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的出现,能在以后的人生中,帮上她什么,那么与他相识一场,就算没有辜负自己了。
随后,在旁人眼中,她简直如有神助,连发连中。
不过,由于一开始失分太多,宋简没能获胜,尽管最后她那毫无动摇的凛然姿态,甚至都影响到了原本发挥稳定的弓道部部长——他在最后一箭时脱靶了。
而之前那些从身后溢起的冷嘲热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消失不见了。
说到底,武道始终还是以实力说话。
两人放下弓箭,相对行礼。
输了的少女面带轻松的微笑,赢了的少年却神色颇为难看。
“多谢指教。”宋简道:“我明日还会再来。”
……
她与古河川一的箭术比赛,约在了一周后。
很快,水野晴在弓道部练习的消息,便传了出去,许多人跑去围观,一开始,弓道部的部员还担心会引起御四家的不满,强调说她不是来训练的,而是来挑战的。但后来慢慢的,也就不说了。
因为谁都看得出来,水野晴自从第一次挑战失败,但找回状态后,她的箭术就完全凌驾于弓道部的部长之上。
到了后来,已经是弓道部部长拼命磨练技艺,向她挑战了。
“不用去警告弓道部一下吗?”学生会办公室里,御四家当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榊原丰见古河川一对这消息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疑惑问道。
古河川一没有理他。
他继续擦拭着自己的童子切安纲,温柔的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
“不用。”姬路秀真帮他解释道:“川一想要的是一个全力以赴的对手。”
榊原丰道:“我听说她箭术很强,弓道部的部长似乎都甘拜下风。川一和弓道部部长比,谁的箭术更强?”
姬路秀真道:“川一是剑道部部长。”
“所以?”
姬路秀真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说的更明白一些:“所以,各有所长。”
榊原丰明白了。古河川一的箭术没有弓道部部长强。
他看着古河川一,担忧的皱起了眉头道:“那就是说,箭术你会输?”
“但川一的剑术绝对比她强。”井伊政道,“所以晴才会提出三局两胜。她说不定已经完全放弃了剑术,全力专注于箭术与马术这两项。”
姬路秀真点了点头:“而且她提出了先比箭术。”
井伊政笑了笑,“是啊。”
榊原丰很烦这两个人说话总是藏一半,他直接道:“什么意思?”
姬路秀真叹了口气,“你想想看,如果先比箭术,她要是能赢,必然声名大涨,叫人知道她是有强大的实力的,即便第二场比剑术输了,也是一胜一败,不会被人看轻。可她如果先比剑术,必败无疑——刚刚高调的宣战完,首战便败了,别人会怎么想?你觉得,那些人还会像现在这样忌惮她么?到时候,她维护两个平民学生,即便是水野家的女儿,也绝少不了被人欺负。”
“可是……她不是说,是因为刀和马都在国外吗?”
姬路秀真淡淡道:“如果真的想比,马术可以推后,剑术的话,她与川一都不用平时惯用的武器,不也可以么?”
榊原丰不可思议道:“她是故意这么排序的?川一,你都不介意吗?”
古河川一看了他一眼,“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井伊政道:“不管是先胜还是先败,若是晴有能力做到一败两胜,那么她把这一败安排在哪里,对川一来说都是一样的。”
榊原丰不客气道:“你是哪边的?见色忘义的家伙!那这样的话,川一明明剑术比她厉害,怎么这么一看,反而输的可能性更大?”
“我们只是在讨论对于水野晴来说最好的情况。”姬路秀真道:“但川一的马术未必就比不上她。川一能在骑马飞驰之时开弓射中靶心,水野晴的水平呢?政,你带她去过马场吧?”
井伊政沉吟了片刻,回忆了一会儿:“我们骑马的时候,只是小跑几圈而已,她马术不错,但到底有多强,并没有机会能看见。”
“怎么这样啊,”榊原丰担忧道:“那这样的话,万一川一输了,岂不是要奉她为主??”
在他的观念里,成为一个人的臣子,绝对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
“喂,政!要是川一真的要成为你未婚妻的家臣,你会阻止吧?”
“他要是真的成为了晴的臣子,那也是水野家的家臣,即便晴与我结婚了,川一也与井伊家无关。我无权干涉。”井伊政叹了口气道:“我还在想万一晴输了,川一要她下跪道歉怎么办呢。”
古河川一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听见这话,他摩挲着爱刀的手微微一顿,生硬道:“……抱歉。”
榊原丰哀叹一声道:“你们当时怎么都没有一个人出来拦一下,搞得现在赌那么大。”
姬路秀真瞥了他一眼道:“也不见你当时出面啊。”
“我想着水野晴是政的未婚妻,政会去管的。”
“嗯……”井伊政干脆道:“我的错。”
他说:“我只是……也很好奇最后的结果。”
姬路秀真道:“如果水野晴输了,她就不可能再成为你的未婚妻了吧?”
“当然。”
闻言,姬路秀真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你是想用川一测试这个未婚妻究竟够不够格啊。”
井伊政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