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强者无数,可如同你这般,藏头藏尾的,倒是不多见,是怕事后找你清算吗?”
曹性嗤笑一声,手中长枪舞的虎虎生风,一招一式皆是杀招。
高览沉默片刻,一边拆招,一边闷声道:“你们赢不了的,哪怕是逝去无数年的强者,他们的意志早已经坚如磐石……”
“哈哈哈。”曹性抬头狂笑,眼底战意汹涌,“事在人为,死去的人就安心死去,这世界终将为后来者开路,管你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通通碾碎便是!”
“事实而已,何须狡辩?”
高览轻叹一声,手中银枪带起一连串气血之力,炸裂虚空,狠狠刺向曹性,汹涌的劲力,就连皮肤都刮的生疼。
”多说无益,来战!”
曹性怒吼一声,眼中战意冲天,他何须管那么多,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紧接着,一柄巨大无比,带着瑰丽光芒的大弓浮现虚空,阵阵气血荡漾,空气都有些刺骨了。
“来得好!”
高览心中火热,纵观自己出发点有些违心,可谁不想和强者交手,这无关阵营,无关其他,只是单纯的好胜心。
只见他直接大啸一声,气血汹涌而起,顷刻间,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蛮牛便浮现虚空,那泛着冷光的牛角上,闪着让人心寒的冷芒!
“杀!”
澎湃的气血撞击在一起,就连方圆十丈之内的建筑物都被崩碎了,化作废墟,而他们身侧,已经空无一人,所有交战的禁卫和黄巾,都远远绕过二人,生怕被波及到!
血腥味已经很大了,就连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都是灼热的血味,此刻,整个洛阳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禁卫,黄巾,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袁家家仆……
哪怕禁卫实力强大,在曹性的带领下,也只是没有立刻败北,可黄巾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蝗虫一般,多点开花,那些没有防卫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炼狱……
“你们要干什么?滚出去!”有妙龄女子惊呼一声,看着破门而入的黄巾,不知所措。
“我们要干什么?嘿嘿,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为首黄巾,一嘴烂牙,眼底邪火直冒,说话间,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臭味。
在他一个眼神下,身后几人关上了大门,远远的,还能听见那惨绝人寰的绝望呼喊声……
同一时间,江海苑外,上百个个黄巾眼底直冒精光,哪怕只站在江海苑外,都能感觉到里面的富裕和尊贵。
“小的们,给我砸门!”为首黄巾身躯高大,脸庞上布满胡须,犹如钢针,说话间,声大如雷。
他是黄巾三十六渠帅之一,张曼成!
“哈哈哈,砸啊,砸!”
”啊欧,哈哈哈,给我砸啊!”
疯狂的叫喊声,充斥在江海苑外,黄巾已经杀疯了,他们眼中再也没有丝毫畏惧,只有那数不清的暴虐和残忍!
“轰!”
只听一声巨响,江海苑大门缓缓倒塌,紧接着,一名名黄巾便红着眼睛,急不可耐的冲门而去,只有站在原地的张曼成,皱了皱眉头。
“峥~峥~”
悠扬的琴声,委婉连绵,如同山间泉水,安人心扉。
“退!”
张曼成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大吼一声,提醒已经冲进去的黄巾,可已经晚了,那冲进去的十几名黄巾,直直倒在地上,已经死去,可他们脸上,愉悦无比,似乎陷入了什么美妙的事物中。
”快退!”
张曼成再次怒吼一声,转眼间,人已经掠出了三丈之外,凝重的看着江海中的大门内,不多时,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老者,吊儿郎当,一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前辈,刚才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在所有黄巾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张曼成缓缓底下头颅,闷声开口,一脸歉意的看着蔡邕。
“渠帅,一个糟老头子罢了,需要您这么道歉吗?”
有黄巾眼底暴虐,看着张曼成的背影,闪过一丝不满。
“渠帅,何不斩杀此人,不过一老叟,有何可怕?”
也有黄巾怂恿一声,眼中是尊贵繁华的江海苑。
“住嘴!”
张曼成冷喝一声,一拳轰出,刚才还在不满的两人瞬间化作血雾,炸裂在空气中,这引得剩下的黄巾身体一颤,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还请前辈恕罪,我已经教训了这些不开眼的东西,能否……放我离去。”
张曼成再次弯腰,态度恭敬无比,却无人知道,在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锁定下,他的内心都在打颤,脊背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不敢,内心有一声音在拼命呼喊,不能跑,会死的!会死的!
“嘿嘿,老夫是不喜欢杀人的,可你这直接砸了那小子的大门,若是不给个交代,又不知回来该怎么念叨老夫了。”
“我赔,我赔,老前辈!”
张曼成头颅更低了,只差跪在地上了,别看他三大五粗,贵为黄巾三十六渠帅,可他也不是莽夫啊,眼前这老家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啊……
“唉,老夫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就送你一首曲子吧。”
蔡邕一脸悲痛的摇了摇头,心中却闪过一丝冰冷,这群黄巾,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既然抢到了自己的头上……
“嗡~”
静了片刻的江海中,又一声琴声响彻,蔡邕单手抚琴,面色平静如水,一股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气质浮现而出。
“嗡~”
所有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