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君不弃眉头微微轻蹙。
木肃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老爷,此人的服饰上,有郑氏家族的族徽,应该是郑氏之人在做事。”
木肃没有教君不弃应该怎么做,这样容易让人反感,他也没有这个资格,他只是默默将对方的身份提点出来。
该怎么做,那是君不弃的事。
虽然木肃并不希望君不弃这个新老爷多管闲事,但这话他说不出口,毕竟之前君不弃才刚因多管闲事而救了他们父子。
“小丫,别出来!”
此时,那妇人叫了声,歪着脑袋在那长剑上用力一抹,血泉便从脖颈侧pēn_shè而出。
如此刚烈的女子,不由让围观吃瓜众们暗自惊呼。
那持剑年轻人骂了声‘草’,低头一看,知道这个妇人已经没救了。锋利的法剑,轻易就切开了她的半边脖颈,深可见骨。
持剑年轻人随手丢开脑袋,再次抬头,目光在人群中搜索。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出现在君不弃的身边,身子微微轻颤,瞪着双眸,眸中有泪水在滚动。
在那持剑青年的目光扫过来时,君不弃蹲下身子,一手捂住小女孩的双眼,一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看这么血腥的画面,囡囡听话啊!乖!”
小女孩也算聪慧,并未挣扎,小手紧拽着君不弃的衣襟,瑟瑟发抖,眸中泪水滚落,嘤嘤抽泣,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那持剑青年拎着滴血的长剑,朝君不弃走了过来,面色有些不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何人?这女孩又是你何人?”
君不弃皱起眉头,将女孩抱了起来,面无表情道:“能把这血剑收一收么?当街杀人,你也不怕吓到小盆友?”
“请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有理由怀疑你通敌。”
君不弃面色一肃,哼声道:“你特么又是何人?叫郑缺那浑蛋出来见我。麻痹的,约我来逆鳞岛见面,自己却躲起来。”
持剑青年见君不弃这副理直气壮的神色,神色不由一窒,十分立马就信了六七分,于是狐疑道:“前辈是?”
“你去问他,顺便告诉他我的容貌,他自然清楚。”
一听这理所当然,有恃无恐的话,持剑青年略一思索,立马就收起长剑,拱手躬身道:“非常抱歉,晚辈刚才冲撞了前辈,晚辈郑瑞,前辈所言郑缺,乃是晚辈十三叔祖。”
“那就叫他出来见我吧!”
“实在抱歉,十三叔祖在半个月前便已离开逆鳞岛,至今尚未归来,前辈可有要事……”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跟我讲信誉。行,我就在这等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不信他不回家族了。”
“呃!前辈是否跟家叔祖有何误会?”
“误会?他还欠我几顿灵酒算不算?这次他跑不了了。”
“……”
愣了下,那郑瑞又道:“前辈若不嫌弃,可与晚辈到族中等家叔祖归来……”
“去你郑氏族地?”君不弃摇头,“那倒不必,你们家族规矩大,我跟其他人也不熟,去了也不自在,便在这城中等他吧!顺便还能逛逛这座城,权当消遣,打发一下时间。”
“那,请务必让晚辈替前辈安排一下住处,权当替家叔祖招待一下前辈,尽尽地主之谊,还请前辈务必赏脸。”
“这个随意!”顿了下,他又道:“你不是还有要事么?”
“些许小事,不能与前辈之事相提并论。”
君不弃微微颔首,带着些许傲然,跟着这个郑瑞而去,看得身后的木肃神色一片呆滞:还,还能这么演?
要是那郑缺突然出现怎么办?
还是老爷他真的和那个郑缺是好友?
之前老爷派二爷云召去假扮郑缺,不是给郑氏上眼药吗?
木肃满脑子一片混乱,完全跟不上这位主人的思路。
行进间,抱着小女孩的君不弃又问道:“你们族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向一介凡人妇孺动手?”
郑瑞闻言,有些尴尬,轻咳了下,叹道:“此事说来惭愧,那妇人其实也算无辜,只是她有个妹妹与我族中之人私通,悄悄生下了一个女儿……我受命拿那贱种回去……”
“这种事情也需要办得如此血腥?叫你们那个族人纳了那女人为妾不就行了么?”
“唉!前辈有所不知,与之私通的,是某位赘婿……”
“哦↗!”
这么一说,君不弃就明白了。
但是怀中的女孩却是拽得他更紧了,似乎有话说,但被君不弃暗中阻止了,这个时候,可千万别穿帮。
没多久,君不弃他们四人便跟着这个青年,来到城中规格最高档的那家客栈,然后恭恭敬敬地被掌柜地请了进去。
所有一切应用皆是免费,全算在他郑氏家族头上去。
君不弃自然也乐得有人请客招待,虽然这点花销其实没被他放在眼里,但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面子问题。
“前辈您看,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那就只能去晚辈族中住了,这里的条件,确实是简陋了些。”
“我辈修士,就是一间茅草屋也无所谓。不过你小子办事还算周到,等郑缺那家伙回来,定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郑瑞闻言,顿时咧嘴笑了起来,“那晚辈就先多谢前辈了,要是前辈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叫掌柜的,也可以让掌柜的来通知晚辈,晚辈定当竭尽全力替前辈办妥。”
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