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些围在外面的亲卫,衙役们,他们七嘴八舌的把刚才发生在城外校场的事全说了。
这一下可把这些准备去抄家的人吓的不轻。
就连先前准备趁着抄家偷鸡摸狗的人都放弃了开始的打算。
好不容易等到了雨停。
总算是轮到了他们行动了。
其实这次很多人的家里都已经走空了。
这些勋贵世家在消息传回来的时候。
家里的下人就跑的差不多了,那怕是相对忠心的家丁都选择了默默离开。
更多的是一些小妾之类的收拾了自己的细软楼去人空了。
古时,被雷劈死,而且还是因为顶着奸佞这个名声被劈死。
简直就是天地不容的存在。
敬畏鬼神的古人,对此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这样的家庭也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有的只有厌恶。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话他们以后只能躲在某地隐姓埋名,默默生存。
当然这些勋贵世家的脸皮就厚了很多,想让他们躲走,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让他们对抗曹焱的没收家产,他们显得底气有点不足,毕竟当时打赌的时候,是当着整个朝堂上所有人的面说的,而且樊楼的前车之鉴才过去了没几天。
很多人回来都默默的收拾了一下细软,就主动的离开了,准备等朝廷的再次安排自家子弟的爵位。
不过有识趣的。
就有不识趣的。
“谁敢乱闯?知道这些字画是谁所赐吗?是先帝所赐!”刘老太君,让自己的几个儿孙,各自拿着几副字画,摊开拦在自家大门口,阻拦着那些准备冲进来抄家的人。
虽然下雨天的湿气对字画有点不友好,可此时的她也顾不上这些了,要是被抄家,这些东西自己也留不了。
她家的这个举动,让这一队准备封他家的人马,有点进退两难。
双眼喷着火的看着面前门口的那个有点得意的老妪——刘老太君。
“监军大人来了。”街角有人开心的喊着。
刚才他们一遇到刘老太君拦路这事,就知道,这是个硬茬子,凭自己等人,是别想啃的动她。
于是,就有机灵的人,连忙跑去开封府衙请曹焱了。
还好这片勋贵们居住的富人区,离开封府衙并不远。
曹焱得到消息很快就过来了。
他走上前来,看了看面前的陈国公府,在看着身边的一众手下,问道:“什么事?”
“大人,她拿着先帝所赐之物拦着,属下们不敢放肆!”领头的崔元凯恶狠狠的盯着刘老太君咬牙切齿的说道。
别人那都是一切顺利,而自己这边竟然出了纰漏。
这不是显得自己无能?
这不是在害自己吗?
让自己在曹焱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吗?
让自己这个都卫以后还能不能干稳当都不知道?就别提他多火大了。
曹焱看着面前的刘老太君,冷冷一笑:“怎么愿赌服输这句话,你活了这么大年纪了竟然都不懂?”
虽然,自己的儿子被劈成了渣渣。
可此时,刘老太君也顾不上悲哀,一副说外人的神情:“这个家是我说的算,你与我儿的打赌,只能去找他要了,这里你就别想着要了。”
特么的你儿子都死成渣了,自己上那去找他要?
这老妖婆够狠的!曹焱暗自佩服了一句。
当然这难不倒曹焱,只见他抬手指了指门头上的匾额,陈国公府!
“我有点不认识字,你能告诉我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刘老太君的老脸一热,不过现在也不是要脸皮的时候:“三儿,去把那招牌给我砸了!”
“娘!”
“快去砸了,你没听见!”
那个被称为三儿的中年人,叫陈俊良,是死掉的陈正志的儿子,他也知道这时的情况是没时间拖延了。
虽然这么干,有点对不住自家祖先,可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家,祖先们在地下有灵,一定会原谅的。
“啪!”陈国公府的招牌被他们搬着来了梯子。
是陈俊良亲自爬上了梯子,取下匾额扔了下来,没有刘老太君的吩咐别人都不敢干这事!
匾额摔在了地上,裂开了几道口子,他不是没想过好好拿下来,保管好,收好,可现在的当要之急,是不能让曹焱再有任何的借口。
而且被曹焱收了房子,那么这块招牌的下场,也差不多就是这个结局,唯一的区别就是被谁砸而已。
在场的陈家人看见那摔破的匾额,很多人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曹焱从头到尾都没有阻止。
见匾额被摔了下来,曹焱对身后说了句:“来个人,把这块拦木板拿回去当柴烧了。”
一个衙役小跑上前,提起了那块破了的匾额退到了一边。
陈国公那边的人谁都没有阻止,就好像没有看见这事。
“这下,没问题了吧?”刘老太君也是个狠人,从头到尾脸色都没有变过。
“还有个问题,他们可都是姓陈的,不是姓刘!而且你家的伺堂,祭祀的牌位也都是姓陈的,这有点不妥吧?”
“你到底想要干嘛!”刘老太君脸色终于变了。
“很简单,既然你们不承认是陈家人,那就把姓给我全改了,把伺堂给我拆了,把里面所有陈家先祖的牌位交出来,我掉头就走,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这么做,我允许你们把这块匾额与牌位全都带走,两个选择你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