个的早餐很丰盛呢,冯正还泡了泡菜。”
“什么泡菜?”一听说泡菜,严老爷子眼睛都亮了。
“不知。”
严老爷子并未失望,反而有些期待,“大鱼大肉好吃,清粥泡菜也好吃;当年我们在外面赶路,饿了馋了就想吃一口泡菜,没泡菜咸菜也行啊!可惜,那时候物资紧缺,别说咸菜了,有草根吃就不错了。”
至少饿不死。
钟毓秀笑言,“正是呢,我也好久不曾吃过泡菜了,偶尔改善一下口味正好。”
“可不是嘛,常食一物,总归腻烦。”老爷子笑眯眯颔首,爷孙俩说的开心,旁边的严如山对此可有可无,倒是插不上话。
待王大丫、龚招娣二人一人提着两个大篮子回来,两人方停下话语,齐齐往王大丫二人手上看去。
王大丫、龚招娣走进大厅,向三人问好,拎着篮子往厨房去。
“回来了。”厨房里的人听见动静,回头一看,顾令国便道。
方国忠问道:“猪头和牛肉可拿到了?”
“拿到了,全是一早留起来的。”王大丫放下手中两篮子,掀开上面盖着的粗蓝布,“你们来瞧,肉是上好的,猪头都给咱们烫洗干净了,省了咱们一道活计。”
“这么殷勤?”方国忠皱眉。
龚招娣在旁点头,出声道:“卖咱们肉的那户人家是老熟人了,以往我们常有在他家买东西;他们每天也是要收拾猪头猪蹄的,顺便给我们收拾了,顺手的功夫还能得咱们领一份情。”
“正理。”王大丫言:“咱们满意了,以后才能他家继续买肉;卖肉的人家谁不想生意好?生了再好都行。”
“他们的肉还能卖不出去不成?”不管上京,还是乡下,肉都是畅销货。
往年几十年太苦,政策一开放,人们的收入骤增;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才能买些好的吃。
王大丫哈哈轻笑,“肉是好卖,谁会嫌弃生意不好?是每天多杀两头猪来卖不好,还是每天多几十上百块不好?”
肉是畅销,但,人家卖猪肉的人家,不是灾难年,缺不了货源。
方国忠若有所思,片刻后,道:“也是,谁不想多赚点儿。”
“就是这个道理。”王大丫笑容满面地点头,有固定的回头客不好吗?有些生意头脑的人都明白的道理,回头客越多越好。
“东西买回来了,赶紧洗洗;牛肉和猪头肉一起下锅炖,卤肉是炖的越久,味道越好。”顾令国上前拎起王大丫放下的两个篮子,转身去水槽边儿上洗。
王大丫接过龚招娣手里的一个篮子,掀开粗布。
“看看,今天的蔬菜水果新鲜的很,钟同志应该会喜欢。”
“钟同志是喜欢吃蔬菜水果,肉也不差;你们今天出去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居然还有山里的果子卖!”目光落在掀开的篮子,方国忠便挪不开眼了,“里面是树莓吧?这玩意儿不好找。”
“是不好找,这点树莓花了好六块钱呢。”
八十年代物价低,几块钱能买多少肉了,可见这玩意儿是金贵的。
龚招娣也说话,“这东西一般人家吃不起,就连咱们大院里出去的人也舍不得买。”
方国忠不解问道:“不可能吧?大院里住着的人家收入都不低,还能差了这几块钱?人家可能是不想吃吧,山里的野果,城里好些人瞧不上的。”
“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我们在市场上看到了大院人;她们先看了树莓,还问了价格才走的。”王大丫如此一说,其他的不用多言,事情经过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顾令国道:“洗洗给严老和钟同志端去,这玩意儿成熟了好吃着呢;咱们那边的山上少见,想吃都得进深山,山边儿上还见不着的。”
“行,我这就洗了端出去。”王大丫应了,从碗柜里拿出一个陶瓷小盆,树莓放进陶瓷盆里接了水;又用盐水浸泡了几分钟方清洗干净送去大厅,“严老,钟同志,严同志,您们瞧瞧买到了什么;这东西老人小孩儿吃了都好。”
钟毓秀率先看去,“树莓啊!”
“是的,就是树莓。”黑红黑红的树莓,因是野生个头不大,最大的也才食指第一节骨节那么大。
严老看到这玩意儿就咽了一回口水。
“给毓秀吧,这玩意儿酸溜溜的,我吃不惯。”
“成熟的很甜,您尝尝?”王大丫试探性的问道。
严老爷子忙摇头,“算了,我不爱这东西,再甜也不喜欢,还是给毓秀吃吧。”
王大丫无法,应一声,把东西放到钟毓秀身边,“钟同志吃着,严老,您也该尝一下;买到的树莓不酸。”
“知道了。”不咸不淡的说完,严老爷子就不在说话了。
钟毓秀拈起一个尝,口中甘甜炸开,甜中带酸;热天吃着格外合口,她抬头看向老爷子,“爷爷,王同志说的没错,很甜。”
“得了吧,这玩意儿再甜都有点酸的。”老爷子一脸不敢恭维,“当年在外面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