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是冒犯了你的岳母大人?”唐展葇自然的伸出手臂,勾住了凰天爵立刻送上来的脖子,戏虐的在他耳边咬耳朵。
凰天爵抱起了她轻盈的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只有得罪了,不能因为她是岳母大人,就让我的女人全身麻木而死。”
他又低头,清风扫过他额前垂落的一缕墨发,漾开了他眼中的清冷,浮起一抹柔色的凤眸细长的勾勒出一道宠爱的弧度:“要不然等岳母大人醒了你就告状,让岳母大人把握大卸八块吧。”
“恩,这个主意真是好的不得了。”唐展葇也一本正经的回答,换来的是凰天爵低头狠狠吻住她异常秀气的鼻尖,惹来了她快乐的低笑。
“你舍得?”他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问的情意绵绵。
“不舍的。”唐展葇也没嘴硬,实话实说的笑,看着他眼中浓墨般酝开的笑意,便也笑开了容颜,窝进他颈窝的时候,她听见自己感叹着呢喃:“我不能和你分开,一刻也不行,我会死的!”
“那就不分开,一刻也不分开!”
凰天爵抱着她渐渐离去,他的声音请的仿若迟暮老人余生走完的满足叹息,轻飘飘的带着沧桑和珍重留在了唐夫人充满哀伤的房间之中。
凰天爵带着唐展葇和孩子们离开了唐家,他们也要回家去了,凰天爵的重伤未好,又记挂着母亲的安慰,他必须要去找展钰,让她交出母亲来,唐展葇回家了主持大局,他也安心。
“都走了,唐家,真是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凄凉,明明以前也是这样的,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不在母亲身边,母亲是怎么走过那么多个孤独的日日夜夜的。”唐展芸看着凰天爵马车的消失,惆怅的说道。
唐展荇拍了拍唐展芸的肩膀,说道:“娘还有我们,最起码,我不会离开了,而你,也不会离开吧。”
“我能去哪呢,她在这,我就注定走不了,不管她还是不是她,在我心中,总归还是这个人!”唐展芸苦笑着呢喃,却没有让唐展荇看见他的嘴形。
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想法,这份惊世骇俗的感情,只有深埋,才不会让人发现,才不会让唐展葇受到伤害,他真的很惧怕,有一天当唐展葇知道他那罪恶的情感之后,他们之间就连兄妹都做不成。
唐展葇回到家中便开始忙碌,一大家子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他们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其他事情一般,众人也不敢多言多语。
晚上用饭的时候,暗卫来告诉凰天爵,找到展钰的下落了,和夜白七在一起,还是在一家医馆之中。凰天爵怕夜白七带着人逃跑,决定立刻前去。
“你要小心一点,展钰这个人已经疯了,她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唐展葇不放心的嘱咐道。
“我知道,乖乖等我回来,只要这一次把母亲救出来,我会立刻杀了展钰,你父亲因为唐家祖训而不能杀了她,但我可以!我不会允许这个祸害在活着危害别人了!”凰天爵抱了抱唐展葇,眼中弥漫着杀机。
唐展葇看着凰天爵离去,心理面开始升腾起一股不安来,很强烈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孩子们睡觉了么?”唐展葇看不进去账册,便放下来问青衣。
“还没,小主子们这会儿正在玩呢,似乎刚回家挺开心的。”青衣笑着回答。
“那走,去看看他们。”唐展葇放下账册笑道。
秦傲歌在对面看着爵王府已经有好久了,他等到了唐啸天离开,从唐家一路跟着他们回到了爵王府,鬼使神差的,他就是想要再看看这几个孩子,那种放不下的牵挂感觉让他很困惑和苦恼,但是他还是来了,就在刚才,他还忍不住的激动了,因为他看见凰天爵离开了王府!
这种情况下,王府的暗卫是拦不住他的,并且他有自信,可以轻易的出入王府。秦傲歌一刻不等的立刻潜入了王府,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落在了王府的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有假山和树木,假山都很高,黑漆漆的他也看得清粗,却总觉得这里有点眼熟似的,他站在假山旁边不动弹,蹙眉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这里的一切的呢?
‘喂!你怎么了?你是谁?’记忆中,似乎有一把清脆的声音这样说,秦傲歌只觉得心口发麻!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就这样跟着感觉走,走过了树丛,走过了假山,越过了一个池塘,来到的是一个偏僻而且不怎么起眼的小院子。
秦傲歌没有推开门,而是翻墙进入其中,院子不大,落满了尘埃和干枯的树叶,一片颓败,房间不多。他直直的走到正房门前,迟疑着推开房门,刺鼻的尘土的味道利落席卷而来,他却死死地瞪着眼睛。
那熟悉的感觉,仿若是喷薄而出的蚕丝,细弱意断,但却有机可循。
这房间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秦傲歌走进去,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床,桌椅,在往里面走,是一个大木桶……
就仿若脑海里的记忆被人用麻袋困住切成了一片一片的,唰唰唰的在脑子里模糊不清的闪过,他抓不住,也看不清楚,只是觉得窒息和迫切。
‘既然救了你,那位就好人做到底,不想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