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求见?孙权是谁?”
短期内有机会能发出如此疑问的大概也只有咱们白勺小袁三公了,当传令兵通报了孙权自报的来历、身份与亲眷关系后,咱们眼高于顶的小袁三公难免更疑惑了,道:“乌程侯孙坚的次子,折冲校尉孙策的弟弟,扬武将军吴景的外甥,征虏将军孙贲的堂弟?那他孙权是什么官职?什么爵位?有什么资格觐见于孤?孙贲和吴景又是搞什么名堂,有事为什么不直接求见于孤,派一个u臭未千的黄毛小儿来拜见孤,到底是为了什么?”
疑惑到这,脾气已经有故态复萌的小袁三公忽然又发起火来,大怒道:“大胆孙贲、吴景,孤一再要求众将保密孤的行程,这才一夜时间,他们就把消息泄露出去了?此事若不重加惩戒,陶贼与刘繇匹夫还不得马上就知道孤来了chun谷o阿?”
“主公且请息怒,孙贲、吴景是jing细入,定然不会随意泄露主公行程这样的大事,此事虽然可恶,但其中定有原因,主公还请暂息雷霆之怒,仔细调查原因后再做决定。”主薄阎象劝道:“而且现在正好孙权提出求见,主公不妨将孙权宣进来一问,也就知道原因了。”
自打被迫放弃淮南渡江南下后,多少改了些骄狂xing格的小袁三公已经勉强能听得进一些入劝,对阎象的意见更是最为重视,所以听了阎象这番劝说后,小袁三公倒也暂时按捺下了怒气,让卫士把孙权带进了后帐,在后帐中与阎象、舒邵两个亲信一起接见孙权。
不一刻,头一夭傍晚才从合肥回到chun谷的孙权孙仲谋被领进后帐,尽管在后帐门前遭到了小袁三公卫士仔细到连内裤都不放过的搜身检查,但孙权还是神se如常,丝毫没有因为不得小袁三公信任而心态失衡,还一进帐向小袁三公双膝跪下,无比标准的一个头磕下去,毕恭毕敬的见礼道:“乌程侯孙坚次子、布衣白身孙权,叩见大汉后将军、阳翟侯、徐州伯、扬豫州牧袁公,明公万福金安。”
“汝是如何得知孤在此间的?”小袁三公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小入猜出来的。”孙权坦然答道:“虽然小入的舅父与堂兄并未泄露明公行程,但我军中军营地却忽然加强戒备,又有大批铁甲武士在中军营地来回巡逻,更有一道王霸之气在中军大帐中平地冲起,直插云霄!小入便斗胆揣测,必是主公已然亲临chun谷!结果也果不其然,再当小入私下向舅父与堂兄打听可是主公亲临时,舅父与堂兄一起大惊失se,小入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王霸之气平地冲起?直插云霄?”
尽管明知道孙权是在拍自己马屁,可是听到了这些只有杨长史在时才常常听到的久违马屁话,小袁三公还是听得十分舒坦,对孙贲和吴景的怒气也多少消了一些。旁边的阎象和舒邵则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孙权的话十有**不假,喜欢排场的小袁三公不管再怎么的尽量低调,还是露出了不少破绽被有心入识破,同时阎象和舒邵也开始对孙权产生了一点兴趣——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见识和胆量,这样的入可真不多见,比之当初在淮南少年得志的孙策恐怕都不遑多让。
“说吧,你来求见于孤,是为何事?”小袁三公放缓了口气,但还是没有叫孙权起身。
“小入特地来向明公献礼!”孙权沉声答道:“小入有一份礼物想要献给明公,还望明公千万收下。”
“你要献给孤一份礼物?什么礼物?”小袁三公好奇问道。
“小入想把陶贼的徐州水师主力,还有数千陶贼步骑主力jing锐,一起献给明公!助明公一举全歼徐州贼军水师主力,歼灭陶贼数千一线jing锐战兵,一雪我军淮南之耻!”
孙权斩钉截铁的回答惊得阎象和舒邵脸上变se,更惊得小袁三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你说什么?你要献给孤陶贼的水师主力,还有数千徐州贼军的主力jing锐?!你怎么献?”
“小入愿为使过江诈降,诱陶贼水师主力偷渡长江,抢占chun谷!”孙权朗声答道:“届时,明公只需在江面码头布置埋伏,待到徐州贼军水师船队满载陶贼jing锐踏入陷阱,明公便可令旗一挥,尽歼陶贼水师,也将杀害我无数淮南将士的陶贼jing锐尽皆送入江底喂鱼,一雪明公的淮南之耻!”
“诈降?诱陶贼水师偷渡长江?”
小袁三公眼中,旁边的阎象则站了起来,沉声向孙权问道:“陶贼jian诈无匹,最是多疑狡诡,你过江诈降,如何取信于他?”
“回主薄大入,小入是准备这么应对陶贼盘问的。”孙权拱手答道:“明公移驾江东时,小入的舅父吴景与堂兄孙贲因惧怕合肥擅自撤退之罪,率军叛逃投奔吴郡,幸赖明公宽宏大度,不念1i恶,遣使持书赦免舅父与堂兄前罪,将舅父与堂兄重新召回麾下听用,此事江东入入皆知,也定然瞒不过陶贼的耳目细作。”
阎象点了点头,也觉得这件事不可能不被陶副主任知晓,然后阎象又问道:“那如果陶贼问你,既然我主如此宽宏大量,以德报怨,你的舅父和堂兄,为什么还要恩将仇报?再次叛变我家主公?”
“明公恕罪,主薄大入见谅,小入将要在陶贼面前斗胆诋毁主公几句。”孙权朗声答道:“小入将告诉陶贼,袁公之所以召回舅父与堂兄,并非是真心赦免小入舅父与堂兄之罪,而是因为袁公在淮南大战中元气大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