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七凤看着重伤患者,他手在那木板上抚了一下,木板上字迹全消。
吴七凤朝重伤患者道:“好好养伤吧。”
说罢,吴七凤朝石室门口走去。
吴七凤走到石室门口,他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倒是很清楚。
吴七凤驻足道:“你当初说,你没想到这山中还隐藏着这座地宫。其实在大虞很多地方,都有我的暗宫,都有我的人。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呆了,我倒是可以给你换个地方。”
那重病患者再不出声。
吴七凤便出了石室。
马脸男子三人在石室外立着。
吴七凤让那妇人进去照顾重伤患者,妇人进去后,吴七凤对那老者道:“依你看,他如果彻底恢复,还得多久?”
老者道:“照现在这情况,最快也得六七年,甚至更久。除非……”
吴七凤道:“说。”
老者又道:“除非让医圣闻人医治。我虽然从医五十年,但是论医术真难比闻人。闻人的医术不是人间术,而是鬼神术。”
吴七凤道:“闻人是什么人物,立刻就能看出他的底细了。现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就先尽力而为吧。”
老者道:“是!”
然后吴七凤朝地宫外而去,马脸男子和老者跟在身后恭送吴七凤出地宫。
此刻,石室中,那个妇人走到病重患者床前。
妇人叫杨茸,她的床也在石室中,和病重患者的床相距三尺。这些年来,她几乎时刻守着这个重病患者。给他喂饭,给他倒尿擦屎,每隔几天还得将重伤患者全身缠的绷带解开,给他擦身体。
每日,她还陪他说话,他也用写字方式和她交流。
如果不是她如此细心照顾,此人状态现在也没有这么好。
杨茸看到重病患者有泪光闪动,她心里不是滋味,她拿起手帕轻轻揩去他眼角的泪。
她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你得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重伤患者用白粉棒在纸板上写了两个字:囚鸟。
杨茸苦笑道:“就算主人现在将你放了,你一样也动不了,走不成。所以你还是安心养着,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主人也是为你好。不然你早死了。”
重伤患者又在纸板上写了一句话:几年并榻而眠,不似亲胜似亲人。茸妹,想办法替我向外传个消息吧。
杨茸看到这句话心里顿时显得惊慌,她赶紧将这句话擦去。
她附在重伤病患耳畔低语道:“如果你真把我当亲人看,不要害我。我只能尽我所能照顾好你,别的,我真无能为力……”
重伤患者眼中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下来,他点点头。
杨茸看着他悲伤的眼神,心里很是酸楚。
她转过身,泪水夺眶而出。
……
楚狼带着巧儿和胡铮和风中忆他们汇合。
毕竟带着神血教天风院主,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楚狼将胡铮的脸涂花,认人难以辨认。
楚狼也嘱咐巧儿,今日经历的事不要说出去。
楚狼带回一个让人难以辨认的男子,让风中忆等人很是好奇。
由于事情干系重大,楚狼只将事件详情告诉了乐梁荧雪包括胡八道,都是嘴巴没有把门的货,楚狼担心他们不小心透露出去。
所以重大事件,楚狼也就告诉风中忆。
风中忆得知事件原委震动不已,他也感慨万端。
“原来澹台老怪也是血盟的人,而幽先生竟然和陈作虎是好兄弟,巧儿还受了陈作虎十年功力,这也真是离奇……”
楚狼道:“幽先生一心求死,我也只能遂他心愿了。幽先生说胡铮醒不过来,只有医圣闻人能有办法。风大哥,你带他们和伍爷二爷汇合,我带着胡铮去找神圣闻人。”
风中忆道:“医圣闻人脾气古怪,未必肯医他。”
楚狼道:“那也得试一试,我不能见死不救。”
风中忆道:“医圣居住紫霞山,距此五百里。你带着胡铮,路上一定要小心。如今局势大乱,我担心血月王城趁机发难。要不,让厉风和或者小王爷陪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楚狼道:“留下他们帮你,你们也不能出事。我自己会小心的。”
楚狼安顿好后,又收拾了一下,便带着胡铮上路。
为了赶时间,楚狼也用马车,毕竟马车要慢些。
楚狼挑了两匹健马,他将胡铮绑在自己背上,骑一匹马而行。另一匹拴在后面,路上也可以换马而行。
楚狼担心拖延了胡铮,所以不想浪费时间。他本想日夜不停赶路,结果天公不作美,黄昏时候起了风,很快,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落下来,路上被雨水打的直冒泡,路也变得泥泞不堪。
风狂雨骤,楚狼再难行路,他只能找地方投宿了。
楚狼在附近找到一家农户。
这是一个两口之家,祖孙二人。
老汉六十来岁,孙儿**岁模样。
老汉很善良,没有拒绝楚狼投宿要求。
楚狼将胡铮放在土坑上,他检查了一下胡铮状况,情况让人堪忧。
老汉道:“你朋友病的很重吧?”
楚狼道:“很重,不知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老汉抽了一口旱烟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你这朋友,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楚狼就和这老汉拉起了家长。
楚狼还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那个男孩怀里一直抱着一只鸡。男孩还用绳子将鸡的腿和自己手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