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赛格斯的漆黑眼睛望了过来，当时的赤红色已经褪去了。
“你的记忆呢，也恢复了吗？”
赛格斯这次没有回复，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瞳色越来越深。
在截杀天音阁修士的时候，赛格斯显露出难以形容的杀意，那种狂暴嗜血的气质震到了沐岚，毕竟在她心中，这位恶魔总是保持着得体的优雅举止，和一副满不在乎的轻佻表情。
当然，有时候还会有意无意的激怒她，这位恶魔似乎喜欢看到人类的负面特性。
但山谷中，沐岚了解了赛格斯的另一面，一副宛如死神般的血腥与嗜杀。
赛格斯一直沉默，沐岚便试图去体验他的内心想法，但随即就被一种扭曲混沌的意识所占据。
“深渊之井是你无法理解的存在，不要试图用你低纬度弱小生物的知识来感知它。”
沐岚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她似乎看到了一片星空，又似乎看到了永恒的深邃所在。
在那里，光芒被吞噬，能量在衰减，世间万物似乎都逃离不掉湮灭的命运。
“够了！”
沐岚被赛格斯的声音所打断，然后就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渗出了冷汗，这种感觉很像面对邪神萨拉托斯的时候。
脑中隐隐作痛，沐岚叹息一声，本来身体就有些虚软，现在更是连力气都使不出了。
“若不是玉镯在手，你的灵魂此刻就被我反噬了。”赛格斯嘲弄一笑，觉得沐岚有些自不量力。
“走吧。”沐岚轻轻道：“回栖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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