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桥蕤的主帅旗帜突然出现在逐渐西落的阳光下,不要说徐州军队了,就是孙贲吴景也是大吃一惊,赶紧迎上前来打听原因,桥蕤则答道:“听探马报告,说是二位将军今天两次冲击徐州贼军大营,本将军担心二位沉不住气强行攻坚,故而亲自领兵前来接应,怎么样,徐州贼军还是不敢出寨迎战吗?”
“谢大将军关心,末将等感激不尽。”吴景恭敬抱拳答道:“情况正如大将军所言,陶应jian贼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缩头乌龟本事,就是躲在大营里不出来。”
“坚持不肯迎战?陶应jian贼到底在搞什么鬼?”桥蕤很是疑惑,又抬头看看天se,点头道:“天se尚早,还有点时间,待吾亲自到贼军大营门前搦战,看他陶应jian贼出不出来!”孙贲和吴景等人闻言大喜,赶紧欢天喜地的簇拥着桥蕤上前,保护着桥蕤亲自到徐州大营门前搦战,桥蕤带来的队伍布置在孙吴军队近侧不提。
“桥蕤匹夫亲自来了?”同一时间的徐州大营中军大帐内,陶副主任的绿豆小眼一下子瞪成铜铃大眼,难以置信的惊叫道:“看清楚没有?桥蕤那个缩头乌龟也敢亲自前来搦战?”
“禀主公,看清楚了,千真万确是贼军主将桥蕤的帅旗!”徐盛紧急派来的信使欢天喜地的大叫道:“我等还看到孙吴贼军的将领都上前迎接向,那面帅旗下的敌将单膝跪下行礼,徐将军认为此人定是桥蕤匹夫不假,故而派小人前来报信!”
“好啊!”帐中众将都欢呼了起来,还纷纷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主公,快请下令出寨迎战吧,在两军阵上干掉桥蕤这条癞皮狗这只缩头乌龟,再打合肥就容易多了!天赐良机,请主公速速下令!”
“桥蕤会这么好心,主动送我干掉他的好机会?或者说,我连i不战让桥蕤认为我真的怕了孙贲吴景,有恃无恐所以才亲自前来搦战?”陶应狐疑的转动起了眼珠,又猛然想起一人,忙转向旁边的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你怎么看?”
贾诩不答,只是和陶副主任一样的飞快转动眼珠,许久后,贾诩忽然一跃而起,飞快冲到了旁边的地图沙盘前低头观看,陶应也醒悟了过来,赶紧跟了过来同看地图沙盘,然而只仔细看了沙盘片刻,贾老毒物和陶副主任马上就异口同声的惊叫了起来,“明白了!施水!施水!”(今南肥河,俗名金斗河。)“主公,文和先生,施水怎么了?”同样跟到沙盘旁的鲁肃惊讶问道。
“施水南岸肯定有埋伏!”陶应斩钉截铁的答道:“桥蕤与我军纠缠多年,从竹邑一直纠缠到这合肥,深知我军最痛恨的就是他的坚守战术,所以才亲自出城充当诱饵,让我军不惜代价的全力追杀于他,不给他任何撤回合肥城的机会!因此他肯定是和我们一样,都想在时间上做点文章,故意在这酉时来到战场搦战,诱使我军在入黑以后将他追杀合肥城外的施水河畔,然后又假装形势危急不敢从陆路入城,过施水从南门入城,把我军追兵诱过施水,他布置在施水南岸的伏兵也就有机可乘了。”
“主公,你确认桥蕤匹夫是在诱敌?”徐州众将纷纷惊讶问道。
“那是当然。”陶应大力点头,冷哼道:“你们也和桥蕤匹夫交手多次了,几时见过这个缩头乌龟敢在野战中与我军堂堂正正的对决?这次在天se将黑时突然亲自前来搦战,不是诱敌是什么?而且我还可以肯定,这一计定然是那位自作聪明的刘晔刘子扬先生所设,桥蕤匹夫还没这么聪明,能够同时利用到时间、地形和我军的心理!”
虽说陶副主任的这番分析完全是建立在多疑基础上,但考虑到陶副主任之前对敌人的心理分析还从没有出现过偏差的份上,徐州众将还是将信将疑的选择了相信陶副主任的判断,又纷纷问道:“主公,既然如此,那我军该如何打?”
陶应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贾诩已然拱手说道:“主公,在下认为应该出动君子军,抢在桥蕤渡河之前捣毁施水桥梁,让桥蕤的伏兵无法过河接应,也让桥蕤无法将我军诱入伏击圈,逼着桥蕤走狭窄城门回城,然后我军见机行事,能顺势拿下城池固然最好,若是不能,可按原计划行事。”
“文和先生心思好快,这么快就想出办法将计就计了。”陶应大笑,又转向旁边的陶基笑道:“三弟,看来老天爷注定是要你立一份功啊,多带引火之物和斧锤,把合肥附近的施水桥梁全给我毁了,去吧,越快越好。”陶基欢天喜地的答应,赶紧下去安排准备,陶应又留下鲁肃、贾诩和徐盛等人守卫大营,亲自领了许褚和高顺等六大得力打手,率领徐州主力队伍出寨,到营前与桥蕤、孙贲、吴景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