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袁绍。”徐庶继续冷静的说道:“也许丞相会觉得可笑,袁绍怎么可能是我们的转机?但丞相可能不知道,陶贼在徐州时,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找麻烦,就怕蠢猪一样的队友拖后腿。庶觉得这句话虽然粗俗,却非常有理,袁绍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猪队友,袁绍军并没有撤远。还有可能卷土重来,只要我军能够坚持到那一天,就不难在袁绍在身上找出破绽,继而大破协力不齐心的袁陶联军。”
曹老大沉默了,郭嘉则站了出来。咳嗽着说道:“丞相,元直先生的话,也有道理,丞相不妨三思。虽然这两个转机都很渺茫,但也不是毫无希望。”
众目睽睽中,曹老大始终一言不发,又等待了许久后。曹老大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条斯理说道:“元直先生,确实有道理,但是……。”
说到这。曹老大忽然提高了声音,怒吼道:“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被动死守,争取这两个渺茫得可怜的希望。把胜利寄托在外人身上,这不是我曹cao的风格!我意已决。集中最后力量,与陶贼决一死战!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就算是战死沙场,我也是站着死!”
“愿为丞相效命!”在场的曹军文武一起跪下,整齐大喝,“吾等誓死追随丞相,誓与陶应贼子决一死战!”
建议死守待变的徐庶低下脑袋,心里冷笑,“果然发狂了,不这么说,你这jian贼恐怕还一时半会下不定这个决心。”
“传令全军,抓紧时间休息,准备出城作战!”曹老大又大喝道:“再传令各部各曲,挑选出所有冲锋厮杀的将士,伤员留下守城,还能上战场的将士全部出城,与陶贼决一死战!”
曹军众将再次唱诺,曹老大接着又大喝道:“荀彧、程昱,你二人组织城中百姓,五更寅时正造饭,寅时三刻用餐,好酒好饭让将士吃饱喝足,卯时初刻全军出城,急赴徐州敌营与陶贼决一死战!切记,造饭与用餐时间万不可误!延误者立斩!”
“诺。”荀彧和程昱先是一起答应,然后又一起惊讶问道:“丞相,寅时造饭,卯时初刻出征,难道丞相不打算发起夜袭?”
“陶贼分兵诱我决战,夜间必然有备,劫营难如登天,不可弄险!”曹老大一挥手,大声说道:“至于卯时初刻出征,是因为陶贼队伍是在卯时三刻造饭,辰时初刻用餐!我军卯时初刻出征,半个时辰内便可兵临徐州贼军营前,徐州贼兵纵然察觉预jing,也必然来不及生火造饭,将饭菜发放到士兵手中,我要让陶贼队伍空着肚子和我打这场决战!”
“丞相妙算,无人可及!”曹军文武一起抱拳称赞,心里也十分悲哀——曾几何时,战无不胜的曹军队伍,还需要考虑到敌人用餐时间这样的细节,要花大力气去抢占饱腹对空肚子这样的些许先机?
“都下去准备吧。”曹老大放缓了口气,吩咐道:“让将士们安心休息,准备迎接决定我军生死存亡的决战。”
曹军文武再次唱诺,曹老大却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也是决定中原战局的决战了,袁绍已被打残,我与陶贼不管谁能在这场决战中胜出,谁就将成为中原的霸主。”
………………
毅然决定率领最后的队伍出城与陶副主任决一死战,曹老大固然承受了天一般大的压力,但是为了减少攻城伤亡和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毅然分兵仅以一半实力诱使曹军出城决战,陶副主任承受的压力其实也一点都小不到那里。同时陶副主任还要面临一个不利局面,那就是何时决战是由曹老大决定,陶副主任只能是被动迎战,能否判断出曹军的决战时间,也成了摆在陶副主任面前的一个大难题。
有人可能要问了,陶副主任在许昌城里不是有一个自带干粮的曹军内jian司马朗吗?想要摸清楚曹军出战的时间不是易如反掌?陶副主任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自带干粮的内jian,但很可惜的是,因为曹军是据城死守,紧闭许昌四门不许任何百姓出入,所以司马朗即便知道曹老大的所有打算与出兵时间,也没办法把消息送出许昌城池。陶副主任和徐州决策层完全只能靠着经验和种种蛛丝马迹判断曹军出战的时间,判断对了固然反过来抢占先机,判断错了则完全落入被动。
还好,曹军队伍虽然是躲在许昌城里备战,但一些蛛丝马迹还是暴露了曹军即将出战的迹象,傍晚时分,一些曹军队伍的异常迹象便被徐州斥候送到了陶副主任面前——在未到正常轮换时间前,城墙上的曹军队伍忽然轮换守军,旗帜大量变动。未穿军服的义勇民兵开始登上城墙协助守城。同时许昌北门内部一度隐约传出嘈杂声音,似乎有军队集结,但是却始终没有曹军队伍出城。这一切的蛛丝马迹都让徐州军队的决策层明白,决战即将来了!
顺便介绍一下,让未穿军服的义勇民兵上城助战。是曹军战术大师荀攸给曹老大出的馊主意,故意如此,其目的嘛…………
“曹贼今夜定然要来劫营!”擅长情报分析的刘晔就中了荀攸的jian计,在陶副主任面前发表错误意见道:“从曹贼兵马的异常调动来看,曹贼已然发现我军昨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