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风,很冷。心悠拖着疲惫的身体,满脸的泪痕回到了家。
有响声,半夜客厅里有响声。
“完蛋了,是不是妈妈来查房了,妈妈肯定是很担心,明天姐姐的订婚典礼,妈妈也是万分的激动的,然后就睡不着觉了,对了,肯定是这样的,可是我又该怎么样的瞒天过海呢,完蛋了?”躲在心悠的被子里,我都不敢有大动作。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天哪。真的是这样的悲催吗?”我用被子捂住了脸,绝对不可以被发现了。我的身体蜷缩在了一起,把整个人藏在了被子里,不可以被发现的,我小声的警告我自己。“拜托,不要在靠近了,不要在靠近了,我都已经很乖的在睡觉了。”我又开始了祈求上苍的垂怜。
怎么感觉身边躺下了一个人,难道说,是妈妈舍不得这个大女儿明天要和智厚订婚来感触的。接下来,是淡淡的抽泣声。“郝成。”
我偷偷的打开了被子的一角, 触目惊心的一幕,我身边躺下的人并不是让我感觉到有威胁的妈妈,而是我的姐姐,夏心悠。
满脸的泪水,瑟瑟发抖的嘴唇,浑身都被扯得烂碎,头发凌乱不堪。
“姐姐。”我马上的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啦,你不是和郝成哥一起走的吗,我刚才还送出了我的祝福呢,这是怎么啦,郝成哥呢,为什么没有见到郝成哥?”
心悠没有说话,提到郝成,心悠的泪水肆虐的外流。
“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会这样啊,郝成哥呢?”
“冷智厚,冷智厚。”心悠哭着说。
“冷智厚。”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些个可怕的场面,冷智厚醉酒之后是很害怕的人物,什么事请都可以做出来的,心悠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说是遭遇了冷智厚的袭击。
“姐姐。”我抱住了心悠,心悠的身体好冰冷“姐姐,姐姐。”我抱住了心悠的身体。把被子都围在了姐姐的身上,心悠只是说出了智厚的名字,可是却没有说郝成的事情。也没有吧今晚的遭遇告诉我,我担心心悠,可是心悠却不愿意在吐露半个字。
“姐姐。”我蜷腿坐在了心悠的身边,看着心悠的眼泪,我好心痛。我不知道此刻该怎样的安慰心悠。
心悠什么话也没有再说,除了流泪,还是流泪,我的心揪心的疼痛,看着心悠,我却无能为力。心悠不愿意跟我说遭遇了什么事请,不过,从心悠的情状来说。应该是让她感觉到了害怕和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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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成在手术室里的时间,很久很久……
在手术室门外的家人,揪心的等待……
郝成的家人没有想到那么美好的爱情,以为可以得到幸福的时候,竟然突然爱情遭遇了危机。
晓霞一直靠在宋毅的肩头。因为郝成突如其来的打击,郝成在手术室里的间隙。晓霞已经昏厥了好多次,太心疼儿子了,心悠又突然的不见了踪影。
“大伯,大妈,吃点东西吧。”宋允浩提着一点宵夜走到了晓霞和宋毅的身边,时间过了那么久,大家都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中。
“不用了,允浩,我吃不下。”
“大妈,你这样身体会扛不住的。”允浩硬是将一罐牛奶塞到了晓霞的手心里,还有一只现烤的面包。
晓霞只是拿在手心里,没有食欲,宋毅也是如此,郝成还未遭遇过如此大的打击。
手术的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在手术室外面的一个石英钟,秒针,分针,时针,不停的转动,而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
宋琦的脸色很惨白的来到了晓霞和宋毅的身边,脸色很苍白无力,颤颤巍巍的站立。全副武装的谢安祖,站在宋琦的身边。
长达五个小时的漫长的手术时间,手术室的灯,暗了下去。
主导医生霍院长走了出来,满脸的汗珠,摘下了嘴边的口罩,谢安祖走到了霍院长的身边,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医生,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我们已经成功的去处了挤压在病人脑中的淤血,不过病人身上多处骨折,还有,病人的脚粉碎性骨折,可能。”
“可能什么,可能什么啊?”晓霞走到了霍医生的身边,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告诉我,告诉我,我的儿子的脚会怎么样?”
“可能。”
“霍医生,告诉我吧,我求求你了,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我能挺过去的。”晓霞紧追着问郝成的伤情。
“可能……会在轮椅上度过一辈子了?”
“什么?”晓霞的眼泪从眼眶里蹦了出来,这样严重的后果,晓霞挺不过去了,昏倒在了宋毅的怀里。
“医生,你是说,我哥一辈子都有可能会坐轮椅,那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宋允浩激动的说,“那是什么意思?”
“粉碎性骨折。”霍医生再次强调了了一下郝成这次受到的伤害,粉碎性的骨折。
“一辈子坐轮椅,一辈子坐轮椅,给我哥治,给我哥治啊,为什么,为什么不继续治疗了,不是还可以有后期的康复治疗吗,为什么,要妄下判断,爷爷,马上给哥转院,我们要给哥找最好的医生,不可以让哥的腿废了。”允浩的双手都紧握着“如果与一天被我知道我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会放过那个伤害我哥的人的。”允浩愤愤不平的说。
“我的孙子,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宋琦冷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