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食指轻轻刮侧脸几下,食指指腹转而轻点下颚,钟毓秀道:“它的作用很单一,只对厨房和饭店实用。”
“这样啊.......”严国峰心思百转,结合实际国情道:“国内不好出售,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会在乎这点儿?”
“国外呢?”轻挑眉尖,钟毓秀似笑非笑的反问。
严国峰嘶一声倒吸凉气,“你的想法很好。”
“咱们又不是用不着,等国内日子好了,油烟机才是真正畅销的时候,您说呢?”大约再过个五年,给广大民众一个机会,油烟机绝对会进入城市大部分家庭。
“确实。”严国峰若有所思,将图纸又看了一遍,问道:“国外有他们的生产渠道,油烟机在国外并不罕见;我们出口没有优势,还可能货物积压。”
油烟机不如小电驴,小电驴在国外会非常好用;油烟机则不然,国外的市场已经饱和,并不需要它。
钟毓秀点头,“我不知道国外的油烟机是什么样的,没看过样品;不过,我画的油烟机非常便捷,因用到了感应器,开关可声控,内置简易芯片,不如机器人那么复杂,也不如小电驴的好。里面只有一个两个指令,开机和关机。”
“声控的?”
“嗯。”钟毓秀微微颔首,回应一声;一双星眸状若无意打量严如山,今天下午没过来,原来是和老爷子在一起。
严如山朝她浅浅一笑,面有歉意,嘴唇开开合合。
钟毓秀看懂了,他在道歉,爷爷喊他一起去开会了,为的就是洽谈的事儿;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移开视线,十分无情的样子。
严如山摇头无声笑了。
严国峰将两人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只作未见,“若是如此,出口的优势就大了一倍;芯片和感应器一旦出口,同样会被人研究,就算芯片再简单,也有可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摸到芯片核心。”
“不会。”钟毓秀坚定摇头,“芯片需要我的程序,会设置销毁程序,芯片内我做了四个回路,作用是误导别人的研究方向;还可以内置一个蓄电池,储存足够支撑自毁指令的电量,这样一来可以大大减少被人肆无忌惮研究的风险。”
“等到我们的市场稳定了,他们就算研究出来,也只是点儿皮毛,无关紧要;因为,我们的产品会不断更新换代,他们想研究就让他们研究好了。”短期内能研究出来算她输。
如此一来,还真不怕他们研究。
严国峰只想想就有朗笑出声的冲动,“钟同志一向思虑周全。”
稳步领先!
越想越舒畅,被压制多年,跟在别人的屁股后头跑,千方百计挖点儿科技出来的日子,他们过够了。
“钟同志,这项技术我和上面去谈,现在有个问题;大山不能再做接洽人,上面的意思是重新派一个人过来,此人便是我旁边这位,名习年,日后你的所有成果都会经过他的手呈交,我和大山不能再过问。”
之所以一直由他一个快退休的老头子负责,是因大孙子在中间插了一脚;谁让大孙子要追人呢,当初本想让大孙子走体制,谁知高考时大孙子报考了金融系,打乱了他的计划。
以现今的势头来看,行商没什么钱途;可大孙子说的也对,国家要发展离不开商人,更离不开大商人,钱财也是国之根本之一。
耐心等个一两年,好势头在后面。
钟毓秀顺着老爷子所指,目光落在陌生同志身上;头梳大推平,身材中等,长相平庸,甚至有点长歪。但那双眼睛暗藏锐利精芒,不仔细看不会察觉,可谓应了人不可貌相这话。
他的手放在大腿上,双手与大腿之间放着一个纸质档案袋。
“钟同志,您好。您的大名鄙人如雷贯耳,很高兴能亲眼见到您;您成就惊人,十分令人敬服。”习年站起身,档案袋被他夹在腰间与臂弯之间,微微螓首。
钟毓秀眸光微动,起身回螓首,“习年同志好,您谬赞了,请坐。”伸手做请。
“谢谢。”习年单手置于腹前,缓缓落座;见钟毓秀也坐下后,他才取出档案袋,从开口处打开取出好几份纸质的东西,一看便知是合同,“钟同志,您的成果给予我们的帮助非常大;这是五份合同和专利证明,专利证明您单独收着,合同还请您看一看,若是您觉得合适、能签,那您再签。”
习年的说法很尊重钟毓秀的意见,将她摆放在比他还高的位置。
对于他来说,这个年代的科研人员是非常值得尊重和保护的;他们的存在是推动着方方面面科技发展的顶梁柱,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都值得尊敬。
“好。”钟毓秀双手接下,言:“您稍等片刻,我看一看合同内容。”
“请。”习年单手做请。
钟毓秀颔首,将五份合同一一扫阅,合同订的很宽松;给予她最大的利益和好处,同时还没有限制她的任何条件,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她安心做研究,出的成果有人保护,有人为她操持一切。
“合同没问题,你们给的条件是不是太优厚了?”其中最醒目的是能预支五万元,不是五千元,是整整五万;在当下而言,这笔数字庞大到惊人。
“您值得。”出口之言诚恳,诚意满满。
钟毓秀笑了笑,“既然如此,往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做研究;争取出更多的成果,有钱大家一起赚。”
“好。”习年没再说出客套之言,钟同志已经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