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被关羽张飞救醒过后,刘皇叔只能是含着眼泪率领残兵败将重返汝南,准备到汝南重整旗鼓和另谋出路——也就是寻思去祸害那一个老大?还好,咱们的陶副主任当时忙着攻打yin陵和寿chun坚城,谁也没有出兵搜捕和追杀刘皇叔,所以刘皇叔的队伍不仅很顺利的离开了淮南,在战斗中失散的孙乾和简雍等人也领着百余士卒追了上来,重新与刘皇叔取得了会合,再加上陆续归来的残余士卒与慕名来投的山贼盗匪,所以咱们刘皇叔的队伍又很快奇迹般的恢复了千人规模——当然了,还是乌合之众。
一路挖草根嚼的来到汝水安城段一带,大仁大义的刘皇叔本yu去投盘踞在此附近的曾经叛出刘辟队伍的刘辟旧将陈信,骗一些粮食安慰肚子,无奈陈信对咱们刘皇叔根本不感冒,一口拒绝了接纳刘皇叔的要求,还打算出兵劫夺刘皇叔三兄弟的战马,结果刘皇叔的三弟张飞自然是勃然大怒,在战场上只一合就刺死了陈信,然后阻止不住的刘皇叔只得出面招降陈信的麾下士卒,制止了关羽和张飞的滥杀无辜,也顺便占了陈信位于汝水东岸的山寨,总算是勉强有了一个落脚地,也有了些可以填肚子的粮食。
夺占了陈信山寨的第二天,形势稍微安定后,咱们刘皇叔杀了一头原本姓陈的羊,又准备了几坛好酒,招来了关羽张飞和简雍孙乾聚饮,庆祝自军的东山再起又迈出了第一步。席间,刚刚因为决策失误导致大败的刘皇叔因为威望稍有下降的缘故,少不得在几个心腹走狗面前流泪哽咽,“诸君皆有王佐之才,不幸跟随刘备。备之命窘,累及诸君。今i身无立锥,诚恐有误诸君,君等何不弃备而投明主,以取功名乎?”
刘皇叔此言一出,眼窝子浅的简雍和孙乾自然少不得掩面痛哭,张飞则怒吼连连,责备兄长不该说如此话,关羽则比较冷静,道:“兄长此言差矣,昔i高祖与项羽争天下,数败于羽,后九里山一战成功,而开四百年基业!胜败乃兵家常事,兄长为何因偶然小挫而自隳其志?”
“云长将军言之有理,胜败乃兵家常事,偶然小挫,何足丧志?”孙乾抹去眼泪附和,又道:“主公,小小山寨难以立足,主公何不重返兖州去投曹cao?曹公素来敬重主公,又与我军死敌陶应jian贼不共戴天,此番我军兵败也是因为执行曹公差遣,再去投他,曹公定然收留,他i重整兵马再来复仇,未为迟也。”
刘皇叔抹着眼泪哽咽盘算,心说重新去投曹孟德,他能收留我吗?这次曹贼派我到汝南,可是让我来sao扰陶应jian贼粮道的,结果我不但没执行他的命令,还跑到淮南浑水摸鱼和袁术联手,干出了这样的事,曹孟德会再一次收留我吗?要不去投刘表吧,他的荆襄九郡不仅兵多粮足,还离这里很近,去投他很方便,不过我与刘表素不相识,他可能会收留我吗?
这里替咱们的刘皇叔解释一句,现在的刘皇叔既还没有被汉献帝认做皇叔,也还没干出过两得两失徐州和鼓动袁曹开战之类的漂亮事,名声和威望还远没有历史上投奔冤大头刘表时的高度,所以不光刘皇叔没把握能让刘表收留自己,历史上建议刘皇叔去祸害冤大头刘景升的孙乾也没敢开这个口——根本没把握的事,说了也只是白说。
正犹豫间,堂外忽然奔进一名陈信队伍的旧卒,单膝跪在刘皇叔面前兴奋大叫道:“大王,大王,大喜!大喜!有肥羊来了!北面有一队人沿河南下,大部分人都拿着上好的武器,还带得有四匹战马,难得的大肥羊啊,敢问大王劫还是不劫?”
“叫主公!吾乃堂堂大汉官员,不是山寨贼头!”很是注重身份礼法的刘皇叔没好气呵斥了一句,又摇头说道:“让他们走吧,拦路劫掠乃盗贼行为,吾不为此不义之事。”
“大……,主公,难得的肥羊啊。”刚加入皇叔军两天的原陈信贼兵有些着急,赶紧强调道:“他们只有七八十人,队伍里还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穿得虽然破烂,但武器都很好,还有四匹战马,四匹难得的战马啊。”
刘皇叔细目一翻,正要呵斥,那边关羽却插话说道:“兄长,既然这一行人衣着破烂,却拿着上好武器还带有四匹战马,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么想来定是什么世族大户避难至此。既如此,兄长何不领兵去见上他们一见?若能劝说他们加入我军队伍当然最好,即便不能,也可了解一下北面形势,曹孟德正在洛阳用兵,这行人南下避难,说不定就与此事有关。”
刘皇叔被关羽的话说动,觉得如果真能收编这支有马有武器的队伍当然最好,即便不能收编,也可以了解一下北方的情况,说不定能帮上曹cao大忙,让曹cao重新收留自己。盘算一定,咱们的刘皇叔也不犹豫,马上就留下简雍和糜竺守卫山寨,领了关羽张飞和一千步兵下山,一路向北去迎那支貌似肥羊的流民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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