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争论时,新的麻烦来了,邺城那边竟然主动来了一队兵马,带队的还是袁谭公子的亲信汪昭,说是奉了袁谭公子之命。来护送曹军使节团入城,还说袁谭公子已经把孔让梨等人的来意禀报给了大袁三公,大袁三公也同意了尽快接见曹军使者。所以要求孔让梨一行尽快入城,说不定大袁三公会当天就召见孔让梨等人。孔让梨与杨修无奈,也只好带上队伍,也带上正光着身子步行散药的好友祢衡。随着袁绍军队伍迅速赶往邺城入城。
还好,祢衡现在的名声虽响,却还没有官职在身。就算不去拜见大袁三公也可以交代,所以孔让梨和杨修也迅速商量出了一条对策,那就是进城之后,大袁三公不立即召见则罢,大袁三公一旦传话立即召见,那就把好朋友祢衡安置进馆驿里,改天再给大袁三公引见祢衡。以免药xing未散的祢衡做出什么离谱的事。
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当孔让梨的队伍抵达邺城南门时,让孔让梨和杨一合惊喜的是,大袁三公的长子袁谭公子竟然亲自领着郭图和辛评来到了城门迎接曹军使节团要知道,曹军使节团这次可是来低声下气的求和的啊。早已知道孔让梨等人来意的大袁三公竟然给了这么高规格的接待,这足以证明大袁三公对于曹军求和一事的接受态度了。
惊喜之余当然还有担心,因为看到了袁谭公子领着身穿官服的郭图、辛评率队守在了门前,至今还光着膀子的祢衡先生竟然大摇大摆的越众而出,抢先走向袁谭公子等人。孔让梨心知不妙,赶紧快步追了上去,一边拉住祢衡,一边向袁谭公子等人行礼说道:“显思公子,郭图先生,辛评先生,久违了。”
“文举先生,久违了。”认识孔让梨的袁谭公子等人拱手还礼,同时也非常的奇怪曹军使节团里怎么会跑出光着膀子的叫花子?
“那我呢?”再一次被权贵轻慢的祢衡更不高兴了,大声问道:“汝等莫非眼瞎?只看到北海孔文举,就没有看到我平原祢正平?!”
“平原祢正平?”
鼎鼎大名的祢衡先生到底还是能让曹老大和刘守门都不敢随便下手的主,听到了祢衡先生自报身份,肚子里墨水不多的袁谭公子还稍微好点,郭图先生和辛评先生却是一起大吃一惊了,赶紧拱手行礼问道:“敢问先生,可是才名动天下的祢衡祢正平先生?”
祢衡也不还礼,只是傲然点头承认,那边孔让梨和杨修则赶紧解释祢衡的来历,说明祢衡先生也是曹老大派来的使者,也说明祢衡先生现在光着膀子是刚用了五石散,而魏晋狂士们服食五石散的习惯现在虽然还没有到达顶峰,却又逐渐开始了风行,郭图和辛评也多少听说过服用了五石散后必须散药的事,所以倒也没有过于在意,还低声向袁谭公子介绍了各种情况,要求袁谭公子善待祢衡先生,以免落下慢贤之名。
听了郭图和辛评的低声介绍,正急需扩大声望和笼络人心的袁谭公子倒也不敢怠慢,正准备虚情假意的向祢衡行礼问安时,不料祢衡先生却不高兴的大吼起来,“君子坦荡荡,汝等鼠辈交头接耳做此小人之举,是为奈何?”
脾气不比大袁三公好上多少的袁谭公子脸se有些难看了,孔让梨和杨修见势不妙,赶紧上来一个拉住祢衡,一个与袁谭公子拉亲戚攀关系,原来咱们杨一合的亲生母亲乃是大小袁三公的妹妹,与袁谭公子算是比较亲近的表兄弟关系,本就十分倾向曹老大的袁谭公子听了这层关系后也十分高兴,很快就把祢衡先生的话抛到了脑后,向孔让梨和杨一合提出邀请道:“文举先生,德祖贤弟,这里说话不方便,快城里请,父亲已然在他的府中备下了酒宴,准备亲自款待你们一行,很多冀州文武也要参加宴会,与你们共商大事。”
因为袁谭公子故意把共商大事四个字说得很重,孔让梨和杨一合难免都是眼睛一亮,那边祢衡先生也是眼睛一亮,忙大笑说道:“好,好!既然袁绍诚意款待,那吾也给他点面子,到他府上与他把酒言欢,共叙诗赋。”
看到祢衡先生光着膀子的模样,袁谭公子不敢作声了。郭图和辛评两位先生也不敢作声了,孔让梨则赶紧把祢衡先生拉到了一旁,本想劝好友先到馆驿休息。可又知道以这位损友的德行,自己敢说出这样的话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孔让梨也只能是低声说道:“正平,你要随我们到邺侯府饮宴可以。但是你必须换一身衣服,穿戴整齐。还有,你的头发也必须束好。戴上方巾!”
“凭什么?”祢衡先生不满的嚷嚷道:“仲尼,以前我去你的北海杏林苑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多规矩,怎么今天到了邺城,你又给我订这么多破规矩?”
虽然明知道祢衡先生这会是因为五石散药xing发作难以沟通,但孔让梨还真有点后悔带着祢衡来冀州出使了,然而让孔让梨惊喜的是。嚷完了后,祢衡却又忽然改了主意,道:“也好,看在文举与德祖的份上,吾穿衣就是了。戴方巾就是了。”
说着,祢衡还真的回到了马车上,给自己换了一套儒生长袍,也束好了头发和戴上了方巾,打扮得规规矩矩的下车来见孔让梨。见好友终于听进了劝,孔让梨倒也悄悄松了口气,赶紧向袁谭公子等人解释,请求袁谭公子携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