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咳嗽一声:“不过,这也算身怀绝技——”
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的钟约寒面无表情:李县令你这是在替自己的犯蠢找补吗?
徐双鱼瞎说大实话:“那付小娘子就不是传闻的那样了——我竟然还真信了——真是太笨了!”
付拾一诚恳建议:“核桃是个好东西,要不大家一起吃一吃?”
三人:……好的。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下午的事情。
付拾一一听这个事情,立刻沉声道:“尸体到时候才送来?”
李长博摇头:“尸体如今在棺材里。并未在刑部。也不在此处。而是在耿记商行门口。”
付拾一表示了然:“这是要让人家生意都做不下去。”
李长博再稍微透露一点:“庄王和敏郡王素来不和。听说两家商行也有他们各自的干股。”
付拾一顿时更明白了:“都在一个锅里抢肉吃,难免打架。”
李长博:……好吧,这个形容真的很贴切,就是太有凡尘气息了。
付拾一同情的看李长博,说了句更接地气的话:“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李.凡人.长博:我忽然就觉得心里发苦想甩手不干。
钟约寒这个时候终于回过味来:“所以,刑部的仵作,要过来验尸?然后……”
付拾一将话说白了:“你也可以理解成切磋。”
然后再补一刀:“他输没脸混下去。我输……咱们的脸就在地上被摩擦。”
付拾一忽然想唱歌: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钟约寒、徐双鱼、李长博:……忽然就有了迫切的危机感。
徐双鱼弱弱举爪子:“我觉得付小娘子一定行。”
付拾一凉飕飕看他一眼:“那刑部就要丢脸了。到时候,咱们一样没好果子吃。”
李长博咳嗽一声:“这一点,不必担心。有我在。”
付拾一看着李长博,忽然觉得:李县令的形象莫名有点儿高大呢?
不过,既然是下午,付拾一也不着急,将摊子一收,溜达回去吃了个午饭。
午饭很简单,就是做的糙米饭,加上黄瓜鸡蛋汤,油渣炖豆角——
付拾一虽然也吃得下去,但是看一眼那些材料和累得明显不轻的三个男人,低声问燕娘:“怎么也不做个肉菜?”
燕娘也压低声音:“工匠也在这里吃,管饱就行了,做肉菜做什么——”
付拾一:……这是抠门惯了啊。
付拾一让燕娘去拆一盆剔骨肉回来:“人家来干活,吃饱了有劲儿。再说了,你不心疼工匠,也要心疼咱们家里的人。一点肉算什么?咱们家最不缺得就是肉。”
摆摊剩下的调料是现成的,付拾一飞快凉拌了一个拆骨肉,然后这才上桌。
付拾一因要去衙门,而且他们又要喝酒,加上三个男人干了半天活,都是一身汗臭味,所以就跟燕娘在厨房吃。
倒是那工匠,因有肉菜,还有些不好意思夹。
刘大郎殷勤劝了好几次,这才下筷子。
付拾一跟燕娘说:“干活就这么几天,多一个人吃饭,也吃不穷咱们。天热本来就难受,伙食再一差,人就受不了了。不仅伙食不能差,每半个时辰就让他们歇一口气,喝一碗酸梅汤。”
燕娘咋舌:“那得多费好多钱!”
付拾一无奈:“但是你想想,你对人家殷勤,人家也愿意活干得更好不是。说到底,还是咱们赚了。”
燕娘还想说,付拾一就强势一点:“这个事情听我的,按照我说的来办。”
燕娘只能点头。
付拾一上楼拿勘察箱时候,碰见了猫奴。
猫奴现在对付拾一也算亲近,见着了付拾一,就过来蹭腿撒娇要吃的。
付拾一就揉了揉猫奴的脑袋,给它一条小鱼干:“乖乖守门看家,我晚上回来给你煮猪肝。”
想了想,又多给它两条:“也给你孩子们吃一点。别都自己吃。”
也不知猫奴听懂没,反正“喵呜”了一声,抬头看着付拾一,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
付拾一忍不住又撸了一会儿:撸猫真是快乐呀~这毛茸茸的手感!这肉嘟嘟的身子!这呼噜呼噜的小声音!
付拾一最后完全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这才将手收了回来,怕猫奴黏上来,飞也似的提着勘察箱走了。
刚下楼就听见猫奴在楼上骂骂咧咧的,一声比一声大,好似在控诉付拾一的无情——
付拾一狠心走掉,体会了一把做负心汉的感受。
往衙门走的时候,在路口遇到了河源郡主。
河源郡主撩帘子:“你上来!”
面对河源郡主的强势,付拾一从善如流,麻溜的上去了。
一上去,就先被里头的奢华给惊了一跳。
付拾一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个掉进了凤凰窝的草鸡,这一瞬间不得不承认,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河源郡主依旧是明**人:“我问你,你们衙门有没有信心?”
付拾一懵里懵懂:“啊?”
然后反应过来河源郡主说什么,于是不甚确定:“大概有吧?”
付拾一觉得:我说对我自己很有信心,仿佛是不太合适。太装了。还是谦虚点?
河源郡主却一下子着急了:“那李长博他还敢迎战!这要是真输了,他这个县令还当不当?”
付拾一觉得河源郡主没必要这么着急:“李县令毕竟是世家子弟,其实不当这个县令也无妨——”
河源郡主瞪付拾一:“那不一样!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