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大家急切的心情,李长博也没有多解释,而是直接就将尤志年提审。
这一下差点没给徐坤急得抓耳挠腮。
付拾一在旁边看得都差点儿笑起来。
谢双繁更是十分“厚道”的宽慰了几句:“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只管看戏就是了。”
可把徐坤给气的。
尤志年等人很快就被带了上来,包括铁匠也包括大夫,还有安安的爹安仁新。
尤志年还是那副样子,看上去就不太配合,而且还一脸的被冤枉了。
李长博直接就说起了那一箱衣服:“我们在你床底下找到一箱衣服,有女人的也有孩子的,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尤志年冷冷的看了李长博一眼:“那是我妻子和儿子的。没什么好多说。”
“绣工一对比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事不用我提醒你吧?”李长博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反问一句。
此时尤志年终于是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神色,但是很快就又恢复过来。
李长博又说起了熬药的事情:“听说你病了,前段时间一直在熬药,可是你家里连个药罐子都没有,更别说药渣了。甚至抓药的方子也没见着。”
“病好了自然就扔了。”尤志年给出的答案也算是合情合理。
“那你在哪家瞧的病?又是在哪家抓的药?”李长博打蛇随棍上,立刻就又追问起来。
尤志年脸色一僵,最后就答了句:“我哪里还记得?随便找了个药铺出来的药。就在他们坐堂大夫那儿开的。”
对于这个事情,李长博半点儿也不怕麻烦。
只是笑呵呵的说了句:“没事儿,咱们一家一家的排查,总会找到的。”
尤志年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现在咱们再说一说你地窖里的事儿。小年在那儿待过吧?”李长博也不给尤志年更多时间,紧接着就问起了这个事情。
这个是大概对于尤志年来说也是有点惊讶,他抬头看了李长博一眼,却直接反驳:“没有。小年如果来找我的话,又怎么会死呢?”
李长博盯着尤志年的眼睛微笑:“是吗?”
尤志年和李长博对视,脸上的神色十分紧绷,语气也有一点生硬:“是啊。”
于是李长博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几分:“可惜小年在你家地窖的墙上曾经留下一句话。你却没有发现。”
这句话估计是给尤志年带来了不小的冲击,那一瞬间付拾一看见尤志年的眼睛都瞪大了。
而且呼吸也急促了。
很显然,尤志年有些坐不住了,所以情绪激动。
付拾一笑眯眯地将这事儿说了:“呼吸急促,瞳孔收缩,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紧绷,说明你现在很紧张。或者说很不安——你能说说这是为什么吗?”
这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一时之间尤志年的反应就更加明显了。
这就是付拾一要的结果。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李长博就抓紧机会继续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小年在你家墙上留下了什么话?”
尤志年脱口而出:“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于是脸色十分难看:“你在诈我?”
李长博只是微笑,什么话也不说,只让尤志年自己去想象和猜测。
有的时候什么底牌都给对方看了,对方反倒是不会再害怕。
但是让他自己想,他就能想到最坏的结果去,从而自己先乱了阵脚。
“我们把你送给邻居的木材和石板都拿了回来,你说我们会在上面找到什么东西?”李长博让尤志年自己想了一会儿之后就又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这一下尤志年彻底的呼吸急促起来。
毕竟前面的只能算作是间接证据,而如果真的在木材和石板上找到什么痕迹——
“对了,还有你儿子和妻子的棺材——我们也打算去看一看。”付拾一灵机一动,特地说这么一句话。
如果之前尤志年还能保持住镇定。
那么现在尤志年就跟疯了一样。
一瞬间就理智全无。
甚至要从地上起来。
不过却被不良人一把摁住,不给他撒野的机会。
于是尤志年的脸都被摁到了地上去,贴着冰凉的青石板,不过即便如此,也没能让尤志年冷静下来。
尤志年不仅拼命挣扎,而且嘴里还不住的嘶吼。
可惜因为被摁住的原因,嘴都张不太开,所以谁也听不清楚尤志年到底在说些什么。
付拾一眨了眨眼睛,冲着李长博道:“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骂人?”
李长博一脸淡然:“没事,反正也听不清。再说了,他也就只剩下骂人这一个能做的事儿了,就随他去吧。”
众人:……您可真大度。但是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在故意扎人心窝子呢?
李长博一脸无辜加纯良。
不过这个表情落在众人眼里,就只剩下了心黑加险恶。
付拾一差点儿没乐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等到尤志年没什么力气再挣扎了,不良人这才稍微将它放松了一些。
李长博也这才继续问道:“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这些孩子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安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肉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样的人,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因为疼爱自己的孩子,所以反应这样激烈。可别人家的孩子难道就不是孩子了?
不过李长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