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追踪,广成子将目标锁定在梅山,遂与惧留孙一同前去。至于燃灯道人,用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破了女娲娘娘的漩涡后,便回了他的灵鹫山。
“道兄,此山四周瘴气不散,山中必有精怪。”
惧留孙何等眼力,一眼便看出梅山透着凶恶之气,汇聚山峰之间,如同一条盘伏的恶龙,欲择人而噬。
广成子点点头,直接施法,一道金光打在护山瘴气之中,瘴气如同被强行分开了水流,露出一条狭小山路,供两人前行。广成子径自朝前走,惧留孙摇了摇头,看来经历漩涡一事,这位道兄心境有所影响,脸上散发淡淡青气,这可不是好征兆。
修道之人,由于根性不同,功法不同,所产生的气势不同,而阐道法,乃天下玄门正宗,气势磅礴,门下弟子即便是修行十余年,身上也散发出浩然正气;修行百年,紫气飞升百千丈;修行千年以上,俨然是一副道者气象,仙风道骨。
而青气和红气,乃是修行之人妄动恶念,所产生的邪气。
“殷郊,为师来了,速速现身相见。”
广成子面色肃然,早知这个孽畜有这般惹祸本事,当初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之前,被女娲娘娘用身份和神通强压,广成子心中何其不甘,他只想亲手解决祸端,回山清修,早日迈入大罗神仙之列。
若自己有大罗神仙修为,即便不是女娲娘娘的对手,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被她羞辱。
这口恶气,广成子不能找女娲娘娘出,但可以教训殷郊这个不孝之徒。
“师父,你来了,请恕弟子不能见礼。”
殷郊带着梅山七怪出来,他知道广成子迟早会来的,一点也不惊讶。
广成子沉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孽畜见了为师,不行拜见之礼,是何道理。”
殷郊却道:“师父,在没来朝歌之前,弟子对你的敬重之心,天地可鉴。只可惜你老人家的私心太重,若不是弟子警觉,只怕最后落得跟殷洪一样的下场。”
得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后,殷郊将整件事串联起来,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广成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就没那么高尚了。
在西岐城时,从杨戬口中得知,玉鼎真人平日对他很好,无论是修行还是做人,有问必答。哪吒就不用说了,太乙真人对他十分溺爱,能给的东西都给了他。而自己了,自上山后,广成子就对自己不管不问,直到前几个月,才肯教自己一些本事,将一洞法宝付于自己,让自己下山助姜子牙东征伐纣。
这番作法,实在让人怀疑。
广成子心中一惊,他没料到一向老实忠厚的殷郊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用心,看来拿回法宝,只怕要用些手段。广成子故意将脸色一摆,厉声喝道:“殷郊,你这是何意,竟敢妄自猜测为师的为人,如此目无尊长,为师瞎了眼,当初居然救你一命!”
殷郊大义凛然地道:“师父,救命之恩,没齿难望。弟子还有大事要做,等这事了结,定然亲自前往九仙山,向你老人家请罪,即便是把这条命还给你,弟子也二话不说。”
一旁的梅山七怪,心中大为震动,饶是一向不喜殷郊的常昊,也不禁心生佩服。
惧留孙暗自皱眉,殷郊这话,分别是打算跟广成子划清界线,这样一来,广成子的身份就难对他有约束力,看来师徒之间的一战,不可避免。
“好个孽畜,本事大了,不把为师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为师不讲情面,清理门户了!”
广成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手中一道金光打出,化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压向殷郊。殷郊脸色微变,直接祭出番天印,挡住这股力量。
“师父,弟子知道你老人家神通广大,可这番天印乃是上古奇珍,就是不知你能否降服它。”
见番天印轻易化解了广成子的攻势,殷郊不由放下心来。
“很好,不愧是我广成子的弟子。”
广成子气极而笑,左手成掌,掌心朝上,接着又往下一番,只见他掌心中裹上一层金光,轻轻一挥,化为一道神雷,殷郊应声而倒。
殷郊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嘴中念念有词,番天印变大数倍,朝广成子砸去,不管广成子怎么闪避,番天印如同附骨之锥,在番天印的强大威力下,地面直接化为一片废墟。
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广成子双手结了一个法印,一道金色四象图案迎空而上,托住了雷霆一击的番天印。两股力量在半空中相撞,周围的树木花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而梅山七怪,纷纷被这股力量掀翻在地,只有惧留孙丝毫不受影响。
“道兄,既然殷郊不知好歹,你也不必藏着了,拿出你的手段,降服这孽畜,好让这几个妖怪见识一下我等神仙的手段。”
广成子点点头,看着殷郊,没有说话,直接祭出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有五色毫光,盘旋在空中,有的隐于空中,有的光芒耀眼,殷郊和七怪观之不明,纷纷露出疑惑之色。
这法定是广成子找燃灯道人借的,以防降服殷郊的过程中出现变故。
殷郊有股不祥的预感,番天印再次落下,广成子淡淡一笑,手轻轻一推,二十四颗定海珠轻松抵住番天印,番天印翻腾不休,没一会,便老实了下来,他直接将番天印给收了。
殷郊大惊失色,将雌雄剑掷向广成子,广成子伸手一指,那两把气势十足的仙剑仿佛遇到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