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存有令咒波动的骨头”这点很顺利,但是接下来我们要寻找的东西,想要得到它却有一些困难。】
镜音连抬起头,看了看蒙上一层阴影的圆月。
【月圆之时,是冬木市灵脉最活跃的时刻,魔术师的修行与灵脉同样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也就是为何日本的魔术师数量非常稀少,仅有的几大魔术家族也都存在于冬木的关系,因为只有冬木市的地下,才有着汇聚地势魔力的灵脉。】
魔术师的分布几乎都是以灵脉所在地为主,日本的魔术师家族都集中在冬木,剩下偶有其它底蕴较浅的魔术师会在大阪定居,大阪的地下有着微弱的从冬木延伸出去的灵脉,而东京则是最少见魔术师的地方,由于东京彻底建立起的高楼大厦,以及开采的山林土木,东京的灵脉早已彻底枯竭,没有魔术师会想要去不存在魔力的地方定居。
即便是日本的魔术师家族,也更喜欢去国外定居修行,灵脉数量最多的国家是英/国,其次是德/国,而无论是魔术协会的总部,还是时钟塔,都坐落于英国辽阔的灵脉之上,不过比起魔术协会单一的只针对于魔术师的管理,时钟塔的业务范围要更辽阔一点,他们不仅仅涉及魔术师的领域,对于各国异能者所制造出的超出国·家机·关控制的事情,他们也是有着先斩后奏说一不二的处理权利。
【无论是我的哪一任马甲,都会极力避免前往英/国,因为如果说费奥多尔将清理“我们”视为必要的目标,那只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思维,按照我的逻辑公式做出评价的话,费奥多尔是类似于“思·想犯”的自我满足,他大概是认为处理掉“我们”对于他的毕生理想来说是必须的,而会紧紧盯着“我们”的也只是他一个人,但时钟塔就不相同了——】
【时钟塔将我们视为“失控的炼金造物”,如果不出现在英·国的地界还好,时钟塔也不至于千里迢迢地加入费奥多尔的追杀大军,但一旦出现在了英·国……两年前被迫死遁的一任马甲,差点就真的“死”成了,我不得不辗转到了日本,将可能会被时钟塔察觉到的躯体放在了一个“没人会发现”的地方。】
夜晚的冬木市仍旧灯火通明,除了一些住着作息健康的老年人会早早熄灯入睡之外,也只有郊区的公路上比较安静,并没有什么车辆的行驶了,而在这种地段,通常又是飙车族喜欢深夜中一边播放逮虾户,一边油门踩到底的最佳飙车地点。
“又是你们两个。”
此时的天色远远不到“深夜”的范畴,如果仔细看去,天边还带着一层红色的夕阳余晖,金发的青年跨在一辆重型机车上,耳上与脖颈均带着纯金造就的饰品,吉尔伽美什微微眯起腥红的蛇瞳,兴致盎然地盯住了胆大包天胆敢拦住他的双胞胎,用戏谑的语气说:
“怎么,你们终于想通了,想要成为我的宝库中的一件宝具吗?”
吉尔伽美什是古代乌鲁克的第五任国王,也是最为古老的“英雄王”,在四年前的冬木市圣杯战争中,被远坂时臣以“archer”的阶职召唤现世,并且即便是在圣杯战争结束后也没有回归英灵座,而是凭借着被污染的圣杯中流淌出的“此世之恶”拥有了实体,得以凭借肉身存在于世间。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更准确地说明的话,我们想做的事情,大概会令这个唯我独尊的家伙大怒吧?】
镜音连想道。
【因为,我们其实是想从他的宝库中抢东西。】
……
“云雀前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泽田纲吉说。
他们此时正在飞往日本冬木的飞机上,泽田纲吉收到了一条【from:云雀前辈】的信息,内容没有一个文字,非常符合云雀恭弥不愿意和他们群聚的高冷秉性。
泽田纲吉点开了这条消息,其中只附着一张图片。
虽然嘴上说着“我不在乎”,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跟过来的玛蒙跳上了泽田纲吉的肩膀,把头凑过去瞧了一眼。
“……一个橘子?云雀恭弥想吃橘子了?”
泽田纲吉:“……”
“不,不会是这种情况,至少我知道云雀前辈肯定不会因为这种理由而给我消息。”
泽田纲吉摇了摇头,他低头重新端详了一下这副怎么看都是一枚鲜美多汁橘子的图片,片刻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云雀学长说不定已经和他们产生联系了。”
——
身为大名鼎鼎的“死神小学生”,虽然柯南他自己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是米花市很熟悉他的警官们公认的了——只要他和毛利小五郎这对瘟神走到哪儿,哪儿就会出现杀人事件,或者更加悬疑的命案。
当然,就比如说黑暗料理家很少会恍然大悟自己做的东西很难吃一样,“自带死神光环”也是如此,柯南从来不觉得自己走到哪儿人就死到哪儿,相反,他认为这是“名侦探的宿命”,总会有着有趣的案件交给他破解。同样的,他也对于正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命案格外热衷,当周围出现标志性命案发生尖叫的时候,他就会目光炯炯地凑上前去,比和青梅竹马的毛利兰约会都要积极。
“发生什么了?”
仗着身材小,柯南很迅速地穿过了已经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人的人群,成功挤进了“命案”发生现场会被周围的人自动自觉空出来的“真空圈”,然后盯着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