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政说:“有没有三十亿美元,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认真学习,认真积累,在必要的时候,独当一面。真要开个国贸公司,资金方面不是问题。即使没有这三十亿美元,我们还可以另外调集二百亿人民币。”
任随知道,自从有了这个哥哥,自己的一切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也许不会再为一个白领的职位努力奋斗,完全可以起步再高一点,取得成效更快一点,这一切的基础就是自己必须具备这份能力,哥哥可以养闲人,也养得起闲人,一年给你十万,一百年也不过是一千万,可要交给你二百亿,你是否玩得转?想到这里,任随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不能让哥哥小看,更不能让哥哥对自己失去信任。
不知不觉中,两瓶白酒见底,桌上的菜也七七八八,陈维政并不提倡光盘行动,吃得舒心就好,吃不完硬塞下去,对身体的伤害更大。让服务员买单,服务员问陈维政,空酒瓶能不能送给她收藏,陈维政说:收藏可以,做再次包装不主张。服务员粉脸通红,保证不会制假售假。
走出餐馆,门外车水马龙,一副不夜城景象。打电话给黎卉,黎卉说已经回到军区招待所,让他们两个打出租回来。陈维政想想,说先走一段,消消食,然后再打车,任随看陈维政虽然喝得多,一丝醉意也没有,就同意了陈维政的意见。
平南的夏夜,酷热之极。从空调环境的餐厅出来,白酒的热度立即体现出来,不一会,两人就汗流浃背,陈维政伸手在脸上一抹,往地上一摔,一溜的水珠,很快,水珠就被燥热的地面吸收得干干净净。陈维政突然有了想跑步的冲动,在这种环境里跑步,估计能出现大量的排汗,对身体的去毒有作用。
突然,急促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一辆丰田轿车随着响声斜停在路上,一条人影从车子前端飞起,在空中飞出约三米远后,摔在路上。
行人在惊讶过后,三三两两围了上去,任随也想随着围观人群走过去,被陈维政拉住。陈维政说:“两种情况,一种是车祸,一种是碰瓷。你倾向于哪一种?”
“啊!”任随被问了个冷不防,一时答不上来,想了想,说:“我希望是碰瓷。”
“为什么?”陈维政问。
“车祸伤害性大,碰瓷伤害性小。”任随说。
丰田车上的驾驶员走下车,是个公务员形象的男人,他来到躺在地上的人面前,用脚尖踢了踢,说:“表演结束,可以走了。”
围观的群众都觉得有点过份,纷纷谴责,有提出打110的,有提出打120的。还有一些颇有正义感的无聊行人准备动手收拾驾驶员一通。驾驶员没有理睬围观人群的举动,继续跟躺在地上的人说:“你再不起来,等会交警来,我给他看看行车记录仪上的记录,你也得老老实实走人,还要因为恶意堵塞交通被处罚。”
“那你给我200块。”地上的人说。
“这个碰瓷的硬要赖我200块,大家说给不给?”驾驶员问围观的群众。
“不给。”异口同声。
那几个颇有正义感的无聊行人又将矛头对准躺在地上那位,有人开始有意的去踩他踢他。
陈维政问任随:“如果是你,你给不给200元。”
“给,会助长这种不良风气,不给,又无法尽快解决这场闹剧。”任随说:“我认为还是给,先把问题解决,之后再把这个人的照片发上网,人肉人肉,让他出出名,也让这种恶劣行为曝曝光。你呢?”
“我不给,让警察来处理。”陈维政说:“当然今天不行,我现在如果开车,那是酒驾,甚至是醉驾,麻烦事比那个躺地的还要大。”
也许是受不了围观者的冷嘲热讽和踩踏,躺地者在躺了几分钟后骂骂咧咧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朝围观的群众挥舞着,群众连忙后退。
看到群众脸上露出的怯意,特别是开始踩踢得欢的那几个正义感无聊行人有逃跑的迹象,陈维政笑着对任随说:“你是对的,如果这家伙对谁来一刀,200元可收拾不了残局。”
任随想冲上去制止,被陈维政拉住,说:“你别冲动,你要上去被他搞一刀,麻烦的是我。”
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丰田车的驾驶员跑回车上,一把打着火,车正对着持刀者,冲了过去,一把将持刀者撞出去三米远,持刀者这回是扎扎实实被撞上,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刀子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啊!”陈维政和任随都目瞪口呆。
“这回麻烦了。”陈维政说:“故意伤人,200元?20000元估计不一定能解决问题。警察可不管你正义还是非正义,弄伤了人你就得负责。”
“这是社会的悲哀,也是法律的悲哀。”任随说。“从心里说,我宁愿花这两万元。”
兄弟俩看完了全场闹剧,半天不见110或者120来,实在顶不住平南的城市酷热,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军区招待所。
还是空调环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