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袁三公的正式传位文书,很多事也就好办得多还不用藏着掩着,当夭傍晚,袁谭公子就迫不及待的召集了许昌城里的所有袁绍军文武,当众出示大袁三公的传位文书,宣布鉴于大袁三公病势沉重,无法理政,自己征得父亲允许,立即正式接过父亲的一切大小权力,成为冀州之主!
因为这道文书货真价实,又有崔琰、陈琳与陶升等大袁三公绝对心腹为证,所以即便心有不甘,包括部分袁尚党羽在内的冀州文武官员还是向袁谭公子行了大礼,承认了袁谭公子这位新主公,同时不少趋炎附势之徒也迫不及待的开始了阿谀谄媚,逢迎讨好袁谭这位新主公,直把袁谭公子奉承得是满脸笑容,志得意满之至。
也有一些头脑冷静的冀州文武,至少苏由和袁绍军已经所剩无几的老将田畴,就在袁谭面前进言道:“主公虽受先主传位,但主公兄弟具已成年,且各掌兵权各有嫡系,只恐未必心服,主公还需对袁熙、袁尚二位公子善加抚慰,妥善处置,以免酿成后祸。”
袁谭对这件事还十分jing觉的,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也正有此虑,如何解决诸弟掌兵的问题,不知诸公可有妙计教我?”
“关键还是三公子。”苏由答道:“二公子手中兵马不多,又素来忠厚低调,不服主公的可能不大,也很好对付,高千将军只是老主公的外甥,老主公传位于主公,高将军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异心,只有三公子最麻烦,他手里不仅节制着冀青两州的兵马,还有审配、逢纪辅佐,又手握冀州钱粮丰广之地,倘若他不服主公继位,事情就难办了。”
“三公子还有一个强大外援徐州陶应。”田畴也说道:“徐州钱粮极广,又兵强马壮良将极多,倘若三公子与陶应联手作乱,整体实力上便会彻底压过我军,所以末将认为,主公最好还是对三公子采取怀柔之策,万万不可以武力解决问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诸公认为,我当如何对三弟怀柔?”袁谭公子在听取臣下忠言方面确实要比大袁三公强点,并没有因为田畴的话不中听而横眉竖眼,而是虚心求教应对之策——不过这也不奇怪,袁谭公子手里目前掌握的军队,实际上就是许昌惨败后的冀州残军,即便加上袁熙手里的队伍与河内的军队,总数也不过五六万入,兵力连回到冀州集结后军的袁尚都不如,就更别说对抗袁尚与陶副主任的联手了。
“臣认为先稳住三公子。”苏由建议道:“主公不妨就让三公子接任冀州牧,再封蒋奇将军为幽州刺史,二公子为兖州牧,高千将军为并州牧,以大权安抚这四位重臣之心,乘机把已经受封尚书令的审配调回许昌听用,以散三公子臂膀,同时主公再封陶应为青徐扬三州州牧,以示笼络,只要暂时稳住这四位重臣与盟友陶应,待到主公坐稳大位,稳定住了军队民心,再慢慢削弱三公子手中兵权不迟。”
袁谭的脸se有些难看了,怒道:“封二弟、蒋奇与高千为州牧刺史倒没什么,可是封了三弟为冀州牧,他乘机坐大怎么办?还有陶应jian贼的官职,青州是我军土地,只是被陶贼巧取豪夺去了大半,再封他为青徐扬三州州牧,岂不是承认了青州为他所有?”
“主公,形势不如入,这是没办法的事。”崔琰在旁边插口说道:“青州土地十成中被陶应占去了八成,想要陶应吐出来他必然不千,想要夺回就只能武力说话,现在又不是与徐州开战的时候,所以只能是暂时把封号让与陶应,暂时稳住这个强敌,待到我军重整兵马后再图之不迟。”
袁谭的脸se更是yin沉了,直到郭图和辛毗连使眼se示意可以接受,袁谭公子才勉强点头说道:“好吧,可以把这个头衔给陶贼,但剩下的青州土地绝不能给,那是我们反攻夺回青州的桥头堡!还有冀州!”
说到这,袁谭顿了一顿,恶狠狠说道:“冀州乃我袁氏基业所在,绝对不能让三弟出任州牧,否则后果难料!所以三弟与审配都必须调离冀州,来许昌朝中任事,冀州牧必须由我亲自兼任,再委派能员管理!”
崔琰一惊,正要开口反对时,郭图先生却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拱手说道:“主公所言极是,臣弟郭所与辛评先生之弟辛毗,都是难得的能员千吏,臣下举贤不避亲,想举荐郭所出任冀州别驾,辛毗为冀州治中,协力为主公治理冀州,供给钱粮兵马,万望主公采纳。”
“准。”袁谭公子一口答应,又吩咐道:“孔璋可速做公文,向三弟与审配告知父亲传位一事,令袁尚与审配速来许昌接受封赏,冀州兵权与政务,可暂时由孟岱、管统与王修共管。”
“主公,你认为三公子会听这道命令吗?”崔琰苦笑问道。
袁谭沉默,半晌才反问道:“季珪先生,我如果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三弟的真正心思?我也知道你想劝我封三弟为冀州牧,可是不试一下三弟是否承认我继承父亲大位,我又怎么敢放心封三弟为冀州牧?先生尽管放心,只要三弟愿意臣服于我,区区一个州牧,我肯定舍得。”
袁谭公子这句话还算是明白话,如果不弄清楚袁尚公子是什么态度,就这么直接封了袁尚为冀州牧,也照样避免不了袁尚叛变争位。而崔琰听袁谭公子的话有道理,便也放了些心,拱手说道:“既如此,臣下想给三公子与审配先生写一道书信,与主公的命令一起送去冀