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用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终于把朴尚宫的脸给缝好,里三层、外三层,三寸长的伤口却用了四根羊肠线。
结束后,他看着有些歪曲的伤口,他眉头微皱,心里不大满意。
竟然歪了,简直是对他这个外科圣手的侮辱,但缝合时病人实在是挣扎得太厉害,一不小心就歪了。
朴尚宫到最后已经痛得麻木了,此时躺在榻上,就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她还有一种脸上已是密密麻麻全是针孔的可怕感觉。
孙太医又给她缝合好的伤口抹了药,为避免药膏掉落,又缠了一圈纱布,一边缠绕一边说道:“幸亏如今天气寒凉,若是在夏日,都不敢轻易包扎,以免捂了伤口引发炎症。若不包扎,却又容易使风邪入侵。”
这话真是让每一个新罗人都听得心里十分不得劲,他们是不是还应该感谢大彧的郡主王妃挑了个好天气?
如果孙太医或在场的内侍知道他们这心里话,一定会跟他们说,不不不,是你们自己挑了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