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北葛氏高中文化祭终于拉开了帷幕。
记者们早就等着这一刻了,文化祭是对外开放的,这是传统。
实际上文化祭相当于一个隐形的招生广告。
日本的高中也和大学一样,是各校分别招考,如果有别的初中的学生来参加北高文化祭,产生了“这个学校不错啊”的想法,那来年很可能就会多个来报考的学生。
将来日本高中还会为了招揽学生把校服尤其是女生校服改得很好看,吸引妹子们过来——男生们不用吸引,他们的女神过来了他们自然就会悄悄的报考。
不过现在还是昭和年代,日本学校还在以成绩——具体来说就是偏差值——为荣。
这个时候校服相对比较保守。
记者们冲进校园之后,大部分人直奔教学楼,要去桐生和马的班级抢新闻。
剩下少部分放弃了抢大新闻的,就在校园里逮着看起来漂亮的女孩就采访。
日南里菜就是其中之一。
戴着学生会袖标的日南里菜被几个记者堵在操场上,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说:“我是学生会长,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你们别烦我,滚!”
记者们怎么可能吃这一套,他们都想弄个大新闻呢,有些人已经在采访速记本上写下“这位女生对我们态度极端的不好似乎有什么隐情”这样的文字。
学生会执行部的男生们杀过来救场,像明星的保镖们那样组成人墙把日南里菜从记者的纠缠中营救出来。
因为记者们的阵仗太大了,真正过来参观北葛氏文化祭的外校学生们什么的,反而在校门外观望,不确定该不该进来。
然后少量留在校外的记者,开始在这些真正的来访者中寻找素材。
“请问你认识桐生和马吗?”
“那个忍术传人?我今天就是来看他的呀!”
像这样的对话在北葛氏高校的校门外不断的上演。
桐生和马他们班的教室的情况更糟糕,一堆记者堆在教室门外,长枪短炮的对准教室内。
“桐生同学!桐生同学!为什么现在离你最近的是南条保奈美,这是钦定了她是你的女伴吗?”
和马本来不想理这些记者,但是这记者提的问题,让和马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我们在排练待会演武的表演内容,她要和我对戏当然要离得近了。”和马解释道。
结果这反而让记者们提问的情绪更加高涨:“桐生同学桐生同学!你是按照胸的大小来选女伴的吗?那为什么学生会长日南同学没有入选?”
“桐生同学桐生同学!你说的演武是什么?你要表演忍术吗?”
“桐生同学桐生同学……”
和马此刻是真的觉得这帮记者真尼玛烦人,他都要angry了。
这时候冈田杏里借着自己矮小的优势,挤进了教室之后埋怨的看了眼记者们,随后把手里的复印文本塞给此时教室里另外几人:“给,你们的台词卡,这下终于不用担心你们忘词了。该看就大方看,反正大家注意力都会在演武的两人身上。”
外面有记者大声问:“是要表演话剧吗?男女主会有接吻场景吗?”
冈田杏里很有气势的瞪了记者们一眼:“不会有的!我最讨厌那种走下三路的垃圾编剧了。”
在自己喜欢的事物上,这蘑菇头妹子气势惊人。
不愧是敢于在文化祭选材班会上跟鸡蛋子叫板的人。
和马看了眼想怂恿冈田加吻戏的南条,后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个时候南条已经换好了今天的戏服,姿态异常的英姿飒爽,所以吐舌头的动作就突出一个反差萌。
冈田杏里直接转向和马:“桐生君,这些人堵着我们班的大门,待会感兴趣的人都没法来看我们的演武了,你想点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和马两手一摊,“周刊方春说的那些只要有智商的人看了都知道是胡说八道,这些记者是明知那是篇编造的报道还来采访,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句谚语说得好,你永远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和马说完就发现自己这番话,已经被记者们记录下来,八成要出现在他们服务的媒体上了。
也就是说,现在和马说什么,都会成为记者们报道的一部分。
这让和马想起香港警匪片里的经典台词:你有权力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现在和马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新闻稿的一部分。
怕不是明天新闻头条就是“桐生和马怒斥周刊方春”,后面接一个耸人听闻的咒骂。
和马不知道这帮记者能想出什么词来,这些人用文字抓眼球可是专业的。
他看了眼南条,说:“我们继续对台词。”
这时候有记者问:“桐生君,你们这次的话剧,是个什么样的故事?看南条保奈美小姐的服装,应该是大正时代的事情?”
和马不由得多看了眼南条的衣服,虽然衣服是按照新选组的衣服样式改的,但是大正时代的服装和幕末的差别确实不是很大,非专业人士看走眼也正常。
这时候,冈田杏里开口了:“这次的故事编剧是我,我来给你们讲。”
她这一说话,记者们镜头全转向她,然后因为现在是早上,教室里采光有些不足,所以记者们都用上了闪光灯,一时间冈田杏里被闪得眯起眼睛。
这姑娘面对长枪短炮的,终于还是胆怯了,声音一下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